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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都是这个小姑子被自己三言两语气得翻江倒海打狗撵鸡啊,什么时候她嘴皮子变得这么利索了? “嫂嫂,你想……” “我不想!”她瘦弱的胸脯一鼓一鼓,最后才冒出一句狠话:“好,你不善妒,你大方,我祝你以后嫁个姑爷,姑爷给你找一大帮美人当meimei。” 荣平无所谓的一摊手:“我怎么会找一个姑爷?我要找也是一队姑爷!像苍星那样温柔可爱还嘴甜的,我能来一打!” 陆真儿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女孩儿?” 荣平从荷包礼摸出一个小核桃:“我怎么会无齿,我牙齿好得很。”说罢,小核桃往嘴里一放,嘎嘣一声。 两人正对质,门外传来小厮通报,平远侯回来了,陆真儿两眼一红,就往门外奔,身形前所未有的矫健,然而还没扑到楚荣知怀里,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衣冠潇洒,湛然若神。林渺大人?他怎么来了? 陆真儿紧急刹车,差点腿抽筋,这一问才知道二人是要商议西部边关议和之事。 公事,她们就不方便参与了。于是两人都在书房外默默等着,陆真儿心急着告状,而荣平却在旁边磕核桃,一会儿咯嘣一个,一会儿嘎嘣一个,满院子都是她吃干果的声音,就显得她牙口好。 陆真儿不耐烦的看着她:“你就不能用核桃夹子吗?一点女孩的仪态都没有。” 荣平点头:“嫂嫂的仪态我是学不了,毕竟嫂嫂是要众目睽睽之下,被抱着走的。” 陆真儿闻言,嘴角笑了笑,心里冷嗤一声。她果然就是在嫉妒,发酸。毕竟女人能活到我这份儿上的太少了。 等书房门开,陆真儿立即迎着楚荣知过去,楚荣知有了娇妻忘世界,于是荣平只好替他送客。她掸掸裙子,发现林渺正在看自己的荷包,于是很识趣儿的摸出一个核桃递了过去。 林渺在手里盘了一圈,又递给荣平:“麻烦姑娘开一下。” “你可以用手捏啊。我见过的男孩子都是用手捏的。” 林渺伸出手给她看,白皙修长,手指偏细,挠骨凸起,好似良玉。“你看这个手,它适合捏核桃吗?” 荣平无言以对,她道声失礼了,拿过来咔吧一声咬开,又递给林渺。 林渺微微挑眉,嗤得笑了。“姑娘好钢口,难怪跟侯夫人吵架吵得气壮山河。” 荣平愣了一下,“你听到了多少?” 林渺摇头:“没多少,‘从一个姑爷怎么能满足我,我得有一打’那里开始。” 荣平诧异:“我是这么说的吗?” 林渺点头:“就是。” 荣平:……好像有点怪怪的。 —— 楚荣知自然知道自家娇妻为何小脾气一阵连着一阵,但他也没办法。他是位高权重的侯爷,也是皇帝信重的臣子。平日里那些巴结他讨好他的,要送女人给他,他可以严辞拒绝。地位身份差不多的同僚同辈,以美人相赠,他也可以客客气气的婉拒。但皇家送的,他怎么能退呢?这是皇恩浩荡啊,莫大的爱护和宠任,要退回去,岂不是太不知好歹? “真儿,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两个小妖精到正院里来,就把她们打发给老太太,她们见不着我自然更见不着你,你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好?” 陆真儿还是不依。只要她们还在府里,那早晚就会找到机会过来,况且老太太也好,荣平也罢,只要能看到美人,就会想起这原本是送给平远侯的,肯定就会拿这个来刺激她。 瞧荣平口条利索的,再被这小姑子吵吵两次,她这小心脏还不得爆炸了? 那老太太和荣平就是两个炮仗,而那两个美人,就是两个火引子。不能放到正院里来,自然也不能放到她俩那里去。 她看平远侯一筹莫展,于是委婉的提醒道:“侯爷,她们本身就是奴籍,既然是奴婢,那怎么处置,完全由得主人,只是她们来历不凡,也不好放出去。” 平原侯深觉有理,再加上看不得爱妻痛苦,于是便派人却下命令,白绫一赐,让二美人自尽。 两个美人吓了一跳,哭天抢地,哀嚎连连。 按道理,两个弱女子再怎么挣扎,也会被按住。但这次不然,往日里,陆真儿有些不舒坦,平原侯都知道是荣平气的,所以去责怪荣平,但最近荣平听了他的话,不进正院,攀扯不到荣平头上,于是他只好责怪正院的下人,是下人没用心夫伺候,这才让陆真儿多病多愁的。 下人们这可是遭了无妄之灾,三天两头,被打被骂。 因此,被心里这点怨怒唆使着,他们虽然按着,压着,堵着,围着,却还是叫两个美人跑了。二人跑到老太太那里,哭天抹泪跟老太太求情,想保留一条小命。 老太太见状,大为震惊,立即命人把楚荣知和陆真儿叫过来。 荣平正给祖母捶腿,闻言“十分诧异”:“嫂嫂不是温柔善良的很吗,区区一个丫鬟的命都会看在眼里,怎么这两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的命,就不看在眼里了?” 陆真儿不说话,用不着她开口。楚荣知自己会说的。 果然,楚荣知躬身一礼,开了口:“奶奶,你不要怪真儿,与她无关,是我自己要打杀二人!” 话音刚落,老太太手里的龙头拐杖就砸了过来,砰的一下撞到楚荣知膝盖,楚荣知把握不住平衡,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别以为你是我孙子,我就不打你。” 老太太诰命夫人当了这么多年,积威深沉,动了真怒,非常可怕。陆真儿身形一晃,半跪半晕的爬在了楚荣知身边。 “我们平远侯府,素来是仁善之家,对府中下人慈悲怜恤,板着指头算算,从你爷爷辈儿起,我们对奴婢仆从喊打喊杀了吗?京城里,这么多御史监察盯着呢,你刚在农耕仪式上,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已经有人去参你“对农神不敬”“轻狂疏慢,有违陛下劝农之旨”,你还嫌自己不够惹眼吗?” “况且,这俩个是皇后送的,皇帝也知情,你当陛下这么多年器重你,只是因为你自己有多么不同凡响?他是看在你父亲你母亲那两条人命上,要立个“舍身奉公”的表率。圣心难测,你怎么肯定这二人没有监督或者做眼线这样的双重任务?才送进来几天就赐死,你多大的脸跟皇家过不去啊。” 楚荣知不算傻,听了祖母分析,便知事情严重,赶紧跪下请罪。 老太太这才看陆真儿一眼,这一看更是恼恨,要不是她自作聪明,演到了皇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