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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绿罗的差事都是这个佩儿顶替了,她手脚倒是麻利,别的没什么毛病,对荣妃太过信任了些。红裳一来觉得这点对主子不太好,二来,与绿罗在一起久了,情分自然也多些。 听到这,盛琼华的眼神才一瞬间睁开,她掀开眼帘看了一眼红裳,道:“我自有打算。” 红裳身子往一旁退去,知道这是问不出来了。 “叫小福子进来。”盛琼华揉了揉眉心,那日养心殿,她只怕露了不少陷。 片刻后,小福子跪在地上:“奴才小福子,叩见主子。” 盛琼华身子忽然往前倾,眼神看着地上:“如今春光正好,那些芍药应该也要开花了。” 小福子笑着抬起头,面对着盛琼华道:“是,花里日日加了东西,如今长得正是茂娇艳。” 盛琼华垂下眼脸淡淡道:“既然长开了,就将花送到喜欢它的人手上吧。”. .. ,, 第79章 第 79 章 小福子笑了一声, 抬脚就要往外走, 身子刚出去没多久, 想到什么又硬生生的回了头。 “小主。”他支吾着,犹豫道:“奴才给您禀告一件事。” 盛琼华抬眼看他,就见小福子又跪了来:“之前小主要奴才们去盯着钟粹宫的那个鸢尾。”小福子说到这,颇有些战战兢兢的。 绕是他粗线条也感受的到, 他每次跟小主禀告鸢尾的事的时候,小主心情都有些不对劲。 故而, 每次一说起这些,小福子心情都有些忐忑。 “她?”盛琼华眼神动了动:“她有什么事?” 小福子抬起头往盛琼华那看了一眼, 随后道:“奴才发现, 那个叫做鸢尾的宫女与四阿哥之间有些交情。” “这个你早就说过了。”盛琼华耸了耸肩, 不甚在意。 盛玉淑是四阿哥心尖尖儿上的人,她心中比谁都要知晓。哪怕如今所有事儿都不像上辈子那样发展,可两人之间的这点猫腻儿…… 她冷笑一声,无人比她更清楚。 “奴才发现的不止这些。”小福子愣愣的抬起头,挠着脑袋巴巴儿道:“奴才那日瞧见那宫女私下与四阿哥见面,便特意让人留意了一下。” “奴才当时怕被发现隔的有些远, 没听清楚两人说的什么。但那宫女与四阿哥说完话后特别的高兴,奴才当时只觉得奇怪, 便留心让人跟着那宫女。” “今日那盯着鸢尾姑娘的小太监回来禀告,说是那宫女太过高兴说漏了嘴, 她说自己不日便会出宫。” “出宫?”盛琼华身子一瞬间做直:“宫中有规定, 宫女只有到了年纪才会被放出宫。” “对。”小福子点着头, “所以奴才才会觉得奇怪,特意来禀报小主儿。” “能将还不在年龄上的宫女带出宫。”盛琼华那双绯红的桃花眼中略微带着些迷茫,随后一双眼睛才渐渐恢复清明,不可思议的笑道:“四阿哥?” 她一双眼睛里浑然都是不可置信。 盛玉淑当真是好大的本事,分明都死过一回,换了一身皮囊了,却依旧能如此,勾的四阿哥念念不忘。 “小……小主?” 小福子试探的一声喊,让盛琼华那迷茫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她眼中带着笑意,可那双黑眸子却变得波澜不惊。 她抬起眼帘,双眼之间略带着一丝诡异。 身子忽然侧过去,对着小福子问道:“那宫女很是高兴?” 小福子瞧见小主那面上带着笑意,眼中却一片冷淡的模样。不知为何只觉得诡异,心中一阵惊慌,忍不住的捂着心口回道:“高……高兴。” 何止是高兴?那宫女兴奋的恨不得蹦到天上去。 “高兴就好。”盛琼华别开头,身子往下一弯,捧起茶盏喝了一口:“高兴了,到时候出不成了,才会更加的失落难过,痛不欲生。” 小福子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静悄悄的猫着身子往外走去,屋内的香炉中传来一股玉兰香的味道,盛琼华走到窗户边,朱红色的窗前长了一颗梨花树。 不知何时那树枝上已经抽了芽,开了花儿,那淡淡的梨香就是从那窗户边传过来。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可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却是越勾越深,盛玉淑死了一次,如今是苟延残喘仗着鸢尾的身份活着。 可她盛琼华从来就都不是好人,无论是谁,她都不想让她好过! *** 次日一早,大好的艳阳天。迎着那璀璨的阳光,是一股娇艳欲滴的春色。 一大早,盛琼华还没清醒,就听红裳过来禀告,说是荣妃娘娘有请。清早的时候,那带着烟雾的春色还没开始发亮,薄雾之中带着朦胧,盛琼华原本迷迷糊糊,听见之后瞬间清醒。 “荣妃娘娘有请?” 她坐在床榻上,素色的寝衣穿在身上略显得有几分单薄,乌压压的头发披在身后,衬着一张素白的脸,巴掌大的小。 佩儿一手掀开帘账,直直的看过去,她还是头一次这般瞧见刚起床的小主,如窗外的玉兰花一样,单纯之间带着的艳丽,是美的直逼人心。 她看直了眼,一手揪着帘账,许久都没放开。 而一旁的红裳却是见惯了的,“可不是,我的小主,您可要快些。”她平日里素板着的一张脸上此时满是焦急,麻利的上手伺候盛琼华穿鞋。 “咱们离荣妃娘娘的永寿宫可不少路,若是再慢些,只怕也来不及。” “荣妃娘娘平日里还算是低调,今日是有什么事,这才招呼我们一大早就过去?”盛琼华边说边张开手,红裳麻利的将衣服套在她身上。 “别的奴婢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昨个晚上,万岁爷是在密贵人那睡的。” 盛琼华头一撇,看着她:“密贵人可还没出月子。”这刚生下十六阿哥还没半个月,这万岁爷平日里瞧着也不像是这么喜欢密贵人的啊。 “万岁爷昨晚歇的偏殿。”红裳一边跪在地上给她穿衣裳,一边抬起头道:“但是听说昨晚密贵人哭的很是可怜。” “哭了?” 盛琼华转身往化妆台边走去,她侧过脸往头上插了一支玉兰簪,对着镜子瞧了一眼:“只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