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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祸事,只怕朱允檀亦会生厌。 陆菡思忖了半晌,终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休想唬住我,议论皇室之人要被责罚的话,拿觊觎之人又当如何,想来你定是知晓王爷是为了避党争之嫌才娶了个知府之女,所以你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赖在王爷这里。欲与那不受恩宠的女人争个高低。” 为避党争……当父亲接到旨意时,只顾着感念皇上仁德,不论身份皆予荣耀。满顺安亦举城欢呼,小小地方竟出了个王妃。却不曾疑心,是何故。原是如此。 她自是知晓夫妻之道,举案齐眉即是圆满,能似爹娘那般恩爱的,只是可遇而不可求。可仍是觉着心像是被揪着似的,有些说不出感觉,但却很快便消散了。 “论及聪慧,我远远不及陆小姐,哪里能有如此多心思。我与陆小姐并非同路,便先行一步了。” 邵芷兰尽量稳住了自己的举止,使她瞧着泰然自若。 陆菡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又是往公主处去?只怕她今日不能与你把酒言欢了。” 邵芷兰听她一言,并未放在心上,晾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允凝如何。 才入了永恬阁的大门,便听见踢里哐啷的一阵声响,邵芷兰忙快步进内殿。 一侍女哭着迎了上来,哽咽道:“邵小姐可算来了,公主正伤心着,求小姐多加抚慰。” 满地的瓷器碎片,邵芷兰提起裙摆,小心的绕过才走到允凝身边,她正跪坐在床榻下头,满脸泪痕。 允凝见邵芷兰终是来了,便一把将她抱住又是痛哭起来。 邵芷兰伸出手轻抚着允凝,侧身向侍女问道:“到底何故?” “公主她……今日陆家兄妹受皇上宴请,皇上问及陆家小姐婚事,她便言明有意于……有意于常大人。” 邵芷兰垂目思索着,怪道方才陆菡说了那一句,揽着允凝的手更紧了些,柔声问道:“皇上,可允了?” “许是思及公主,皇上并未直接答允,只是赞许陆小姐慧眼识人。可却派人去知会了常大人,应是也动了心思。” “何不去寻皇后娘娘?” 侍女倏然猛扣起了头,“公主今日已去过慈元殿配,娘娘不但不见,还令人看着公主,叫公主约束言行,求求小姐想想办法啊。” 允凝是皇后嫡出女儿,怎能不顾,可想起陆菡的话——党争,陆家的财力对朝廷无疑助益颇多。皇上自会顾及几分,纵是皇后也不敢轻易去逆皇上的意思。 允凝揩干眼角的泪,咬了咬牙,定定的道:“兰儿,你带我出宫可好?我要去子茂哥哥私奔!” 邵芷兰忙遮住了她的嘴,“凝儿万不可再说此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可逃去何处,这话要传了出去,更要惹得皇上动怒了。” 将允凝扶上了塌,稳了稳她的心神,才又道:“你先好生歇着,我去想想办法来。” * 听了下人的回话,陆准久久都不信,邵芷兰竟会主动来寻他。在屋内徘徊再三,唤来丫鬟替他梳妆更衣,还熏上了香。 陆准着了身青色祥云纹锦袍,黑发以镶碧鎏金冠固定,捋了捋身前邵芷兰给的佩环,眼角微微上挑,薄唇轻抿。 “二爷。” 陆准正要出门,小厮进来递了一纸书信。 “原是国公爷的帖子,他是爹的好友,自当我先拜访才是。”说着将书信置入了衣内。 “那二爷可是即刻前往,小的好去备车。” 陆准低头轻笑,道:“不必了,此刻有更重要的人。” 邵芷兰坐在偏厅下座,挺直了身子,攥着手中的帕子。这次她未带环儿来,想让陆准少几分戒心。 “邵小姐今日竟来在下院中,不知有何贵干?” 陆准大步流星的走至上座,理了理锦袍坐下,眼神直直的瞧着邵芷兰。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12月23恢复日更哦 好像没有人在追,但还是请一下假,下个月要考试,暂时当作预读吧,喜欢的小可爱可以收藏了等我回来。 ☆、第 8 章 邵芷兰并未立即答复,只瞧了一眼屋里的下人,陆准会意,他亦觉得如此时刻,怎能有这些个腌臜下人碍事,挥了挥手便让退出去了。 邵芷兰这才低下头眼帘低垂着缓缓起身行礼道:“今日不请自来,实属唐突,望二爷见谅。” 陆准伸了伸手示意她起身,又道:“不妨事,你我已有过交情,算是相熟了。” 邵芷兰轻扶着椅子,才缓缓落座。此番她来这里,不只是为了允凝,亦是为自己,若不能得他心……得些恩情也是好的。若她可帮到允凝,免不得简王也会记着她的情。思虑良久,还是开了口。 “听闻令妹似是对指挥佥事常大人有意?” 邵芷兰言语虽轻柔,却掩不住她内心的担忧,陆家此次进京的只有他兄妹二人,若不能从陆准这里问到些什么,只怕这事无望了。 原来是为着这事,他还真以为她是个明白人,笑着说道:“菡儿与常大人之事,按理与你并无相干,你竟为她来寻我。你还真想爬简王这根高枝?” 邵芷兰搭着扶手的玉指不由得紧了紧,此时绝不是激怒他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定了定神道:“我今日来此,只是为了知会一声。陆家若得罪了公主,便是得罪了皇后及两位皇子,二爷对令妹该多加劝阻才是。” 陆准剑眉微挑,道:“哦?如此听来,倒是为了在下了。” 邵芷兰抿唇轻笑不作声,内心只盼陆准真能信了她的话。 陆准两三步走下来,靠近邵芷兰,眯着眼道:“你若真如此想,不如尽快跟了我才是。”说着弯下腰,欺近邵芷兰。 她顺手推了陆准一把,见他身下掉出一页信纸,陆准只顾恼她并不曾注意到,邵芷兰迅速伸脚将它踢入桌底。 陆准见状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简王的女人,既然话已说到这份上,我便直言,我确对你有意。你在简王府充其量算个姬妾,若你肯跟了我,我给你正妻之位。” “正如二爷所言,我已是残破之身,又如何相配。” 陆准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压低声音道:“我陆准从不是看重繁文缛节之人,只要你真心跟我,我定可不计前嫌。” 邵芷兰没心思听他的话,翻起桌上的茶盏,斟了些茶,从袖口中取了包□□末子往里抖了几下,端起茶盏款款向陆准走去。 “二爷。” 递上茶后,又缓缓行了礼。 陆准见她这般服软的姿态,忙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你若愿意,我即刻一纸书信知会父亲,择日便在京城先迎你……” 话说了一半,倏然觉着眼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