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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点头。 “我们去瞧瞧,别让祖母久等。”萧红毓吩咐道。 蒋云染原想在绣楼等她,但是阿桃说∶“王妃的意思,请蒋小姐也一同去一下……” . 祁王府的正堂里,所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夜已经深了,老王妃像被人从睡梦中喊醒,她年纪大了,等得直打瞌睡。 赵锦城面色凝重地坐在下首角落,赵锦珠坐在哥哥身边,不时偷偷去看湘王。 萧明达双手放在膝上,时不时捏成拳。 是赵锦城来找他,说很久没见到公主的人,宫门快落钥了,是该送公主回去了。 萧明达倒是不以为意,尤其在他也没找到秦狰之后,自然而然以为是秦狰将人带走了。 可是找不到挑灯和花镜,也无半点消息传来,这就不大对了。 秦狰做事滴水不漏,断不会私自带走公主,还不对他言讲。 正等着,外面的婢女通禀道∶“回王妃娘娘,三小姐来了。” 祁王妃猛然惊醒∶“啊,让三丫头进来。” 萧红毓很快入内,跪在老王妃面前回话。 相似的情景刚才已经发生过几次了,因为萧明达的坚持,祁王妃叫来了好几房儿子。 萧红毓听完问话,迷茫地问∶“回祖母,我没见过公主啊。” 祁王妃想也是的,萧红毓今天说不舒服,一直没有出席灯宴。 萧红毓说∶“孙女一直和蒋小姐在绣楼喝茶聊天,一步都没踏出去过呢。” 蒋小姐? 萧明达朝她身后看去,恰好看见多日不见的蒋云染,她冲萧明达福了一福,算是打过招呼。 接着跪在祁王妃面前回话,说辞和萧红毓差不多,两人都说没有见过公主。 萧明达有些失望,心里更隐隐多了一分不安。 蒋云染柔声安抚道∶“王爷莫要担忧,不如派人……再去找找,公主总不会无缘无故不见的。” 她温和的声音听得萧明达心头莫名一震,他点头∶“多谢蒋小姐。” 一旁的赵锦珠忽然拉了拉赵锦城的袖子∶“哥,我……想回去了。” 赵锦城心里挂怀公主的下落,被她一扯,下意识说∶“那我让下人先送你回去?” 这个关头无人发现她情绪起伏,赵锦珠张了张口,喉口发苦∶“好。” 他们问了一圈也没有旁的线索,天色很晚了,萧明达只好起身告辞。 祁王妃边起身相送,边说∶“别急,两个小年轻,指不定去哪玩了。” 萧明达拱手∶“多谢王妃开解。” 他见蒋云染只身一人站在人堆里,下意识问∶“蒋姑娘要回宫吗?恰好本王顺路,可以送你回去。” 蒋云染低下头,略带羞涩地说∶“多谢王爷美意,只是今日云染说好陪县主下棋的,便……不回去了。” 萧明达点点头,起身告辞。 赵锦城也不好再留,便于他一同告辞。 等一屋子人都走光,祁王妃疲惫得直揉脖子。 萧红毓朝祁王妃问起∶“祖母,祖父呢?” 祁王妃锤了锤酸软的腰∶“你祖父还有些事。” 萧红毓依偎在祁王妃身边,撒娇道∶“那祖父回来了您要派人通知我呀,孙女想祖父了。” 将人困在地下迷宫的事一定要跟祁王爷说一声,免得事后知道了,要挨打的。 祁王妃点点头,派人送萧红毓和蒋云染回去。 . “王爷留步!” 步至中庭,赵锦城忽然唤住萧明达,三五步追上去。 “王爷。”赵锦城口气严肃∶“赵某想问王爷,今日在花园假山外的许诺,还算不算数?” 萧明达一愣,赵锦城说∶“赵家不才,门第清贫,但也不是攀龙附凤之人,王爷若想坐享齐人之福,恐怕锦珠,不适合王府。” 一个时辰前,赵锦城找到他们的时候,二人正吻得难舍难分,对赵锦珠来说,清白就是坏在他身上了。 萧明达郑重对赵锦城许诺,必将八抬大轿娶她进门,赵锦城脸色才好一些。 结果刚过了一个时辰,姓萧的就故态复萌,当着赵锦珠的面,又是对人家嘘寒问暖,还想送她回宫! 赵锦珠说想回赵家,怎么没见他听见? 萧明达揪着胸口的衣裳喘了几口气,抬起头对赵锦城说∶“当然算数!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赵锦城问他∶“那好,你对蒋小姐的嘘寒问暖,又算什么?” 萧明达思索了一会,问赵锦城∶“你有过一种感觉吗?” “……” 萧明达皱眉∶“就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一个人,对她好,帮她……然后你压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明达最奇怪的一次,是半夜爬到酒楼上坐着喝酒。 下雪的邯郸是真他妈很冷啊! 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屋顶喝了半天,扭头一看,看见蒋云染和厉尚廉携手从楼下经过。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抗拒不了这种必须要做的感觉。 像刚才在正堂问蒋云染要不要送她回去一样,明明他心里更想送赵锦珠回去啊! 赵锦城∶“……”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萧明达苦笑,从袖子里拿出一枚护身符,是蒋云染给追风戴上的。 那天他神使鬼差地,就把它戴在了身上。 萧明达用力将护身符扔进湖里∶“你信不信,它过几天又回到我手里了,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像没掉进去似的……呃!” 赵锦城的回答是狠狠给了他一拳! 毫不犹豫地,直冲湘王那张白白净净的负心汉脸! 一向文雅温柔的人一旦凶狠起来,还怪吓人的。 赵锦城撒了手,眉间含着怒气∶“我想,赵家需要重新考虑锦珠的婚事了。” 说罢。他恨恨地拂袖离去。 “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啊!” 萧明达痛苦地揩掉嘴角的血,大步追上去∶“……喂!你别去赵锦珠面前乱说!” . 柴火噼啪,烤了许久才把两人的衣物烤干。 萧寅初抱膝靠在秦狰怀里,睡得正熟。 秦狰将她的外衣取下来,摸摸裙摆仍然是湿的,但是两人已经耽搁很久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在这里不晓日月,更不知道时间流逝,只凭经验判断——此时应该是半夜三更了。 秦狰在火边默声收拾需要带走的东西,不一会儿,萧寅初揉着眼睛醒过来,面前的火光让她一时间忘了这是哪里。 “醒了?” 她抬头看去,惊到连连咳嗽∶“唔……” 身上的衣裳滑落,露出半个雪白肩膀,秦狰将她的衣裳拉好∶“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萧寅初还没睡醒,有些迷糊地靠在他身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