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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你是梵卓女王看上的猎物,我在一日,便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她往下,轻轻吻上他的唇,薄之舟瞳孔微缩,一把握住她的腰,像是发泄一样狠狠的加深这个吻!牙齿咬破唇瓣,有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殷宸骤然一震,眼睛瞬间染上一层红光,她下意识要退开,薄之舟却死死缠着她,像缠住猎物的藤蔓,生生世世、至死方休! 血族的本能冒头,她的指甲开始伸长,比刀锋更锋利的弧度轻易割破衬衣布料划伤他的皮肤,她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将他按在料理台上,掌心流动的血管吸引了她全部的感官,她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呼吸打在他的颈窝,就在薄之舟以为她要咬下的时候,却僵在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还在犹豫?! 薄之舟看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眼底尽是幽邃的迷醉和疯狂,他扶上她的后脑,缓缓往自己颈窝压去,低.喘着:“喝吧,求你了,我想你喝……” 他的前半生乏味单调、幽暗冰冷的前路一眼就就可以望穿,直到遇见她,鬼使神差、不知缘由,却只想成那扑火的飞蛾,粉身碎骨,却还怕她燃烧的不够亮 —他甘愿死在她手上! 殷宸再也忍不住,她俯身一口咬上去,温热的鲜血流淌在口腔,她咬牙狠狠道:“都是你自找的!” 薄之舟被那力道冲击往后撞在料理台上,腰间一阵抽痛,他低低闷哼一声,却顾及不得,只痴迷缠绵的去吻她的脸颊! 殷宸按着他的肩膀,几乎是贪婪的吮吸着他的血,男人压抑的呼吸声快将她的理智吞噬,就在她理智崩溃的边缘,规则在她脑中厉喝一声:“快停下!你想把他吸光么!” 宛如一盆冷水泼下来,殷宸骤然清醒! 她艰难的把尖尖的獠牙从他的伤口里拔.出来,舌尖轻轻舔过,一直流血不止的伤口瞬息愈合,她抬起头,对上薄之舟黑亮湿润的眸子,他脸色苍白、唇色寡淡,可神态却是慵懒又迷醉,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勾人的意味 —他根本不知道,他刚刚是从死里逃生! 殷宸拉下他的脑袋,咬破舌尖吻上他的唇把血液喂进去,他轻哼一声,刚想摸上她的腰,却被她狠狠推开!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唇角尖细的獠牙还染着血,眼中腥红一片:“你知道撩拨一个血族意味着什么吗!你会被吸干全身的血!会死的只剩下一张皮!你以为这是玩笑么!血族的欲.望,从来只和死亡纠缠在一起!那代价你根本承担不起!” 薄之舟被她推的狠狠撞在门上,整个屋子都是他那鲜甜的血味,闻的殷宸血气翻涌!她不敢再待在这个屋子里,转身就要离开,薄之舟却拉住她:“别走。” “我们今天都不够冷静。”殷宸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着,身形霎那间化为黑雾消失:“等我回来,我希望你已经清醒过来了。” 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 一直躲在阳台偷窥的菲利普闻到女魔王的味道消失了,才踮着脚哒哒跑过来,绕在薄之舟腿边喵喵叫 薄之舟缓缓抬头 如果殷宸在这里,她一定会很震惊 —因为薄之舟脸上,一点没有她想象的癫狂和后怕,反而异常的平静,甚至细细看去,他眼角还带着笑意。 这根本不是情绪激荡下的破罐子破摔,而是悉心的绸缪,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薄之舟懒散的站直腰,板正的白衬衣褶皱松垮、还染着血痕,他轻轻摸了一下脖颈只剩下一道疤痕的伤口,然后弯下腰,把菲利普抱起来。 “这世上最磨人的,不是从来没得到,而是只给你尝过一点、却不给你满足,让你就一辈子都心心念念那滋味,舍不得、忘不掉。”薄之舟自言自语着,捏了捏菲利普的小白爪爪:“你说是不是啊?” 菲利普扁着猫脸,无比委屈的喵了一声! “你与我说也没有用,我也拿她没法子,我也得想方设法讨她的欢心呢。”薄之舟揉了揉猫头,拭着笑道:“以后她就要踩在咱们俩头上了,你早点适应、尽快调整啊,否则你惹她生了气,我也救不了你了……” 连铲屎官也倒戈了,彻底没有指望了,菲利普整只喵都丧了起来,耷拉着尾巴和四肢被薄之舟拎着后颈皮走出了厨房。 薄之舟:“她说你沉,我也觉得你该减肥了,今天晚上就别吃了,早点睡。” 菲利普:“…喵喵喵!” 确认过眼神,是见色忘喵的人!这家彻底没法儿呆了!它要离家出走喵! …… 发生了这种事儿,殷宸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薄之舟。 大半夜的,她蹲在马路牙子上啃了半天手指,心里恨自己不争气 —你这丫的,不就是人家主动了点么,不就是那血甜了点么,你怎么就没克制住呢! 虽然这只是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但你不行!你是有道德底线的兽!不能整的跟个色胚似的……吧? 想起自己出来时放的狠话,殷宸心一横,先不回去了!趁这机会在外面把B市好好收拾一遍! 血族起源于西方,直到这半个世纪才渗透进东方,H国地大物博、人口广泛,可以说是血族最嗜好的猎食场,越来越多的血族偷渡来此,但是高等血族的掌控力却没有往东方倾斜,殷宸这几日手上亡命无数,就因为在这看似繁华太平的H国内有无数低等血族罔顾戒律肆意猎杀。 无规矩、不方圆,他们的嚣张狂欢太久了,也该在这东方重塑血族戒律之碑了! 殷宸缓缓站起来,黑雾轻轻萦绕,曳地的黑色长袍取代了轻便的裤装,及腰的长发被斜戴的血色王冠挽起,她腥红妖异的眸子看一眼来时的方向,转瞬消失。 …… 薄之舟发现自己失算了。 他看着窗外,车流如水滑过,他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自她半夜离开,整整五日,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就那么生气么?是觉得被冒犯了?还是因为失去控制的自己而恼怒? 还是说,外面又有谁,吸引了她的兴趣?! 想到她可能正在与另一个男人谈笑风生,薄之舟的眸底一片阴鸷晦涩。 “真是奇了,刚才还晴天一片,现在就阴天了。”刘阁突然感慨了一声:“也没听说今天会下雨啊……” 薄之舟看了看天色,不知何时,竟已经乌云笼罩,天色昏暗欲坠,看的人压抑不已。 他正要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一道迅速划过的黑影、然后、又是一道!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窗外 那是一些黑雾凝成的怪物,有着人类的四肢,却佝偻着身形像是野兽,它们头上长角、张开的大嘴里是两排兽类的利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