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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该带些调料,不过也没事,原汁原味也不错。”她说罢准备动手,刘生出身寒门,在很小的时候便学会了做饭,且先不管好不好吃,这杀鸡去内脏的活儿是做得不错的。 包括山羊和野猪,也都杀好了,洗干净才抬上来。 听了万朝云的话,刘生从怀里掏出些盐巴,“行军在外,别的可以不带,这盐巴必须带,姑娘,给。” 其实,在野外烤rou吃,有盐巴即可,原汁原味的烤rou,比放各种调料的更好吃。 士兵很有眼力见的生火,片刻功夫而已,山顶便升起了炊烟。 山鸡一共有两只,用木棍串好后,陈谦和万朝云,一人烤一只,刘生想帮忙,被拒绝了,他耐不住寂寞,割下一块羊rou跟着烤起来。 “老师,学生是个粗人,您知道的。”刘生犹犹豫豫的道。 陈谦专注烤rou,听罢点点头,没有回话。 刘生瞄他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便大着胆子继续道:“学生心里有疑问,不问出来,总觉得不对劲。” “你有话便说。”陈谦微笑,说话间,给山鸡抹了把盐,接着烤。 刘生闻言,犹如得了圣旨,胆子更大了,便豁出去般问:“老师,您是不是要续弦?” “嗯。”陈谦点头,极为宽容,甚至脸上不自觉的扬起笑容,眼眸也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烤得专心的万朝云。 刘生松口气,老师没生气!以前说起续弦,他都会严厉的回避这个问题,今日竟然毫不避讳,看来这位软甜的姑娘本事了得! “老师,日子定了吗?”他得打算一下,就算战事再忙,也要去参加老师的婚礼。 陈谦轻轻一叹,颇为苦恼道:“还未得到她母亲的同意。” “啊?”刘生差点惊掉大牙,羊rou烤糊了都顾不得,“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rou糊了。”陈谦提醒。 “能嫁给老师您,是多大的福分!竟然不同意?”刘生顿时便觉得温氏无理取闹,能嫁给陈谦,那是前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能不同意呢? 陈谦岂能看不出他的想法,立刻便无比严肃的纠正,“万夫人也是为女儿好,能娶她,才是我的福分,你不懂便莫要多嘴,rou快烤成炭了。” 刘生把rou从架子上取下来,放在一边,忧心忡忡的,哪里还吃得下,“老师,我这里有个办法,不如试试?我觉得夫人会同意的。” 陈谦一愣,好奇起来,“你有什么办法?” 万朝云看他病急乱投医,不禁轻笑,一个粗人,能想出什么办法? 真是,一个敢出,一个敢听。 刘生靠近了些,远处听不到的士兵,还以为他在商议军政大事呢。 郑重其事的样子,连带着万朝云也好奇起来,竖起耳朵努力听。 “老师,我们写了万民请命书,给夫人看,夫人看到诚意,自然便同意把姑娘许配给您了。”他说罢,觉得自己的方法极好,说完还点点头,“肯定会同意!” 敢听的人闻言,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办,等打完这一仗,就着手准备。” “老师放心,学……”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陈谦打断了,他突然蹙起眉头,“可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她的声誉,而且,万夫人会觉得是我逼迫,嫁女是喜事,若让她不情愿,我不忍。” “怎么会不愿呢?”刘生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很多人都不理解,尤其是男人,陈谦德高望重,能嫁给他,是多大的福分,无数人抢破头,都抢不到。 可在温氏那里,女儿的幸福最重要,人的一生,不止眼前这几年,而是余生几十年。 “这个法子不好,再想一个。”陈谦最终还是不愿逼迫,任何方式都不愿,那是她的母亲呀,怎么能逼迫? “让陛下赐婚,老师您虽然辞官了,但随时都能回去,陛下肯定愿意。”刘生又出谋划策道。 陈谦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别乱出主意了。” 说话间,rou已烤熟,陈谦细心的给万朝云扯下一只鸡腿,用干净的手帕包住递给她,“小心些,烫。” “嗯。”万朝云吹了吹才开始吃。 刘生打量了她好几眼,姑娘软甜可爱,姓万……怎么那么像一个传说中的人? “老师。”他凑到陈谦跟前,“这位姑娘姓万?” “嗯,姓万。”陈谦可怜他羊rou烤糊了,撕下半边鸡rou递给他,“垫垫肚子。” 他的心思不在吃上,又问:“是戊戌商行的那个?” “嗯。”陈谦点头,“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得到答案,刘生先是一惊,然后便是一喜,看万朝云的眼神便不一样了,他出身寒门,没有那些书香门第高人一等的思想,最是佩服有能力之人,偏巧,万朝云便是他佩服的其中之一。 “原来是万姑娘,失敬失敬。”他站起来,深深揖礼。 突然而来的大礼,把万朝云吃鸡rou的心情都破坏了,“刘将军,rou真的要凉了。” “老师,求亲一事,学生放在心上了,一定给您想出个万全之策!”他当即无比郑重的拍胸脯保证,吓得陈谦和万朝云吃着山珍却食不下咽,真怕他想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法子来。 好在有士兵前来禀报战事,才转移了注意力。 “将军,生擒简从闻!” 陈谦最初的打算是让简从闻弃城而逃,没想到,简从闻比他想象的还弱,竟被生擒,算是意外之喜,“谁擒住的?” “简从闻回逃,楚将军正好堵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不费吹灰之力便擒住了。”士兵回答。 “好,去告诉楚将军,让他到花海来找我。”陈谦心情大好,当即便吩咐道。 说完他看向身边的万朝云,四目相对,少女眼中的崇拜和开心,让他心头一荡,便想吻下去,不过生生忍住了。 刘生心大,没发现陈谦细微的变化,他小心问:“老师,学生还需要在这里守吗?” “简从闻被擒,你需要去接管他的底盘,此地不需要驻军了。”陈谦不想螭南县和河县被战事扰了清净,更不希望那份好不容易得来的繁华,毁于一旦。 刘生对陈谦,是言听计从,当即便领命吩咐属下,“所有人,立刻收拾,向前推进。” 三两下吃掉烤rou,陈谦牵着万朝云的手,慢慢往山下走,来时赶时间,去时不急不缓,多了许多时间看沿途风景,只是万朝云不想被人看见让陈谦cao心,便主动要求坐肩辇。 “真的不怕?”陈谦忧心问。 万朝云重重点头,“我哪有那么娇贵?万事第一次都比较忐忑,这是人之常情,但总是忐忑害怕,也太不像话了。” “若你害怕,咱们还是坐马车回去。”陈谦知晓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