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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楼梯。 谢栈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了。 周沫看到谢老爷子,万般委屈,她哭着喊道:“爷爷,你得为我做主啊。” “怎么了怎么了?”谢老爷子立即站起来,拉着周沫的手,轻声问道,“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周沫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儿。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她将发生的事情阐述给谢老爷子听,完了还加一句:“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客厅里。 陷入短暂的安静。 周姨偏了偏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老爷子梗了下,许久,拍着周沫的手说:“我去问问他。” 根本不用问,谢老爷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他拧着眉心,怎么也没想到谢栈性格会这么傲娇。 “你赶快上去洗澡,要是闹发烧感冒就不好了,不是还要拍戏吗?”谢老爷子拉着周沫上楼。 周沫拨了下湿淋淋的头发,看了眼外面,外面风雨吧嗒着,一看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她只能任由谢老爷子拉上楼。先洗澡再说,她真不想感冒。 回到房间,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完了,周沫穿着家居服,整个人才缓了过来,她肚子有点饿了,下楼,路过二楼,看到关着的书房门,周沫没忍住瞪了一眼,这才哒哒哒地下楼。 谢老爷子在客厅里,看到她,急忙招手:“正好,一起吃晚饭。” 周沫小声地嗯了一声,扶着谢老爷子的手,往餐厅走去,落座后,周姨上了菜,周沫拿着筷子,吃了一块南瓜饼后,看着谢老爷子说:“爷爷,打个商量行吗?” 谢老爷子正在喝汤,闻言顿了顿,笑着道:“当然可以,说吧,什么事儿?” 这是周沫方才洗澡想了许久的,她拨了下已经干透的发丝,说道:“我不想等两个月了,我想跟谢栈立即离婚。” 勺子清脆地碰在碗沿,谢老爷子看着周沫,眼里仍带着一丝笑意,却很稳。周沫呼了一口气说:“我想了下,现在跟两个月根本没区别,还不如现在离了,爷爷你也知道,他为了杜莲西把我的角色给弄走了,我总不好再挡着他们啊。” 这事儿谢老爷子听说过。 他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他觉得这事情得谢栈自己去说 他顿了下,轻声问道:“真那么想离?” 周沫拼命点头:“是的。” 身后的楼梯,高大的身影沉默地靠在墙壁上,听着周沫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的。 真这么想离。 第19章 头顶橘色的灯光笼在餐桌上,周姨上最后一道菜,上完了看周沫一眼,才转身回厨房。 周沫期待地看着谢老爷子,谢老爷子拿餐巾擦拭唇角,擦得有点久。 他一直没大的表示。 等了一会儿,周沫有点着急,她放开了筷子,挽住谢老爷子的手臂道:“爷爷,你怎么说嘛?我说我想离婚真的很想离。” 谢老爷子放下餐巾,点头,嗯了一声,道:“知道了,不过有件事情你得先听爷爷说。” “什么事儿?”周沫急切地反问。 谢老爷子一只手捏着餐巾捏来捏去,似在斟酌该怎么说。离不离婚一回事,但是谢栈跟杜莲西那事儿,得解释,谢栈这孩子死不承认,他助推一把。他唔了一声,说:“沫沫啊,你对谢栈有些误会,关于杜” 突然,周姨喊了一声:“少爷。” 打断了谢老爷子的话。周沫正听得认真,就感到一高大的阴影走过来,谢栈穿着衬衫跟黑色长裤,拉开椅子落座,拿起筷子,面无表情地夹了菜,放进嘴里。他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戴着腕表,动作优雅。 谢老爷子的话梗在喉咙里。 周沫扫谢栈一眼,又挪回来,看着谢老爷子:“爷爷?您继续说啊” 呃。 谢老爷子迟疑了下,说:“既然谢栈在,那让他亲自跟你说好了。” 说着,谢老爷子看着谢栈,谢栈喝了一口汤,狭长的眼眸垂着,灯光将他修长的脖子称得有点白,他抬眼,神情淡然:“说什么?” “你跟杜”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她想的这样。”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漫不经心,似乎毫不在意。 谢老爷子呆了呆:“” 你还嘴硬!!!! 周沫有点莫名:“哦。” 谢老爷子额头的筋跳了跳,说道:“那么,沫沫要跟你离婚,这事儿你怎么看?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紧,他看着周沫:“想离婚呐?” 他突如其来的问,有点压迫感。但周沫不怕他,她呼了一口气,点头道:“想,很想。” 谢栈挑着眉眼:“想得美。” 说完,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他站起身,拿起柜子上车钥匙,就往门口去。 谢老爷子反应过来,转头喊道:“谢栈。” “不吃了。”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周沫放下筷子,勐地也站起来,跑到门口,看着谢栈正在弯腰,她冲进雨幕里,一把趴在车窗上,瞪着他:“你为什么不离?” 谢栈坐进车里,他侧头看着趴着半个头都伸进车窗里的女人,外头雨水稀里哗啦地响着。 她的半个身子都淋湿了。嘴唇有些发白,他隐忍了会儿:“你先回去。” “我问你,为什么不离?你不说我就不走,你也别想开车走。”周沫只感觉到一股怒火在心口狠狠地烧着。 这个狗男人! 离个婚都这么磨磨唧唧。 谢栈眯着眼看她。 她就这么淋着,脸色也白了。水珠顺着她脸颊滴入她衣领里,那脖子白得如纸一般。 身后,周姨举着伞拽她,谢老爷子叫着她。 几秒后,他开了车门,雨水兜头而下。他大步地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从车窗里拖了出来,拦腰抱了起来,长腿迈上台阶,来到客厅,将她扔在沙发上。 周沫跌个头晕目眩的,一头湿润润地瞪着他。 谢栈缓慢地挽着袖子,他也湿透了,他站在沙发尾,冷笑了一声:“想离就离,有这么好的事儿?做梦,你到死都跟我纠缠着吧,好好享受这场婚姻,你按头得来的婚姻。” 说着,他就弯腰,单手撑在周沫的脸侧。 周沫看着靠近的俊脸,下意识地往后缩,男人盯着她,眼眸晦暗不明,两个人身上都湿着。 近得呼吸交缠,一颗水珠在周沫的眼帘上跳动,周沫眨了下眼,却更紧绷了身子。 谢栈眼眸又暗了几分。 后一条毛巾一把盖住周沫的脸,周沫挣扎。 别是要弄死我吧。 谢栈扔了毛巾后,说:“好好呆着。” 说完,他起身离开。 周沫抓下毛巾,只看到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