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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变相跟你要钱, 我那意思是说你要的忒急了, 早点问我你得省下多少钱,我还能帮你搞到超前排的! 就你突然给我来个火烧屁股,我只能帮你找了这么个位置, 我还觉得亏了你呢。甭多说了,钱我待会儿退给你啊,我还指着以后继续跟你合作呢。” 到这里停了,又自动播放下一段语音。 “我看着这七千四的明细,脸都臊得慌!你说你这人!” 这个王翔一口京腔,显然不是她的那位南方大学同学,应该是舍严所说的,他兼职公司的朋友。 这是舍严的微信账号,她竟然一直没退出。 更重要的是,舍严也一直没重新登录…… 施索捧着手机,又坐了一会,她才点返回,回到微信主界面。界面自然一片空白,除了王翔,没其他聊天记录。 施索恍惚觉得,她对舍严的了解,大概类同这片白色|界面,王翔第一个出现在这片空白上,就好比她今天第一次面对不同以往的舍严。 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的联络人……施索最后看一眼空白,退出登录状态。 她给舍严发短信:我忘了退出你微信,刚才王翔发消息给你,说…… 施索想了想,把打了一半的字又删除。 不说了,微信舍严迟早会重新登录,对方的转账他也能收到。 施索放下手机,打开单肩包,从拉链内袋里拿出两张周天王的演唱会门票。 那则新闻昨晚已经播出了,施索没能钓到鱼,昨天她拿这两张票拍摄了一个特写,拍完后票就一直放在她这。 票面金额是一千六百五,她当初已经觉得很贵,虽然是内场票,但位置又不靠近舞台。结果舍严竟然是用两倍的价格买的,票拿在手上,施索都觉得重了不少。 把票放回包里,她往床上一歪,两条腿又蹬了好几下,被单也不铺完它,她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塞。 似乎忘了什么事,但她想,她现在已经碰到了天大的事,不会再有顶破天的了。 前些日子风吹雨淋、满身淤青,施索都顽强地屹立不倒,万万没料到在海边吹了一会风,她竟然会感冒。 第二天醒来,她有片刻头重脚轻,喉咙疼,鼻涕流,她整理包包的时候摸到求回来的那张平安符,磨了磨牙,质疑起自己的智商。 等到下楼准备上班,她突然灵光乍现! 大华一早已经出门,于娜没在,康友宝大多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起床,楼下只剩舍严。 舍严把三明治用保鲜膜包裹起来,看了眼刚下楼的人,说:“还剩半小时,你车上吃。” 没听到回应,他抬眸又看了眼。 施索朝他点头。 “走吧。”舍严又替施索拿上一盒牛奶。 车子停在公寓门口,舍严先上车,后座门随后被打开。舍严回头。 施索向来坐副驾,今天她第一次坐后面,面对舍严的目光,她不躲不闪,指指喉咙:“感冒,怕传染。”沙哑的只能用假声,不用装。 说完,她还从包包侧面口袋抽出一只黑色口罩,往脸上一遮,全副武装。 舍严皱眉,打量她一眼,过了会,开口:“你先吃点。”然后发车。 开出没多远,车子靠边,停在一家药店门口,这是舍严第二次光顾这里,上回是给施索买云南白药,喷她的大脑门。 这回他买了感冒药和温度计,回到车里,他递给施索:“先量体温,发烧就去医院。” 施索倒没拒绝,身体是自己的。她把温度计含嘴里。过了会,拿出温度计一看。 舍严看了眼后视镜,问:“几度?” “三十七。”没发烧。 接下来的行程,施索理所当然没跟舍严聊天,她吃完早饭,把口罩戴上,一路沉默到达电视台,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这把嗓子采访也费力,声音出来困难,时不时还咳嗽一下,舍严让新闻当事人稍等,他一手拎着摄像机,一手握住施索手臂,带着她走回采访车。 司机在车里抽烟,舍严把施索押进后座,说:“你休息,采访我来做。” “你行?”施索哑声问。 舍严点头,把车窗全打开散烟味,再把的红色制服外套脱了,搁施索腿上。 秋天温度其实最宜人,这里不是海边,又没风,即使车窗全开着,施索也不冷。 腿上暖融融的,她把外套抖开,在腿上披好,又抹了几下,把外套褶子抚平,然后趴车门上往外面瞧。 采访地点选在路边绿化带附近,舍严架起支架,拿起话筒面对当事人。 外套给她了,舍严穿的是她替他挑选的衣服,这几天他没碰过旧衣。 采访顺利结束,一整个白天,她跟舍严讲的话十根手指能数过来。 施索今晚轮到值晚班,天黑后她把感冒药吃了,过了十点,她擤完鼻涕一头扑向办公室那张棕色真皮沙发,有段日子没睡,质感依旧熟悉。 她身上已经盖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舍严走过去,又帮她加盖一件。 办公室里连他们一起只剩四人,各做各的没人聊天。零点能下班,还差十五分钟,舍严拿着施索的玻璃杯,进茶水间接了一杯水让它温着。 同事伸了个懒腰说:“今晚不错,电话一次都没响过。” 话落,座机骤响,沙发上的施索一下子弹起,喉咙又痒又干,猛咳不止。 舍严把温水拿给她,施索又用力清了清嗓子,将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穿上外套,她和舍严出发。 突发新闻,五名青年在山林里迷路,发出求救信号后外界再也联系不上他们,救援队已在半小时前展开工作,施索和舍严飞速赶到现场。 施索的声音已经能出来一些,虽然依旧沙哑,但不妨碍和人沟通。 她和舍严跟在救援队后面进行采访,施索一路走一路擤鼻涕,擤完两包纸巾,还没找到失踪青年。 救援队重新商讨方案,施索和舍严取材完画面,走到一旁。 天还黑,仍是深夜,头顶一片繁星。 舍严把摄像机轻轻放地上,问:“累不累?” 施索摇头,比了个OK,她往树上一靠,借力休息。 累还是累的,但仍能坚持。 她趁空在手机上写采访稿,低着头,后颈露出一片,突然一阵凉,她抬起头,皱眉往脖子后摸,似乎摸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接着那东西一下子掉进了她衣服里。 人也许不怕具象的事物,但本能的会因未知产生恐惧。 施索浑身一颤,龇牙咧嘴地一边抖衣服,一边在原地使劲蹦,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舍严一把拉住她胳膊,问:“怎么了?” 施索扯着哑嗓指背后:“虫!” 舍严把她外套往下一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