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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昨晚摔伤了,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刚从医院回来。我的一天都很疲惫,我今天也很疲惫,我……” 桑茵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什么,语无伦次,带着鼻音。 她就是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没有缘由,就是想把这两天心里的事全说出来。 压力都在她身上,她真的好累。 察觉到桑茵在哭,裴辞缓缓直起身子,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后,他捧住她湿润的脸,低头去吻她脸颊上的眼泪。 嘴唇发着颤,似乎是怕她推开自己。 桑茵闭闭眼睛,没有抗拒,可偏偏,说了一句比这夜风更冷的话。 “我好累,你让我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第42章 偷偷亲你(9) 几近凌晨。 别墅里没亮灯, 江早早拎着高跟鞋, 偷偷摸摸进门来,在玄关处悄悄放下。 本以为裴景曜不在家,却没料到客厅里忽然有人出声。 “还知道回来?” 听着好像有那么点不耐。 江早早缩一缩脖子, 慢吞吞站好, 伸手摁了玄关处的开关。 四周一下亮堂起来。 江早早瞧一眼出声的地方, 裴景曜正坐在那, 衬衫领口微敞, 茶几上摆着一瓶开了封的红酒, 还有一个空了的红酒杯。 客厅那没开灯,玄关这处的光,到了那边, 也只显微弱。 几乎看不清裴景曜脸上的表情。 江早早觉得自己虽然自己回来晚了, 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大着胆子往裴景曜那走。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你为什么不开灯?喝酒了?” 裴景曜没答。 江早早嘟囔着:“还一个人偷偷喝……” 晚上因为桑茵提前走了,江早早什么都没玩成。 她从KTV出来时,正好碰上桑茵要走,她就替裴辞送桑茵回了家。 一直待到现在才回来。 这瓶红酒散发着幽幽的酒香,勾的江早早忍不住舔嘴唇。 裴景曜略微抬眸, 瞧见了,毫无波澜地问:“想喝?” “想。”江早早还是很诚实的。 裴景曜:“自己去拿杯子。” 江早早立刻屁颠屁颠地去拿酒杯,然后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把红酒拿起来, 一下就倒了大半杯。 她闻一闻,陶醉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嗯……真香。” 裴景曜只默默看着她,不出声。 江早早抿了抿红酒,一口不够,连喝了好几口。 满足了之后,她就开始话多:“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吗?你差点拆散了一对浓情蜜意蜜里调油的小两口!” 裴景曜:“?” 江早早:“你给裴辞找什么医生不好,偏偏找个女的,害得我们小茵差点误会。” 原来是指这个。 裴景曜说:“裴辞跟我提过了,我会给他换一个男性医生,跟他去G市。” “这还差不多……咦,不对,裴辞要去G市???” “你需要这么夸张?” “他为什么要去啊,不是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裴景曜也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上红酒,薄唇轻启:“他从来不过年。他的世界里,没有这种节日。” 江早早:“……” 似乎是有很多烦心事,裴景曜眉眼之间有些倦意。 他抿着酒,对江早早说:“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 “为什么?” “我爸,差不多了。” 江早早定住,眼睛睁得大大的。 裴景曜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情绪,他藏得很好,一点都不表露。 他对江早早说:“你们还没见过面,明天去见一次。” 江早早第一次不跟裴景曜抬杠,愣愣地应一声:“噢……” “喝完就早点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去书房。” 江早早望着裴景曜离去的身影,再看到书房门被关上,她竟一时间,有些复杂情绪生出来。 其实她也不是不懂,像裴景曜这样年轻的男人,掌管那么大一家企业,身上的压力应该很大。 唉,搞什么,怎么会突然心疼这只老狐狸。 不得了不得了,还是喝酒吧。 - 冷寂的夜。 桑茵房里没亮灯,她躲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 脑海里翻涌出很多画面,从几年前第一次见裴辞,再到去年意外相遇,他的眉眼,他说话时候眼眸里的笑意,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一一闪现着。 桑茵觉得自己真的太需要一个人冷静了。 而房间外面,桑榆犹豫着,扬起想敲门的手,最后还是放下。 他小声地离开家,走到楼下。 后门的小巷里,路灯微微发着光,路灯下,单薄的少年站在那,眉眼敛着。 桑榆朝裴辞走去,说:“我姐一直在房里没出声,可能是睡了。” “嗯。”裴辞其实也没想真的叫桑茵,只是想知道,她现在还好不好。 “大哥,你是不是和我姐吵架了?”桑榆想起今天一天桑茵心情都不好,又想起昨晚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他忍不住问:“我姐昨晚上哭了,你们怎么了?” 裴辞眼眸闪过错愕:“昨晚她哭了?” “嗯,哭了。我姐平时不会那么轻易就哭的。” 满满的内疚自责。 裴辞此时后悔的紧。 “是我惹你jiejie生气了,是我做的不对。” “桑榆,过两天我要去G市,你帮我好好照顾你jiejie。” 桑榆有些意外,忙问:“你还回来吗?” 裴辞轻轻笑了:“当然。你姐都还在这呢。” 夜真的有些深了,裴辞收敛面上笑意,对桑榆说:“回去吧,我走了。” “大哥——” 桑榆欲言又止。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和我姐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千万不要欺负我姐。” 怔愣几秒,随后裴辞笑了:“我这么舍得欺负她呢。” 放在手心疼都来不及了。 裴辞独身往前方走,一人没入这无边夜色之中。 今夜没有星星,这世界的一切,好像都是灰暗的。 - 两天后,大年二十九。 今天天气好像很好。 阳光从云层投下,空气中都是鞭炮的气味,年味很足。 桑淮在医院待不住,拖着打了石膏的腿硬是出了院。 小超市开了门,邻居们来来往往,过来买年货□□联买爆竹烟花的人不少。 桑淮坐在收银台前,受伤的腿放在小凳子上,乐呵呵地跟来买东西的邻居们说话。 已经是中午的饭点,桑茵从楼上下来,扶桑淮去吃饭。 “爸,你先去吃饭吧,这里让桑榆看着。” 桑淮挥挥手:“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