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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秦世子早日寻到所需之物,补好这幅画。” “多谢。”秦霆轩说道,“不知魏世子何时离开姑苏?” “也就是这一两日了。”事实上魏邵和决定今个就走,“不过,我要先去一趟余杭。” 听到余杭两字,秦霆轩就知道魏邵和要去寻林清嘉。 她的外祖父母与曾外祖父都葬在余杭。 秦霆轩含笑道,“也祝魏世子一路顺风。” “就不耽搁秦世子了。”魏邵和知道要上路,自然是定下了行程的,对着秦霆轩拱手,“京都再会。” “再会。”秦霆轩翻身上马。 双腿夹着马腹,身下马轻快地跃着上前。 去余杭吗?秦霆轩知道周芸曾居在余杭,亲人也葬在余杭,只是她们两人去哪儿都不会去余杭。 春风拂面,心中畅快,秦霆轩只觉得自己选了一个极好的日子出行,实在是难得得好天气。 *********************************************************************************** 林家的二夫人带着独生的嫡女上了京,这个消息像是一片树叶落入到湖心,只有少少人在意,旁人皆不知这桩事。 另外得到这个消息的就是王长泽了。 到了休沐日回家的时候,王长泽想到了画社结社那一日见到的林清嘉,温习过书之后,在院中休息总是频频看着紧闭大门的林家别院。 算日子林老夫人的寿宴也结束了,听说这次摆的不大,林清嘉应当也回来了罢。 董氏见着了儿子的模样,正剥豆子,嗤笑一声,“别看了,他们搬走了。” 王长泽收回了视线,说道,“是搬回到了林家主院?” “哪儿啊。”董氏手下的动作不停,说道,“去京都里投奔亲戚去了。” 王长泽一愣,皱着眉,“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的傻儿子,他们哪儿还会回来。”董氏笑着说道。 “怎么就不回了?”想到了曾经娘亲说的话,王长泽讷讷说道,“这……怎么能不回?”想到了林家住宅,“莫不是以后回了也长住在姑苏?” “怎么不能?”董氏继续剥豆子,一边说道:“和我们家的事又没说定,小姑娘家家没什么定性,没回林府也就算了,回去了之后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只怕觉得姑苏里找个人家也不够,就要去京都寻个人家去了。” 王长泽听到了这里,心跳漏了一拍。他与林清嘉的婚事就不成了?! 王长泽想到了那一日林清嘉的风采,挥毫而就,画作灵动。他当日里还心生欢喜,谁知道转眼那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成了,傻儿子别惦记了。”董氏瞧着王长泽的模样就晓得他的失落,说道,“说不定就是周嫂子提一提,我原本想着能够借一借林家的东风,现在来看,别人家的东风哪儿有那么好借的呢。” 她心里头还犹豫着,结这一门亲事有利有弊。周氏正经的二房太太,就是二房的名声不大好,毕竟二房的老爷当年得了那样的脏病去了的;但那可是林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如今这样也好,她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何姓小姑娘,家世不错,心性还单纯,这门亲事可比林家要好。 王长泽心中还想,怎么就不成了呢?他还想着红袖添香,转眼就成了泡影。 董氏见着王长泽的模样,面色严肃了起来,洗了洗手,把儿子拽到了房里头,“你先前对隔壁那丫头可有可无的,什么时候动了心思?” 王长泽不过是见了林清嘉一面,听着娘的话,面上涨得通红,“娘,你在说什么?” “你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你怎么想我能不知道?”董氏说道。 王长泽本不想说,董氏软磨硬泡从王长泽的口中套了话,知道他不过是在画社结社上见到了林清嘉一面,当时还陪着山长家的小丫头一起。 听着只见了一面,董氏放松了下来,轻舒了一口气,董氏下了结论,“行了,何家的小丫头我瞧着挺好的。” 王长泽一愣,“娘,你怎么知道何姑娘?”哭笑不得说道,“何家姑娘我是当做meimei的。” “何姑娘前些日子和娘亲过来采风什么的,我见过一面。”董氏说道,对着王长泽说道,“何家姑娘是个好姑娘,什么哥哥meimei的,人家可不缺嫡亲的哥哥。” 何若竹的年岁小,整天喊他长泽哥哥,加上他听母亲透过口风,许是要与隔壁的林家二房三姑娘定下,怎会把何若竹放在心上? “我没想过。”王长泽讷讷说道,强调说道,“我当真当她是meimei的。” 心中想着回去了之后要远了何家meimei才是。 董氏瞧出了王长泽的心思,“那你就想一想。”董氏说过了之后就急急说道,“最要紧的是你的学问,其他的时候不必想得太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何家有意,这亲事也就定了。” 王长泽一愣,“娘……” “娘还会害你不成?”董氏说道,“你好生念书,可以想何家姑娘,不许想林家的三丫头。” 王长泽一想到林清嘉,就想到她眉心的小痣,想到了她作画时候的风采。 若是没有见过林清嘉,何若竹自然是好的,只是与她一对比,就觉得何若竹身上少了些什么。 “说不许你想,你还想。”董氏说道,“要去京都,只怕是要攀高枝去了,你想她做甚?” 王长泽闷闷说道,莫要他想林清嘉,他也就懒得想何若竹,他从来都只把何若竹当做meimei,怎么忽然就要成了他的妻? 长叹一口气,有些心灰意冷,“我现在只想好生读书。” “你成亲的事也不急。”董氏知道儿子是个死脑筋,今个儿只是略提一提何家小姑娘罢了,“你拿何家小丫头当meimei就当meimei,还是继续那样的。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这事一样没有个定数。” 王长泽轻叹一口气,回来一趟怎的忽就换了人。 “我去剥豆子,你好好看书,等会饭好了叫你。”董氏对着儿子说道。 王长泽应了下来,看着书脑中总是想着自个儿的婚事,眼前的字成了一团团的小蜘蛛,纠结在一处,瞧不清写的是什么。越看越觉得眼都是花的,迷迷糊糊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悬在半空,见着还有一个自己,王长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伸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轻而易举地穿过物体。 梦里的他与母亲在说话。 同样是母亲在剥豆子,口中说道:“隔壁周家嫂子把血淋漓的大男人拎回去,吓了人一跳,谁知道这男人治好了之后,生的那叫一个俊朗,就是脑子有点糊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