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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眼,不想李恒散着长发,穿着白色的寝衣盘在踏板上。他胸口半敞着,腰上垮垮地系了带子,肌rou结实但不夸张,特别是被挡住的那点胯,相当之修长有力。男人白得太过难免文气,可他肩、胸和腰上又有各种伤痕,生生地透出些凌厉来。 这就有点有点刺激大发了。 简直不能好了。 她张口,喏喏道,“我病了——” 就不信了,他还能对着个死鱼样的有兴趣? 李恒扯了扯嘴角,支了支下巴,“你床里面去,别占着我睡觉的地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张机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瓜子、sylvia19932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活不过冬天 顾皎睡不着,即使眼皮在打架。 她抱着被子角缩在床内侧,这和温夫人教的不一样啊。 婚前教育,温夫人特别提了诸多房中事。她问她睡觉的位置如何安排,她想当然就说,男在外,女在内。温夫人摇头,连说不对。男人们白日忙累,晚上若是睡不好,次日便什么都干不成,因此,得睡里面。 她不懂,问为什么。 温夫人说,女人得负责夜间换炭火,倒水,使唤丫头,早起处理各种家事等等。睡外面,起床的动静小些,不必打扰他们。 可李恒怎么不讲规矩?他睡外面了,她半夜烧起来要喝水、起夜,怎么办?难道都憋着? 另外,他不喜欢丫头伺候,难道以后房中穿衣、脱衣诸多杂事,都得她亲自来?按理说,好像妻子是得亲自照顾丈夫,可是,她干不好这活儿。 顾皎呼吸困难,鼻子塞得不行,只好慢慢地翻个身,脸对着墙壁。半晌,缩得累了,又缓缓地再翻个身,却对上了李恒的背。 房中的烛火灭了大半,但仍有幽光,能见到他白色寝衣淡淡的边缘。他睡觉十分安稳,呼吸也趋近于无,整个人几乎不动弹的。 她睁着眼睛,研究他垂在肩膀上的一缕长发。现代的时候,也有男人留长发,但好看的毕竟烧。不想李恒束发好看,放下头发更好看些,特别发质还好,既浓且黑亮。据说他母亲是胡人,才得了白皮肤,立体五官和蓝眼睛。不知他母亲又该美成什么样了?怪不得他喜欢带个鬼面,在战场上,他的脸确实太没有威慑力了。 “别动来动去。”他突然开口。 顾皎吓了一跳,她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怎么还有意见?想了想,还是平睡更容易些,又慢慢将身体放平。 李恒猛地坐起来,侧头看着她,眼睛在暗夜里发光。 她忙用塞在枕头下的手帕擦了擦鼻子,闷声道,“我身体很痛,不是故意的。” 其实在腹诽,若真不好睡,可以另外去找房间。她就不信,他堂堂一个将军,难道找不着安睡的地儿? “睡不着?”他很不怀好意地问。 顾皎顿了一下,“马上就能睡着,真的。” 说完,她立刻将眼睛闭起来。 人失去了视觉和嗅觉,眉间的第六感便十分敏锐起来。她感觉得到他凑得很紧,鼻息弱弱地打在脸颊上。他似乎在端详,也在衡量,到底要不要张口吞下她这弱鸡。半晌,一只手落在她下巴上,顺着颈项往下。 顾皎咬着牙,强行控制自己别发抖,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恒在她正发育的位置,不紧不慢地撩了一把。 她忍不下去,睁眼,“将军,我还病着。” “害怕?” 这不是害怕或者不害怕的问题,毕竟还算是陌生人,又刚被他欺压了一阵,任谁也心有芥蒂吧?不过,能做不能说,说出来就是得罪人。她只好憋着,呼吸困难的摸样。 李恒应是无聊了,呵了一声,“身无二两rou,且养胖些再说。” 手,便抽了出去。 顾皎咬牙,是,确实是个骨瘦如材的黄毛丫头,最好一直都没rou。 顾皎死里逃生一般,数着数儿慢慢吐气出来。才第一天晚上,已经这么难熬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难道真让含烟顶上来?大爷喜欢不喜欢另说,主要她自己膈应。含烟可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也是个人呀。她肯定没有多余的选择权,难道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被别人这样定了? 她要想得更清楚一些,却再也顶不住累和病,沉沉睡去。 这次的梦又更残酷,除了被岩浆灼烫之外,还有高山重压着她,动也不能动。 顾皎努力挣扎,想要摆脱束缚,结果越挣越缠得紧。她张口就要骂,发烧就得了,怎么还来鬼压床? 这一骂,便叫出声音来,彻底醒了。 窗外月色衬着雪色,将房间里照得一片雪亮。 李恒双手抱胸,坐在床边凝视她,而她整个人斜躺着,霸占了大半张床。 这是,把他给挤开了? 顾皎立刻将手脚缩回去,规规矩矩贴着角落。可不得了,怎么睡着了还去招惹煞神? 李恒在黑暗里瞪着她,显然是在压火。 顾皎捂嘴咳嗽两声,弱弱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实在习惯了单人大床,旁边有东西碍事本能就要踢走。 静默了许久。 顾皎却觉得喉咙干裂起来,呼吸也带着火气。她稍稍坐起,软软地道,“将军,我想喝口水。” 能让让吗?能别挡着下床的路吗? 他闷了会儿,没动静。 顾皎无法,头晕脑胀想挪出去,尽量别沾那煞神的衣角。 结果一声嗤笑,他撩开帐子,伸臂将旁边温着的水端进来。 顾皎低头看看水杯,再抬头,却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 “不喝?” 当然要喝。 她立刻接了水,一饮而尽。甘泉入喉,立马舒坦了。她叹息一声,顺手将杯子还给他,“谢谢。” 李恒用力将水杯放回去,但又似乎睡不着了。他下床,站在踏板上,似乎在思考。片刻后,径直去箱子间,一番倒腾,不知搞些什么名堂。顾皎侧耳听了一回,然耳朵嗡嗡乱响,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又半晌,人走出来,将一床衾被丢在踏板上,铺平。所有动作十分干脆利落,沉默中带着较劲的味道。 顾皎心下有所觉,忙主动道,“扰着你睡觉了?明日你忙的事多,要不我睡踏板,你睡床?” 李恒不搭话,将枕头扯下来,直接躺下了。 顾皎暗暗伸了下舌头,暗暗庆幸汗出得多,没有便意。否则,将更尴尬了。 次日一早,顾皎被屋中细细的声响惊动的。 含烟正在调洗漱用的温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