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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耍弄的态度,想看他被自己耍弄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不成想,她手刚过去,他那双蓝眼睛便那样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估摸自己可能搞得太过,人要毛了,就要退。结果,他很干脆地就着她的手喝干一杯,自在道,“味道还行吧,就是少了点。” 言下之意,还要喝。 顾皎略惊了惊,想就此收手。 那人却有些颐指气使道,“再倒一杯。” 倒一杯就倒一杯,不过已经不敢乱撩了。 她规规矩矩倒茶,推他面前去。 李恒看也没看那茶杯,身体往椅子后背靠,冲他支支下巴。 用喂的。 顾皎这会儿心头有点发毛了,担心他后着是恼怒。可不想事情没办成,把人得罪了。她乖乖举杯,什么话也没敢说。 他喝好第二杯,懒洋洋地捡起旁边没看完的乡野杂谈,就看起来。 她见无事,悄悄往后走,想着且战且退,稍微冷冷他再战。 “跑什么?”他问。 顾皎有点尴尬,指了指耳房的方向,却说不出一个字。 李恒很好选地帮她解围,略抬头道,“去耳房?” 她点头,是的。 “行。”他道,“多烧些热水。今日奔波,午间又吃了酒,需要沐浴。” 顾皎脸有点垮,还要她弄洗澡水的呀? 李恒摆了摆右胳膊,“连着两日用劲,烧伤的地方拉着了,等会儿你帮我瞧瞧。” 她咬唇,还要帮弄伤口的呀? 他没听见音,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不愿意?伺候将军大人不是荣幸吗?” 这王八蛋! 顾皎忙堆笑,“自然,马上就去准备。我刚在想呢,该得准备些什么。” 说完,不等李恒应声,急匆匆跑去耳房。 李恒却勾了勾唇角,真是,什么都摆在脸上的丫头片子。 杨丫儿很有有先见之明,已经在大炉子的锅上注满了水,这会儿正在点火。 干木柴塞在灶中,不一会儿便旺起来。热热的火苗舔着锅底,锅边开始冒热水气。 顾皎翻出李恒的寝衣,沐浴用的布巾,一些些香粉。 杨丫儿察言观色,晓得自己后面可能要碍事了。她闷头试试锅中的水温,感觉差不多后赶紧用水桶挪到浴桶去,又给新添了一锅继续热。她准备撤了,小心翼翼道,“夫人,锅中水热后,加到浴桶中就是。你用这个大勺,小心些——” 顾皎无精打采地挥挥手,说了一声‘晓得了’,将人打发走。 天色尽晚,偌大一个东院鸦雀无声。 顾皎见锅中水沸腾,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要去请李恒。 不料,李恒径直走了进来。 她干笑一声,“来了呀。” 李恒看她一眼,随手将耳房的门掩上。 “延之,热水都好了。你洗的时候——”顾皎也想撤了。 李恒走到她面前,冲她张开双臂。 她怔了一下,这是? 他挑眉,“不知道怎么伺候人?要教的?” 顾皎抿嘴,心里有数。这逼要她帮忙脱衣服,指不定因胳膊上的伤,还要讹她给洗澡。 她将手伸出去,拽着他的腰带。 李恒俯身,凑在她耳朵边,“好好用功学。若是伺候得好了,修路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她猛然抬头,脸上在笑,心里却在骂。 狗屁着封建社会,正经做点造福大众的事,居然要靠以色事人。 她顾皎铁骨铮铮,是干这样事的人吗? 是的,因为对面的是将军,将军才是色嘛。 第40章 争取 顾皎以色事人, 呸, 是和将军培养感情。 往日她对付李恒,还算游刃有余。可他当真发起力来,她十分招架不住。 唇肿了, 颈项上的红痕更多了, 甚至向下蔓延。 他的身体顶着她,眼睛钉着她, 虎视眈眈地看她行动,仿佛一张嘴便能将人给吞下去。 她满脸通红又浑身大汗,不知是被热气烘出来的,还是自己给羞出来的。 除了那一步, 哪哪儿都被啃得一干二净。 最后只得没力气地瘫着, 而对方则眯眼,似是嫌弃, “就这点功夫便不行了?” 顾皎受不得人看轻,挣扎着还要起来,可全身哪儿来有力气。她懊恼极了,这身体简直太弱逼了, 真是熬不过一个回合。若是现代的身体,完全可以陪他这样那样后再这样那样。 她十分遗憾, 眼巴巴地看着那人起身, 精神奕奕地穿衣洗漱。他早褪了当初的生涩, 开始显出锋利的爪牙来。 最后, 她只得可怜兮兮道, “将军,我伺候得好不好?” 李恒一边系腰带,一边深沉地看着她。 “将军。”她再叫一声。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酡红的脸,真不知哪儿学来的谄媚功夫。 “让志坚挑那种看起来温和的,懂规矩的,习惯劳役的人。你少接触他们,要做什么让寿伯下面的人去指派,或者你另寻个年轻能干的管事。” 目的达到,顾皎笑了。 李恒则是用拇指碰了碰她赤红的唇,贴着她的耳朵道,“若有下次,便不止如此了。你自己好生想想,机会可得用在刀刃上。” 顾琼瞪眼,鼓着腮帮子看他。 他粲然一笑,竟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 次日一早,杨丫儿来伺候穿衣裳,表面看起来正常,但眼睛总离不了顾皎的唇和颈。 顾皎不是很自信,摸着脖子悄悄问,“真的很不能看吗?” 杨丫儿略有点害羞,道,“确实不太妥当。” “那可怎么搞?我今日要出门散步,顺便办正经事的。”她有些为难。 杨丫儿其实也不懂了,夫人是将军夫人,又是大户家的女儿,不缺吃穿和银钱,为什么非得对种田有兴趣。不过,她也没劝,返身去床后面的箱子间,翻出一套小袖口和小腿脚的衣裳来,并一个幂蓠。 “这个好,这个好。”顾皎见了那黑□□格纱做的帽子就欢喜,特别是帽檐垂到肩部的透明黑色,既透气又隔了视线。她摆弄着帽子,不时盖脑袋上试,又问,“将军呢?” 含烟托着一个托盘进来,“二少爷一早骑马来,先去拜了魏先生,后又来寻将军。将军起得早呢,那会儿在院子里比划练武。他们仨一道出去,说早饭在役所吃。夫人,这是你的汤面和药,且快趁热吃了吧。” 顾皎看了一眼,是鸡汤下的手擀面,配着一小把翠绿的菜苗,很有胃口。只那药就为难了,依然黑漆漆地,散发着苦涩的味道。她看着药叹口气,“得吃到什么时候呢?” 含烟笑,“别动不动风寒就可以。” 她摇摇头,坐到床边吃面。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