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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下去, 低调得很。甚至年年出去走商的茶也不卖了,那些掌柜和管事全调回来, 负责水渠的事务。 只有两个人比较打眼。 顾青山的儿子顾璋,在京都,师从王允;温家嫁出一女,据说男家是京州人, 在京都做官。 最近, 顾青山令寿伯和海婆, 押着一箱子黄金去都城了。 王允? 魏明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想来并非什么豪族大家;至于温家女出嫁,那女婿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然,万事需得小心谨慎。 他丢在信函,托着下巴想了许久。半晌,叫来一黑衣人。 “去都城,查查王允、顾璋和那温家女。” 以及,一件事,令魏明十分在意。 顾皎,在拿到婚帖后,试图抗婚。然魏明知机,带着李恒去截胡,从半道上将人赶回家去,几乎强迫着办了婚事。这事还算平常,不平常的,顾皎出嫁前的丫头,全换了;换也正常,毕竟姑娘时候的丫头和做夫人的丫头,要求不同。不正常的是,那些丫头要么被嫁出龙口,要么被配给外地跑商的管事,居然无一人留在本地。 人人都说魏先生善谋算,其实哪里是他真厉害,只不过是许多事放在心里多想想罢了。他比阮之小四岁,比李恒大十一岁。阮之死的时候,他只十八岁出头,比现在的李恒还要小些。那个男人,那个本该为阮之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却彻底被打垮了。他缩在万州,躲在自己摇摇欲坠的府邸里,谁也不敢见,哪儿也不敢去。 魏明无法,只得从许慎那里毕业,赶着出来撑起那一大家子。李恒那时候才七八岁,闭口几个月没说话,见了他却眼泪汪汪的。也幸好那男人死前回光返照,晓得自己还有个儿子要活,将所有家财都交给他处理。 “我窝囊了一辈子,可不能让延之同我这般。他得像他娘,魏明,你纵然恨我,却得帮他。” 魏明一个半大的男人,拖着七八岁的孩子,一大家子没主心骨的下人,另外许多被阮之开始却又停下来的项目。到处都需要花钱,万州王不给活路,走在路上人人喊打。他白日夜晚地想,想得头发都白了,才渐渐地将一家人拉上了正路。为了活下去,他学会演戏,善于戴面具,谎言张口就来,更懂得如何干坏事,干完坏事将屁股擦得干干净净也是本事。 顾青山擦屁股了,也擦得挺干净,但还是留下了痕迹。 若无遮掩,何必如此谨慎? 魏明的眼中满是阴霾,一个巨大的猜想在脑中浮现。 可是,那狡猾的丫头一定不会承认,他得抓到她无法争辩的证据。 天渐高,秋渐凉。 伴随着龙口水稻丰收的消息而来的,是一大筐新鲜的红薯和一本厚厚的红薯菜谱。 青州王请了魏先生,连同几个亲近的谋臣和将领,他要试试那红薯是不是当真如女儿信中所言。 郡城的厨子比龙口的世面广,手艺更精通些,自然搞出来的花样更多。他们在拿到红薯和菜谱的第一时间,便开始仔细研究起来。观外形,闻气味,尝甜度,最后选了几个不好看的出来试菜。 最终,成了数十个菜,一一摆上了青州王的宴席。 一人一几的席面,下人们流水价地上菜,鲜甜的味道充斥着空气。 青州王请大家别客气,尽情地吃。好或者不好,也别遮掩,当面就说。 魏先生坐在下手,默默的品尝味道。红薯这般东西,宽爷早年弄出来的时候,十分干涩,滋味并不是很好。他也尝试过怎么利用它,没想到那丫头片子居然比他的花样多,一弄菜谱就是一大本,豪爽地上了近百种的方法。 “魏先生,如何?”青州王问。 魏先生放下筷子,点头,“味道很好。” “可中吃?” “可。” 青州王哈哈大笑起来,中气十足又颇具威势,他环视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将领,“若做军粮,日日吃,可有怨言?” 自然是无的。 “真是天助我也。”青州王看着魏明笑,“自来了河西,有如神助一般。大事,可定了。给世子和延之写信,召他们回吧。” 青州王一声令下,战争机器便启动起来。各处的大营开始盘账,手中的兵士几多,辎重还有多少,军衣可是齐整了,马匹和武器有无妥当。当然,也有几匹快马奔龙口而去。 丰收,纳粮,上路。 龙江涨水,漫堤了。 浩浩荡荡一片,将堤坝内侧的田地泡成了黄汤。 幸而水淹田才成,各家都没种植,无甚损失。 只顾皎的一口鱼塘,因临近的水渠闸门没关紧,许多鱼跑出去了。她万分心疼,纵然石仓里装满了收回来的稻子,也不能令她开心。 因为,青州王来信,快中秋了,该打仗去了。 顾皎抱着李恒的胳膊抱怨,“你好不容易修两个月的假,顺手帮他将军粮收齐整了,怎地连口气都不能歇?他儿子跑我家来,整个小老婆来给我添堵;他女儿女婿来吃我的,背后还要□□顾家一刀。我大度,都不和他们计较,还得日日装出好脾气的样子和那个什么狗屁督商柴文茂说话。对了,那督商原本是干啥的?怎么那么多屁话?简直十万个为甚!” 李恒收拾自家行李,连带顾家送来的一套心铠甲,顾皎帮他做的黄金马鞭。 顾皎那日见他修马鞭,又收了皎雪做提前的生日礼物,要投桃报李。也不知哪里来的审美,居然搬出好几锭金子,要金匠特别定制了一个马鞭。她还逼着他必须用,只因是娘子的一片爱心。 “郡马一个远房的堂兄。”李恒答道。 “所以啊!”顾皎叹口气,“现在用人,只看血脉血缘,亲朋好友,同族姻亲,才能倒是其次了。咱们含烟算账多快呢,若不是入我家门,简直浪费人才。” “你休要提她,已是被卖的人。” 顾皎就冲李恒笑,跑过去帮他打包东西,“延之,以后你要是得了一官半职,掌了一州一郡的,一定要以身作则。” “甚么?” “选贤任能,要有规则。” “甚规则?”他笑着问。 “选能干的,因人而用。”她暗示他,“比如,考个试什么的。” 推官制,走开吧;科举制,开始吧。 李恒也笑了,然却叹口气,“不容易啊。这天下,还是士族人的天下。” 她想了想他要杀光士族的劲头,心中大概明白他为何会被称为暴君了。 历朝历代以来,包括现代,掌握了最先进的生产力和舆论的阶层,才是整个社会最终解释权的。此时,士族便是掌握着文化、权利、土地及生产资料的阶层,也因此,他们有充分的权利诠释历史。李恒要杀光士族,要推翻历朝历代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