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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魏先生道,“她是将军夫人,一日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日便坐得不稳当。事事都需别人来替她cao心,以后可怎得了?” 朱襄咬牙,硬憋出一个‘好’字,负气而出。 出得帐篷,她看着远山发呆,既恨自己私心慎重想大哥赢,却又没有决断出手阻拦。她怔了一会儿,晓得先生必定料准了李恒无性命之忧,否则不可能如此冷静。她也逐渐静下来,又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先生营帐门口窥探,假意走出去,反转身缀了去。 而营帐中的魏先生看着晃荡的帐门,搓了搓冻僵的手,绕着沙盘转了两圈。 郡主当真有心救人,何必跑来找他啰嗦?也不过是已经亏了心,求个心安罢了。 只李恒实在出去得太久了些,久到王爷已经不耐烦了,大营中的军心已经稍微有些浮动了。 正踌躇间,外面有些喧哗起来,有飞马来报,说是先锋军的探子回来。 魏先生大喜,撩帐出去,却见朱世杰和卢士信已飞奔而来。 营帐里听闻探子回来,已是振奋了。 两个浑身鲜血的探子,架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赫然是京州的马延亮。 世子大笑一声,“可是延之有信了?居然又活捉了一人?信呢?” 探子恭敬地跪地,全身因失血而颤抖,却甚也没说。 “信呢?”朱世杰伸手。 探子看他一眼,再见离得不远的魏先生。 魏先生上前一步,道,“世子,待他缓口气。他们这一路既要避人耳目,又要押着人,还得灭了碰上的散兵,着实辛苦了。” 朱世杰忍耐了一下,那探子趁势将死捏在手中的竹筒塞给魏先生。大约是安心了,气一松,便晕过去。 魏先生大喜,道,“我马上去找王爷看信,士信,你将人送去看大夫,再问话。” 朱世杰见魏先生紧捏着的竹筒,牙关咬碎。 卢士信只好分他的心,道,“大哥,这人也是马家的。延之送了他来,怕是有好大的消息,咱们且去问问话。” 朱世杰低头,和马延亮的眼睛对上。因别无他法,只得点了头。 这处事毕,只说那挨打的顾琼。 顾琼领着一众新兵入营,被随便支棱去看管辎重。他一心要找李恒,跟着他建功立业,却被管带的老兵一通嘲笑。那些老兵油子见惯世面,一看他细皮嫩rou的模样就晓得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过,在军中,拳头说话。 当夜,便有许多人丢了武器和皮甲。事情喧闹出来,那些丢了东西的新兵反而被罚饭。顾琼不服,闹了上去,结果连他的也被收缴了。 “你爹送的?现在你人都是咱们青州王的,收你东西怎么了?有本事,你自个儿也去抢了。” 军中居然如此没有规矩? 顾琼待还要抗辩,不料周志坚带了后续的新兵来。他二话不说去和周志坚说话,结果周志坚只脸一冷,“所以,你现在是找我告状,要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二少爷,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顾琼吃了一通说,又被周志坚罚跑,惹出许多笑话。 当兵,和他想的真不一样。 不过,他不想逃,也不想招人白眼,只咬牙挺着。挺着挺着,习惯了,还真就不觉得什么了。 只越到后面,他却越觉得不对起来。 为甚军粮源源不绝地送来?那些辎重堆得如同小山一般,许多红薯因保存不当冻坏了,他看了心疼。晚上和长生暗暗算龙口的田亩,心惊地发现,几乎什么都没留下,那家里人吃什么?他在军中呆了一二月,已从老兵口中得知许多军中的规矩。譬如说,不同的将军带的兵,待遇是不一样的;各军的辎重,基本上是靠将军的脸面和各种坑蒙拐骗来的;筹粮的官为了搞到军粮,各种吃人扒皮的手段层出不穷。而柴文茂,当是其中高手。 顾琼暗道糟糕了,龙口要被搞死了。 然不管他怎么闹,通没人来理他一下。 甚至连周志坚也只冷冷地看他一眼,“你能做甚?” 顾琼背上火辣辣的痛着,趴在皮毡上,长生在给他涂从大夫那里要来的不知什么药汁子。 “少爷,以后别那么冲,做事要讲究方法。小姐若见你这般莽撞,又该骂你了。”长生道。 顾琼痛得嘶嘶抽气,“这种事,我不冲出去,谁冲出去?咱们来前面帮王爷拼命,姓柴的在后面不顾咱们龙口人死活?有这样的道理吗?到时候仗打完,回去,家没了,谁赔咱们?” 长生晓得自家少爷牛脾气,犟上了少有人能劝得动,便住口了。 可门口围了一大群观望的,都心有戚戚。 “妹夫也真是,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来个口信;魏先生架子也大,见也不见我。周大哥打我也不轻些,手下得尤其重!” “都晓得你是先生的学生,当然要教训得狠些!” 正抱怨着,外面传来周志坚的声音,“还能说话呢?可见还是打得轻了。” 便有人招呼着,“周大人。” 周志坚将那些人都挥退了,走进来看了一眼。顾琼本生得白,后背上十条交错的血痕,当真是没一块好rou了。长生抹上去的药汁,乌漆嘛黑,伤口显得更狰狞了。因他来看了,顾琼还故意叫得大声些,哎哟哎哟个没停。 长生只好赶紧给用干净的白布包起来,帮他穿好衣裳。 顾琼偏头,不去看周志坚。 周志坚问,“还能走路骑马不?看样子,是不成了吧?” 顾琼恨他不手软,道,“挨抽的是背,又不是屁股和腿,当然能了。” “行。”周志坚看旁边的长生,又问,“你去外面,叫些平日办事实在,动作麻利的来。” 长生二话不说,捧了药盆子便出去。 “你要作甚?”顾琼问。 周志坚没说甚,道,“你要来便跟着来,不来便算了。” 顾琼,当然是要去的了。 周志坚点了一百新兵,发了军靴、辎重和一大包黑漆漆的物什。 顾琼待要问话,周志坚瞪他一眼,只一个字,“走。” 顾琼懵懵懂懂跟着大部队往外,出营地的时候,却见另有一些将领似乎也在点兵。世子和郡主骑在高头大马上,跟旁边的魏先生说着什么。 一错眼,便没见了。 顾琼头一遭行军,虽有准备很苦很累,但没想到成都超越他的想象。马蹄全包上,蒙眼睛,人不能说话,还得牵连来回前后的人。摸黑的,前面有甚也不知,去做甚也不晓得,一片雾蒙蒙的。若是饿了,抓一把雪配干馒头片或薯干吃;若是冷了,那就走得再快些。如此夜行晓宿,搞了两天。 周志坚才说了一句,“到了。” 放眼看去,却是一连片的碧蓝湖水,有牛马在湖边饮水,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