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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反弹飞起的力量,又是甚? 辜大跌落在地,睁眼却见空气里晃晃悠悠,似有一团透明的薄膜包裹住梁又和顾皎。不仅仅他的攻击无用,连李恒的箭也被挡在外。 “辜大,走开。”李恒的声音响起。 辜大翻身坐起,退后一步。 李恒执弓向前,又射出一箭。那弓弦拉得更开,箭出去的速度更快。 辜大有些绝望地看着箭,被梁又挟持的顾皎显然也发现了。她明显在惊恐和害怕,以至于忘记了挣扎。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箭尖在距离顾皎只得一拳的位置,空气居然又波动成薄膜,卸了力,箭掉落在草地上。 他大惊,然而李恒执拗地第三次拉开了弓弦。 “没用的。”梁又阴阴一笑,“只靠人力,根本无法打破护罩。” “延之!”被梁又制住的顾皎道,“射同一个地方!” 李恒点头,放出第三根箭,恰好落在第二次射击的位置。这次击中,波动得更强烈了些,那膜似也挡不住了。 辜大这才知道,郡守和郡守夫人恐怕早就预演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他一个激灵,握刀上前,“郡守,我来帮你。” 那些跟在后面,发现势头不对的兵士也围过来,纷纷拔出刀剑和长弓,“郡守!” 无数的刀剑砍杀,然而力量被一一反弹,果然还是不够将之击穿。 辜大从没遇到过如此怪异的情况,他有些无措地转头,想从李恒那处得到一些命令或者暗示。可转头的时候,眼角余光居然见那怪异的护罩里闪过一线流光,紧接着便是梁又的惨叫。 李恒眼中爆射厉芒,复又扬起长弓,似在配合。 辜大用力吞了吞口水,这才见顾皎不知何时撩起了左手衣袖,里面帮了一支银亮色的袖箭。箭筒空荡荡,六支飞羽没入梁又的胸腹和头颈,鲜血如同水喷一般,撒向半空。 “你——”梁又捂住颈项上的伤口,赤红了眼睛。 顾皎似有些害怕,不断地往后缩,然那护罩却将她束在其中。 李恒丢了弓箭,扑过去,“皎皎,你无事?” 顾皎摇头,却有些惊慌地举起右手,“这个,弄不掉了。” “晚了!”梁又憋着气音,“只要戴上这个,信号就传出去,返程就开始——” “来不及——” 李恒咬牙,转头对辜大道,“把所有人叫过来,带绳索了锦帐——” 猛然,一束光,从天上打落下来,将整个世界照得雪亮。 李恒哑然,满脸的懵懂和慌张。 梁又哈哈一笑,张开双臂,似疯了一般道,“来了,来了,我终于能回去了。他们,来接我了——” 辜大心如擂鼓,明明听见了李恒的话,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光柱在移动,在翻卷,在寻找,它从天上来,扫过山脉和丛林,掠过山壁上梁又的营帐,引得无数人来观看;它又从缓坡落下来,以‘之’的形状游走,甚至照出了隐在丛林中的无数兵士人影。最终,它飞快地跨越了草地,抵达水边,端端正正地落在梁又和顾皎的身上。它在合拢,在包裹,仿佛没用任何力气,便将两人卷起来。 光团带着两人缓缓上升,升到水面和瀑布之上。 四面哄涌而来的兵士,山上冲下来要救梁又的枪手,庄子里的从人和侍女,包括那些潜伏在山林中的人。一个个,仰着头,满面惊疑和畏惧,仿佛见证了神迹。 更有甚者,直端端地跪了下去,冲那光磕头。 “这是,白日飞仙了啊——” 一声起,无数声应。 辜大吞了吞口水,整个人摇摇欲坠。 甚至连回来的魏先生也惊惶地问,“当真是,飞上去了?” 一声刺耳的嘘哨,惊醒了所有人。 李恒直立起来,甩开身上碍事的刀剑和长弓,手让在口中。嘘哨之后,他高叫一声,“白电——” 须臾,白电从山庄后面的草地奔来,后面还跟着皎雪。 李恒飞跃过去,翻身上了马。 魏先生骇然道,“你要去哪儿?” 李恒用力打了一下缰绳,“追皎皎。” 白电发出长嘶,前蹄刨空,后腿一蹬,身化游龙。 人类自降生起,便是脚踩大地,头顶星空。能够无视高度,在绝壁和高楼上攀爬的,终究是少数。 顾皎向来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她绝对不是那种能直面脚底空荡荡之人。 因此,当她确定自己被光柱困住,升起,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之后,便安静如鸡地贴着最边缘的地方缩起来,冷静地看梁又发疯。 同时,心里默算着时间。六只袖箭的箭头上都抹了浓缩的强效麻沸散,许慎为了保险,还将自己压箱底的某种药给贡献出来抹在最后一枝上了。 “只要沾了一点在伤口上,一刻钟内必然无声无息。”许慎道,“纵然梁又来自异乡,或者注射了你说的种种疫苗或者解毒剂,但恐也无法抗衡它。” 顾皎寄望许慎的自信不是无由来的。 梁又高举的双手在空中乱舞,脸激动得通红,两眼在放光芒。顾皎很能理解他的失态,一个人被丢在鬼地方几十年,心心念念要回去,终于实现了一半,能不开心吗? 可这种高兴的时候,她是不能让他如愿的。 “你越兴奋,血流得越快。”她冷声道。 梁又停下来,呵呵一笑,“只要进了门,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流血,有甚可怕的?” “可毒也会越快进入你的心脏,麻痹你的神经。”顾皎道,“除非立刻下去,拿到解药。” 梁又皱眉,看了一下手上的血,又摸了摸颈项上的伤口。血中果然有一些些幽蓝色,不知是甚成分的东西在。他顿时变得怨毒起来,“贱人!” “你在骂你自己?”顾皎笑了一下,“一个满口谎言,害死跟自己一同来此的同伴,又烧死无辜同乡的人,才是真正的贱人。本来我不太赞同先生们用毒,毕竟你的贱命也是一条命,可先生们说你无所不用其极,视人命如猪狗,早就忘记了异乡的教育。我便想了,六枝袖箭,前五枝用麻药,最后一枝用毒。若你能好好地回答那些问题,我也确定回去无碍,皆大欢喜。可惜——”她双目微微一眯,“我可是问着你的痛处了?” 说完,她看了一下手,那处被爬上来的液体金属已经凝固成一个环。她抬手晃了晃,“若我没猜错,你最开始给我的那个,只是普通的金镯子;而这个,也不是甚回程的?是也不是?” 梁又失血过多,麻药也开始起效果。他摇摇欲坠,终坚持不住,也跟着跌坐在地上。 他看着她冷笑一下,尔后甚也不说,只仰头看着光柱之上。 顾皎心知他看穿了自己,不再多话,只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