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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旁。山中的日子感觉白天很短,天很快就黑了,吃了饭也没什么旁事可做,他只翻了几页书便歇下了。第二日一大早,赵炎昱是被鸟儿给唤醒的。彼时张安还未替他送来早饭,他站于林中深深吸气,透着凉意的空气涌入胸口,冷得他一个激灵,而后剧烈的咳了起来。好半晌,他才止了咳意,揉了揉微微有些发疼的胸口,他只敢小口小口的呼吸。晨光投射下来,照在他身上,令人觉得暖阳阳的。赵炎昱伸了个懒腰,看到屋前一片空地,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此时,张安正好送早饭上来,他见了,招手叫他过来。“主子,怎么了?”张安不晓得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还道是他睡了一夜后,察觉有何处不妥的。“你稍后进城去弄些花种来,哦,对了,菜籽也好。”张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他正瞧着一片空地,正想开口同他说这时候天还冷,怕是种什么都不会发芽,然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未说,点头应下了。“是,我稍后便去。”于是,张安马不停蹄的去买了种子,还一并买了些农具回来。自此,赵炎昱开始了种花钓鱼的日子。他一有了事儿做,越发觉得这日子似流水而过。初时还能记得自己进山几日了,待到了后来,他越发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滋有味的,也就渐渐地记不起过去了几日。直到,林晏君上山来探望他。他出现的时候,赵炎昱正弯着腰身查看种子发芽的情形。都种下去好几日了,他也照着张安打听来的秘决,在上头盖了层厚厚的树叶保暖,可惜还是未瞧见有发芽的。看来果然还是天气太冷的缘故。“炎昱。”赵炎昱闻声回头,看到林晏君时很是意外与惊喜。“晏君,你怎么记得来看我了。”他离开了花圃,一边走向林晏君一边掸了掸衣袍。“你这一离开就是半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放心,过来瞧瞧。”林晏君说着,目光定定地在他的脸上停留了许久,发现他现下的气色比前些时候好了很多,看来他在这山中的生活很好。而他却因得不到他的消息每日都惦记着,现在看来,他是多担心了。“我若有什么事,张安肯定去找你了,未来寻你,自然是无事。”赵炎昱笑着,拉起他的手将人往屋里拖。小小的屋子里燃着一个火盆,上头还搁了个水壶,正冒着热气。赵炎昱拉着他挨着火盆坐下,忙又沏起茶来。“我方才上山来时,在半道遇上了张安,他说你这段时日每日种花钓鱼,日子过得很是逍遥。”林晏君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放在一旁,伸手在火盆边烤着。“是啊,山中的日子清贫,也没什么消遣之事,所幸不远处还有汪石潭,里头有不少鱼,只可惜我钓到的不多。”虽说现下不至于像他来的头一日那样空手而回,只是这石潭中的鱼就跟成精了似的,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吃掉他的鱼饵而不上钩。自然也有几回咬钩的,但与他花在钓鱼上头的时间相比,那上钩的鱼便显少的可怜了。“我本想种些花和蔬菜的,可惜天冷,尤其是这山中更冷,种子都不发芽,看来还得等到天再暖些才行。”作者有话要说:年终总结,工作报告,写得我头都大了,码字的灵感都没了怎么办办第61章第六十一章、真情相告赵炎昱兴致勃勃地与林晏君说着他在山中的生活,而林晏君含笑倾听,未见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末了,说到兴头上的赵炎昱突然握住了他正在烤火的手,林晏君不解地看着他。“晏君,不如你也来山里住上几日吧,你会发现远离喧闹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自在了。”赵炎昱紧握着他的手,一脸期待地望着。那模样,像个孩子似的,让林晏君一点都不怀疑自己若拒绝了他,他会当场哭出来。一想到那情景,他便忍不住发笑,目光徐徐转向门外,看到小小房门外目所能及处的一片青绿。这样的生活应该是很舒适吧。“好啊,我就陪你在此处住上几日。”他看了片刻,勾了唇笑,浅浅说道。赵炎昱听到此话的那一刻,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却又硬生生地被他忍下了。“好,那不如你今日便留下吧,缺什么就让陈权或张安他们去取便是了。”听到他得寸进尺之言,林晏君也不拒绝,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答应,让赵炎昱从初时的开心,到后来有些恍然到不敢相信。事事都顺他之意,他反而有种像是在做梦的感觉,细细想来,今日的林晏君还真有些奇怪呢。不过,既然他答应自己留下来了,他还有什么可多想的,要不然还真犯贱了。林晏君这厢才点头应下,赵炎昱便唤来张安,让他同陈权一道儿下山去取林晏君的东西。林晏君很细心的列了张单子,让他们将该取之物都带了上来,当日便收拾停当住下了。因着有林晏君相陪,赵炎昱晚饭时还多吃了碗饭。然也因着有林晏君在,赵炎昱未让张安将他的药再送上来,他想自己都在山中静养了半个月了,断几日药应该也无妨。两人吃罢饭,就着烛火坐在榻边看书。林晏君也是将东西都搬上来才发现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榻,如此一来,他夜里便需同赵炎昱同床共枕了。“你怎未让张安住在此处?”林晏君看着书时,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原本以为赵炎昱再不喜旁人亲近,但张安应会陪他住在此地,不想原来这半个月都只有他一人住在这里。“让他住在这里做甚,一天到晚的唠叨个不停,我与他瞧着,他更像个主子。”赵炎昱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可若张安不在此处,倘若有人再来行刺怎么办?”林晏君皱了皱眉,将这个很是简洁的屋子又打量了一遍。下午他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觉得赵炎昱这个王爷还当真随意,堂堂皇子竟然在这等简陋之处也住得下去,着实令他佩服。可即便如此,他也该想想自己的身份,身旁又怎可没有一个护卫,那怕他有些功夫,但也不能毫无防备啊。“晏君,你这是在担心我啊!”赵炎昱笑着说道,而后往他的身旁挪了挪,两人一同靠着墙坐着。“我在同你说正经的。”林晏君转头白了他一眼,说着。赵炎昱合上书册,转头望着他说道:“你放心,张安他们虽未与我住在一道,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