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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塔也就……”沐青虽没有说下去,但是元涉却明白了:“就必须得毁去了是不是?”沐青别过了头没有答。辰夜却道:“就算我们不毁,也止不住它自己的破灭,到时候别说我一个人,我们三个人都拦不住。所以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你去尽快结束战争,再将那些人引回来。”元涉咬了咬唇,终究还是对着沐青问道:“沐青,你看的书多,如果……我是说如果,那群人魔化了,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阻止?”沐青摇了摇头:“我不能说。”元涉道:“好罢。还有……今晨你那小仙童落叶传了封信,忘了给你了。”沐青道:“好。”元涉说罢便一闪身消失了。沐青问着辰夜:“你当真能撑着?”辰夜从牙缝挤出一个笑:“差不多吧。倒是落叶给你传信又是为何?”沐青如实道:“先前我偶然想起一本书说起过魂器之事,便叫他找来给我,那卷书是个残本,曾经说过魂器的原理。说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支撑,缺一不可,七魄为辅佐,若缺有缺失则神智或身体出现残缺,不过通过轮回,七魄可以慢慢自行修补回来,三魂却不行。而且魂乃清气汇集,魄由浊气组成。魂器便是通过禁咒将三魂困住,容七魄慢慢消散,然后将收集来的三魂练为清气,以此来妄图登仙。我想,那塔中之人之所以会食人rou、噬人魂,便是因为在塔中困住太久,己身的七魄开始消散,便需要他人的七魄来维持人形吧。”辰夜道:“那他们会魔化,又是为何?”沐青道:“魂魄困住久了,自然会有所变化,即使定期有他人的七魄补进,但毕竟长期待在是如此阴暗污浊的地方,再配上生人的血气,无□□回,无法将养,三魂的清气被污染,便会化为邪祟。”辰夜道:“那方才元涉问起,你却又不肯说的方法呢?”沐青神色凝重道:“收集九百九十九人的三魂,合为一股,强行以魂换魂。”辰夜道:“难怪……难怪你不愿说……这根本不算办法。”沐青道:“不过就算我说出,小元应也不会用的……”辰夜道:“也对,这点是非曲直,我认识的元涉断不会辜负。”沐青看着辰夜:“我且先去故黄河畔了,你再撑撑,我会尽快回来帮你……”元涉向着城门口不顾一些奔走着,他心里对沐青终究还是有些歉疚的,其实今晨落叶传信时还捎来一句话,说是沐青找他要的那本关于魂器的书落下一页夹在两本书之间,他打扫书架发现了,便赶忙将那残页寄了过来。那封信元涉终究还是拆开了,也由此知道了那个秘密……第102章答案元涉回到城门处时,恰是两军兵刃相接、战火正激烈之时,尤其看来澎城的“鬼军”偏偏站了上风。但若稍稍留心些,便能看出现在的局势并非如想象般顺利:澎城大军中的一些人,手中早已放下了武器,身上的衣服也都沾染上了斑驳的血迹,眼神中却满是疯狂,倒不像是预见胜利的兴奋,而是贪婪,是野兽预见猎物的贪婪……他们动作迅猛、手脚并用,挖开敌人的胸膛,抓着敌人的絮血rou疯狂的舔舐着。对方的军队似乎也被面前的情境惊到了,面上尽是惊恐与无措,早已不复来时的整齐森严,但还是凭借着人多紧紧死守着……澎城笼罩一片缭乱的血腥中,阴森而诡异。澎城的一些“人”,杀光了附近的敌人,循着活人的味道,慢慢走向城内,走向沉寂在夜色中的万家灯火中……元涉祭起腕上的“弄玉”,布下一层结界,拦住那些“人”的脚步,但那向来坚固的红色结界,在这群人面前却仿若一张飘荡的蛛网,还未撑起,便一触即破了。元涉心里一沉,明白现今的局势已经无力回天了……他四处望着,寻找着那个身影,推开纷扰的人群,茫然四顾,心情从焦急,找到木讷……继而再找到绝望……好在终于……终于还是在城楼上找到了颓坐的身影,那人半靠着墙,木然看着城下的人们,脸色比往日还要苍白,他转头咳了咳,吐出一口血来。元涉不顾一些向那处飞去:“你……你怎么在这里?”方涯愣了愣,慢悠悠转过头来,半晌扯出一抹笑来:“看来……我终究……终究改不了结局,胜不了天了。”元涉站了好久,也没想出什么话来接,僵僵站在那里。方涯道:“我赔了万人的轮回,用外人的性命来以命抵命,现在,又要毁掉整个澎城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元涉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这怪不得你的……要怪,就该怪那魂器……”方涯颓然坐在那里,看着被血染红的整座城池,看着这座原本宁静安和的小城,沉声道:“你……杀了我吧!”元涉冷笑一声:“又是如此,当真将自己的性命看的如此不值钱?而且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换的结束一切?”方涯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元涉道:“好啊!那群人若还在塔里,你死了塔塌了……我不拦着,换得一个天下太平。但是现在,这群人在外面……你死了塔没了,你以为他们会同你一并消失?别傻了,若真是如此,你死就死,与我无干……若你死了,他们却还在,安定塔一消失,他们也失了制衡之物,从此真正化为邪祟,为祸澎城,而后为祸人间,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方涯转过头,颓然笑着:“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元涉的拳头暗暗握紧:“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用全澎城人的命,赌你的命!”方涯怔愣了半晌:“那又如何?”元涉上前一步,弯身下来,在方涯唇上落下蛮横的一吻,低下头,在他耳边呢喃道:“所以你这条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逃不了,你记住,永永远远不能忘!”方涯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元涉决绝的眼神,那双明眸中原先满是自由与不羁,现在却满是缱绻,映着方涯慌张的脸。元涉转身,方涯急忙伸手,却拉了个徒然……元涉翩然飘下了城墙,那身黄衣如一只轻巧的黄色蝴蝶,在血迹斑斑的城中显得格外夺目,他迅速没入人群,投入了那片格格不入的暗红……城墙处的方涯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心悸,一抹不详的预感罩上了心头,他再想找到那抹明黄,却再寻觅不见。他忽然想起初见元涉时,那人就是从天而降,跌坏了他祭祀的案台,在侍卫的利刃下没心没肺的笑:“不好意思,多少钱?要不我赔给你?”自此闯入了他的生活,这次,方涯有些害怕,害怕早已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