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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南的声音又道:“他便是老朽曾提过的白栖。”辰夜道:“所以,连自己的挚友也……锺长老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呐!”刚说完,一柄长剑挨着辰夜的后颈划过,辰夜转身向后一跃,待看清身后之人的面目之后,眸光一闪,身法也慢了半分,被长剑划出的符咒振到了左臂,留下一小片灼伤。辰夜捂住左臂,定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暮柏。容不得辰夜对自己的这个昔日的师父情绪复杂,身后刀风便一划,辰夜匆忙低头闪过。覆恶虽能化成那人,并调用被自己沾了血rou或魂魄之人的能力,但终究不是那人,最多只能调用那人的部分能力而不是全部,所以辰夜明白自己面前的这几人也是一样。只是,辰夜从未认真与锺南打过,也未见过他全部的能力,只知他身法迅速,来去无踪,如今更是迅速抽离,坐山观虎斗,连面都不露。只是此番,辰夜没想到这个锺南竟能化为四人,同时调用四人的能力与自己打!这是如何做到的呢?是说这四人都是锺南,还是说面前的四人都是被锺南暗中cao控的?辰夜想深究其中的缘由,然而面前攻势迅猛的四人去分毫不给他机会。一支木棍直刺辰夜身侧,辰夜挡住木棍,一个扫堂腿将白栖掀翻。又赶忙闪身,躲过暮柏抛来的爆炸符……“轰”的一声,爆炸的硝烟退却,辰夜看见站在自己左边的早已换了人——小宝。看见这一张脸,辰夜的心一疼,挥出的攻势也止住,停在小宝僵着的面容前,小宝却丝毫不客气,身子灵活跃起,硕大的拳头直攻辰夜所处的地方,辰夜快速翻身,看见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坑。僵着一张脸的小宝身形一变,变回了僵着一张脸的乐染。辰夜注意到乐染身上那件略显破烂的衣服,总觉得这样的衣服穿在一向讲究的乐染身上有些怪异。接下来,一柄长剑直刺向辰夜,辰夜将上半身微微向后,面对剑刃的辰夜注意到了那柄长剑上的一个裂痕。刀风袭来,辰夜有些躲闪不及,想去掏符咒,但腰间的符咒已经所剩无几,指尖却忽然触碰到一阵冰凉,便下意识拔出那柄短刃,架住南明的刀刃,南明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辰夜便抛出“成伤”攻向身形停顿的南明,却看到“成伤”竟然径直穿过了那南明的身形如若无物,继而又飞回辰夜的手中。如此熟悉的一幕,辰夜顿时觉得全身的寒意直冲头顶。接下来,身后的暮柏也没有丝毫退让,提前袭来,辰夜没有躲,先一步飞出“成伤”直攻暮柏。再试一次!再试一次答案就近在眼前了吧!果然,辰夜看到成伤穿过了暮柏,再次飞回到辰夜手中。辰夜提刃,架住了暮柏的攻势,继而向后退出老远,喘着气,努力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果然是他!果然是锺南!自己会失手杀了落叶,果然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而且,或许他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让自己杀了落叶,而是杀了沐青,继而让自己退无可退,最终来到覆恶的阵营!然而,此季根本容不得辰夜有太多的情绪,四周黑暗中更多的脚步声传来,辰夜看到更多的人从四周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一点一点逼近。越来越多了!辰夜没想到,锺南竟能控制、复刻出这么多的人!可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辰夜知道,复刻一个人,必须需要同等的能力,即使是自己,凭空化出这么多的人,也尚撑不了太久,更何况是锺南?即使复刻出的一个人的力量尚不足为惧,四个人也尚可以躲过,那么更多的人呢?辰夜没有信心。也就是说,现在绝不是硬拼的时候,cao纵的人越多,越容易找出破绽,辰夜必须找出那层破绽。或许越是危急时刻,人的大脑便越容易飞速运转。辰夜注意到这群人木木呆呆的脸,想起“成伤”轻易的穿过暮柏、南明的身体,想起暮柏剑身上的裂痕,想起乐染衣服上的缺失,还有“成伤”与暮柏、南明武器对上时的真实感……辰夜想着,便赌一把吧!他飞身向前,袭击离自己最近的南明,南明果真运起刀劈向辰夜,辰夜便看准时机闪身避过,瞬间用“成伤”去砍南明手中长刀的裂痕,果然,“当”的一声,南明手中的长刀霎时间碎裂,那个南明也瞬间化为虚无消失了!果然!就如同覆恶可以通过交战中沾染吸食人血、人魂去复刻那人的部分力量,善于利用道具、器械的锺南,则是通过交战中收集对方的武器碎片或物品来再现那人的力量,而他只需要调出部分力量来cao控这些器物的行动便可,所以才能cao控如此数量庞大的人!既然原理已解,那么破绽便显而易见了。辰夜飞身而起,直攻不远处的白栖。白栖用手中的木棍去挡住辰夜刺来的短刃,终于一劈而二,短刃直指白栖的喉咙。白栖定住,他周身所有的“人”也都霎时间定住。辰夜笑道:“你已经暴露了,左长老!”“白栖”一愣,而后也笑起来:“果然没让我失望啊。”辰夜看了看一旁断裂的木棍:“你说白栖擅长用剑,他回来从结界外面回来时,背上多了一把剑,是他人所赠,也是他最喜欢的。可是,所有的人都用着自己最趁手的武器,唯有白栖例外,结果显而易见。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愿他拿暮柏所赠的剑吗?”锺南化为原形:“天上那群人的小恩小惠,害得白栖惨死,终有一日,我会将他们全部拉下来,让他们常常没有自由、没有天日,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锺南看着辰夜:“所以,别再阻止我了,你要一心为我们覆恶一族考虑,我自不会与你为敌!我也从没有想过取你而代之。”辰夜道:“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很好的首领,比我做的好,我只会逃避。但是对不起……我必须阻止你。”锺南看着辰夜,忽而笑起来:“也对,你在归墟睡了那么多年,之后又天上住了千年,我们在结界中的生活,你自然体会不到!你又如何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辰夜摇摇头:“我懂。我都懂。在人间的这段时日,我恨着,我好像恨着所有人,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恨谁?恨天界吗?可是我看到人间死于我们手下的无辜之人,他们只是替天行道,我恨不起来!恨命吗?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大家都好好的,无论是覆恶、人类、还是天界……”辰夜道:“我总是这样优柔寡断。”锺南道:“那便由我来替你做一个决断吧。”短刃下的锺南笑起来,笑容阴沉,他周身停止的“人”又开始慢慢行动起来,离辰夜越来越近。锺南道:“留下来!留在这里吧!”辰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