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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确实娇艳欲滴,惹人怜爱,比她灵动得多。 于是她点了点头。 郁子肖本想看姜柔脸上出现一些他没见过的表情,没想到姜柔只是淡淡点头,他瞬间没了兴致,连带着听殷娘的曲子都变得索然无味。 他收回了投在殷娘身上的目光,一言不发地开始吃菜。 姜柔没注意到郁子肖筷子碰碗的声音,心中想到郁子肖说过的镯子送了佳人,也不知是不是这殷娘,就试探道:“侯爷,今日可否将我的镯子取回?” 郁子肖瞥了她一眼:“镯子,不还了。” “什么?”姜柔没听懂。 郁子肖出尔反尔,也不觉得有何不妥:“镯子在我这儿,你都嫁与我了,还不能给我保管?” 姜柔问:“镯子在你这里?” “是啊。”郁子肖说,“这么丑的镯子,我会拿出去丢人现眼?也就你拿它当宝贝。” 姜柔听到镯子在他那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也没跟他争论这镯子的美丑问题,转而问道:“侯爷既然如此看不上这镯子,为何不能还给姜柔?” 郁子肖冷不防被她噎了一下,脸色不大好看:“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替你保管着就是了。” “侯爷想保管,姜柔没什么意见。只是……”姜柔犹疑,“镯子当真在侯爷那里吗?” “有何不信的?本侯什么时候骗过你?”郁子肖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正是那镯子。 姜柔看到镯子,也没心思计较郁子肖说的有没有骗过人的话了,想要伸手去拿,郁子肖却又把镯子收回去了。 “放心了?” “侯爷。”姜柔看着他,认真道,“不要把镯子给别人。” “那得看你表现。”郁子肖将镯子收好,“今日的事情如何了?” “我今天在祠堂见了姜凝。”姜柔道,“想来是太子授意她过来的,我将你的话暗示给她了,太子会知晓的。” “不错。”郁子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轻眯,用手中的扇子将姜柔下巴挑起,眼中透出危险的寒光,“今晚,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姜柔不喜欢他这轻佻的动作,将头转了过去,漠然道:“侯爷还是不要把外面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郁子肖看着她发红的耳尖,收回扇子,轻笑了一声。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殷娘收入眼底,那双妩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第十一章 两人刚回到郁府,牧风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牧风看了一眼站在郁子肖身旁的姜柔,见郁子肖没什么反应,便沉声道:“主子,事情有进展。” “如何?” “带回来一个人。”牧风压低了声音,“就在西侧院。” “带我去。”郁子肖抛下姜柔,抬脚便向西门走去。 他们这一番对话并未避着姜柔,见郁子肖要过去,姜柔也想要跟上去,却被牧风拦了下来。 牧风拱手,恭恭敬敬道:“夫人,侯爷有要事,还请您回屋歇息。” 姜柔看着郁子肖径自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郁子肖整日神龙不见尾,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姜柔在这郁府,得用的也就念冬盼晴二人,她现在于郁府中人来说还是个外人,只怕也不好去打探这些。 她站在原地,正在想如何跟郁子肖套一套话,就被走过来的素雨打断了神思。 素雨向她行了一礼:“夫人,闵宜夫人请您过去。” 素雨是府中的大丫鬟,很得闵宜夫人器重,一直跟在她身边协理郁府,在府中颇有话语权。 姜柔听到闵宜夫人叫她,便随着素雨去了闵宜夫人的住处。 当年,前朝摇摇欲坠,各方势力接连而起,如今的圣上乃是当时的一方国戚,与郁绍是至交好友。郁绍彼时还是一位少年将军,便追随他一同征战天下,逢出必胜,是大俞开国的一大功臣,在百姓眼里颇具威信。 闵宜夫人自征战起就跟在郁绍身边,有胆有识,身为女子,却从未拖过后腿,反而多出奇招,与郁绍两人默契至深。夫妻二人皆有美名,传为佳话,令人羡慕。 闵宜夫人极要强,自圣上赐她封号起,便不许别人冠她郁姓,故而人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闵宜夫人。郁绍何等英雄,恣意洒脱,也不拘此小节,多年来,倒一直与她夫妻和睦。 只是自郁绍战死沙场,尸骨未寻后,她便收了锋芒,此后长居府中,嫌少露面。 说起来,这闵宜夫人也是一个奇女子。 她的手段,姜柔还未嫁过来时便领教了,那份聘礼礼单便是对方给她的一个下马威。只是她本以为到府中后会受到刁难,那日去敬茶时,对方却并未苛责她,只是照着寻常习俗嘱咐了她几句,将一些家中事物吩咐给她,便叫她回去了,还免了姜柔每日的请安,让她无事不要来打搅自己。 今日叫自己过去,却不知所为何事。 姜柔进了屋,就见闵宜夫人坐在正中央的长榻上。她看见自己来了,就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吧。” 姜柔坐下,就听闵宜夫人开口道:“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是做什么?” “母亲可是有何事要指点姜柔?” 闵宜夫人淡淡一笑,语气不明道:“你这婚旨是当年郁侯向圣上所求,你可知?” “姜柔知晓。” “先前送往你们姜家的聘礼礼单你看过了吧。”闵宜夫人看着姜柔,她虽眼角处生了些细纹,却仍旧不掩目光的锐利,“我一早就知道你们姜家主母是个面和心冷的,我郁家出了如此丰厚的聘礼,你那母亲却不见得愿意给你赔上等额的嫁妆。” “不过,你姜家送来的嫁妆倒是与我这聘礼不相上下,不知你是使了什么法子,叫姜夫人如此cao办的?” 姜柔正要说话,被闵宜夫人打断了:“我对用了什么法子不感兴趣,不过这一番倒可以看出你是个聪明的。” 姜柔一时有些怔,原以为那是闵宜夫人的刁难,没想到却是给她的试探。 “肖儿幼时在宫中中了毒,那毒药不难解,只是解了毒后他却依然昏迷不醒,侯爷才去寺中求了指点,向圣上讨了一道婚旨。” 闵宜夫人继续道,“虽说这些年来外头都当姜家长女是我郁府未来的夫人,但当年慧庭未详指这姜家之女到底是谁,侯爷求旨也未明说。既然如今嫁过来的是你,也自然有一番道理,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的,若是肯好好辅助肖儿,我也就没什么可cao心的了。” 话说到这里,姜柔也明白了她叫自己来所谓何意,便开口道:“母亲可知……我生母是柢族人氏?” 闵宜夫人“嗯”了一声。 “我生母曾说,我命为木,郁子肖命为水。”姜柔轻声道,“没有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