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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颗痣。” 那人抬头,怀疑地看着她。 “你家中钱两存放在床头长柜的底层,院子里种了许多丁香花。” 那人神情激动起来:“你……你怎么知道?” 姜柔没有回答他,转而问道:“你不肯出卖太子,无非是觉得你为他效忠已久,他定然不会相信你出卖了他,只为笃定你为他而死,所以他不会为难你的家人。而有太子庇佑,侯爷也无法对你的家人做出些什么,可对?” ☆、第十三章 那人低下头,没有说话。 “既然我所言不虚,想必你也该明白,我们想对你的家人做些什么,再容易不过。”姜柔道,“你可知,我方才探你的后颈,看到了些什么?” 短短一瞬,姜柔便道出这么多信息,那人此时也瞧出她并非寻常之人,听到这话就变了脸色:“什么?!” “你一家人都倒在血泊中,屋中一片狼藉,而你在院中,被几个人围杀。” 那人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柔。 “你不必怀疑我话的真假。”姜柔淡淡道,“我先前也从不知道你这号人物,没有可能去查你的事情。” “我……知道。”那人还在震惊中,方才还坚毅无比的人顿时变得萎靡起来。 郁子肖若有所思地看了姜柔片刻,走上前,看着地上的人:“怎么?愿意开口了吗?” “我……”那人抬起头,看着郁子肖,“我将自己所知告诉你,你真的会保我的家人?” “本侯从不食言。” 那人沉默了半晌,只等得郁子肖都快失了耐心,他才开口道:“我并不知道多少,只知道卫大人出事前,太子曾派人去往湮沙一趟。” “湮沙?”郁子肖怀疑地看着他,那里和徐州相隔甚远,与卫及理一事又有什么关系? “此事与卫及理有何关系?” “我也不明白,太子派人做事向来都是叫到屋里谈,我们在外面守着,只依稀听到了湮沙、卫及理几个字,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看到郁子肖不说话,那人唯恐郁子肖反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放了我家人!” 郁子肖没理他,叫来几个人吩咐道:“把他关起来,看好他。” 姜柔跟着他走出去,刚出了暗室的门,就被郁子肖抓住了手腕,一抬头,就见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自己。 “你方才在里面做了什么?你怎会知道他家中之事?” 姜柔被他拽得生疼,皱了皱眉:“如你所见,我能知灾祸。” “好。”郁子肖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拽着她就朝西院走去。 门口把守的人远远就看见两个身影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待人走近了,发现是自家侯爷和夫人,就扣拳道:“侯爷。” 郁子肖一脸阴沉:“把门打开。” 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开了门,郁子肖扯着姜柔进去,惊醒了屋中的人。 是他们从徐州带回来的小厮,他正蜷缩在床上睡着,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立马钻下了床,哆哆嗦嗦地躲在一旁。 “你说你能知灾祸,你倒是看看,他都遭遇了什么?” 郁子肖毫不心软地把姜柔拽到身前,推了她一把。 姜柔本来头就有些发晕,被他甩开了手,登时就跪在了地上。 膝盖处传来疼痛,姜柔攥紧了手心,回头看着郁子肖,不明白郁子肖为何突然就对她变了脸色。 郁子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阴晦之物,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 刺得她心口一痛。 姜柔沉默着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人,手指探了过去,那小厮顿时就颤了一下,大喊:“别过来!” 姜柔也被他吓了一跳,好在刚刚碰到了他的后颈,看到他最近遭遇的一祸。 郁子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到了什么?” “看到一伙人,蒙着面,在杀船上的人。”姜柔垂眸,“那些人的刀上,刻着一个花纹。” “什么花纹?” “我没有见过,看起来像是……这个样子。”姜柔用手在地上勾勒出一个轮廓。 郁子肖审视了她片刻,低低笑了:“玄影,湮沙,这么看来,他是派人到湮沙请了玄影门前去刺杀卫及理。” “这,就是萧承文想让你告诉我的事?” 姜柔懵懂地看了他片刻,明白了郁子肖的意思,一下愣住,声音开始颤抖:“你……怀疑我?” 什么探知灾祸之能,郁子肖根本就不相信。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落在他眼中,都变成得了太子的授意,故意透露混淆的消息给他。 姜柔心凉了半截,她愣愣地看着郁子肖:“我没有骗你。” 郁子肖冷笑一声,拉起了她,弯下腰,抓着她的手就朝自己后颈探去:“你不妨再看看,我最近会有什么祸事?” 姜柔被他牵引着,手指碰到了他的后颈。 然而,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 她感到不可思议,又探了两下,却都是相同的结果。 她看不到郁子肖的灾祸。 郁子肖挥开她的手,目光阴冷:“怎么?看到了什么?说说看。” 姜柔自己都有些动摇,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郁子肖的眼睛,声音弱了下去:“我看不到……” 这更坐实了郁子肖的猜测,他看向姜柔的眼神变得愈发厌恶,说的话字字狠厉:“原先我差点就信了你,要不是你今晚那一番话,本侯是不是要被你蒙骗过去?” 姜柔头有些发晕,她受着郁子肖突如其来的质问,被鞭挞得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呆了片刻,也只有苍白无力的三个字:“我没有。” 郁子肖听着她毫无分量的解释,脸上尽是嘲讽,薄唇轻启:“自作聪明,令人恶心。”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姜柔身上还披着郁子肖的外袍,可她站在那里,觉得全身都冷透了。 她追出去,拉住郁子肖的衣袖。 郁子肖侧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你为何不信我?”姜柔问,“就因为我父亲是姜彦吗?” 郁子肖不耐烦地甩开了她:“本侯不想碰你,趁着我现在还没想好把你怎么样,你最好滚远点。” 姜柔差点被他的力气掀倒,她稳了稳身子,看着他的背影:“那你可知我生母是谁?” 郁子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了。 他不愿意听她解释。 姜柔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月光洒在院落里,衬得她的身影愈发寂寥。 额角一阵一阵地痛,眼前的画面开始出现重影,姜柔只觉得天昏地暗,手脚冰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她脚下一软,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