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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轻轻摇摇头,对着他浅浅一笑:“倒不是,只是我以前一直都没发现,城中有这么多好玩的。” “你过去天天闷在家里,自然不知道。”郁子肖瞅着她,想起下午的事,忍不住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所以说你见识少,就那么个公子哥随便一撩拨,你就心弦乱颤,心思都跟着人家跑了。” 姜柔听他又提起这事,心里突然觉着好笑,也不打算告诉他了,便笑着问:“人家扶我是出于好心,替我祈愿是为了安慰我,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一个随意撩拨姑娘的风流公子哥了?” 郁子肖听她还为那人辩解,登时冷哼一声:“我打小认识的公子哥多了,什么人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小姑娘大都单纯无知,最爱围着那些嘴甜的小公子转,当我不知道吗?” 姜柔一听更觉有趣,道:“侯爷生得这般好看,容貌是京城里的佼佼者,只怕过去也有不少女儿家芳心暗许。” “那是自然。”郁子肖毫不遮掩,意有所指地看着姜柔,“所以最后能入得我眼的,一定也是女子中的佼佼者。” 姜柔问:“那是什么样子呢?” “嗯……”郁子肖的目光自她脸上一寸寸划过,“要有双好看的杏眼,细长柳叶眉,鼻子玲珑,嘴巴小巧。” 他视线下移,看着姜柔单薄的身形,“长发如墨,肤白如雪,削肩柳腰,体态轻盈。” 他想了想,又道,“最重要的是,得抱起来舒服。” “那再过二十年,四十年……”姜柔被他看得脸上发热,转过头轻声道,“她芳华不在,容颜见老,到时候,还入得了侯爷的眼吗?” 郁子肖想了一下,道:“我会记得她好看的样子。” 姜柔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就被他打断了,“本侯好好护着你,才不信你会比我老得快,到时候,指不定谁嫌弃谁呢!” 姜柔本还有些感伤,听到郁子肖突然改口称“你”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郁子肖看他笑了,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无意中捅破了窗户纸,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怔了一会儿,索性一扭头,继续说了下去:“我很久之前就想过,若是有个人愿意一直陪着我,我是绝不会辜负她的。” 他语气有些生硬:“我也不想一个人。” “嗯。”姜柔把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你?”郁子肖把手移开,自己走到一旁的角落,那里支了一个小台子,上面摊着几张薄纸,还有些小物件。 姜柔也走过去探下身来看:“这是什么?” “做灯的纸。”郁子肖对着她一笑,眼神狡黠,“下午吩咐牧风偷偷藏在这里的。” 姜柔看着他的手指:“侯爷还会做灯?” 郁子肖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行?” 姜柔笑着摇了摇头,郁子肖收回不悦,兴致勃勃地抓过她的手:“我教你。” 姜柔被他抓着手,看着他的动作折纸灯,两个人一起坐在地上,低着头摆弄手里的东西。 姜柔时不时看郁子肖一眼,就见他嘴角带着笑,很是专注,脸上平白添了几丝孩子气。 她瞧着,便觉得十分欢喜。 这纸灯并不复杂,将纸折好后用一旁的铁丝支起便可。姜柔看着手里做好的纸灯,心中生出新奇和满足,她看向郁子肖,根本没有发觉到自己眼里闪烁的期盼。 郁子肖拿起一旁的毛笔,冲姜柔挑了挑眉:“你打算在纸灯上写些什么?” “我……”姜柔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一时间脑中空空,便愣住了。 郁子肖等了片刻,似乎有些失望,疑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姜柔若有所思地看了郁子肖一会儿,脑中在反复回想方才他说过的话。 他说,想有人一直陪着他。 他说,他不想一个人。 那个过去名扬京城,引得无数女子倾心的风流小侯爷,自万花丛中走过,来到她身边,说自己不想独自一人。 这话任谁听了,也不信。 可她看着他,想到的却是很多次险境中,他一次次受伤,沾染了鲜血,却又浑身带着利刺,谁若靠近他半分,他便要亮出爪牙,逼着别人离开。 喜欢的他的人是有的,愿意陪着他的人,应也是有的,可这人偏偏谁也不信,心里渴望,却又害怕着,怀疑着,推拒着。 好不容易,他心中透出了一个缝隙,便伸出手来试探她,好像就等着她进去了。 既然如此,那她便伴在他身旁,无论前路如何,此时此刻,她是愿意的。 于是她提笔下四行小字:“愿与吾夫,安危与共,风雨同舟,共赴白头。” 姜柔轻声念了出来,郁子肖目光一滞,对上姜柔坚定温柔的眼神,便笑了起来。 他勾起嘴角,也提起笔在纸灯的另一边洋洋洒洒地写下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写完,他放下笔,一把将姜柔拉到自己身前。 姜柔看着纸灯上面几个字,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绽开,卷带着脑海深处的记忆,与眼前的画面交错在一起。 那上面写着:惟愿吾妻,长乐无忧。 长乐无忧。 一直以来,对她来说,最好的祝愿就不是平安康乐,不是长命百岁,而是,长乐无忧。 她看着郁子肖点起了火,那灯便从他们手中离了去,缓缓升入夜幕。 她听到郁子肖在她耳边轻声道:“都会实现的。”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那一盏天灯亮着微弱的光,将他们的愿望,挟至天边。 两人站在露台上,直到那盏灯再也看不见,郁子肖拉起她:“走,我们去喝酒。” “喝酒?”姜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走了下去。 郁子肖说了要带她喝酒,便乘着马车直奔酒楼。 到了酒楼,却没有上楼,而是带她绕到了酒楼后的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虽小,却很清雅,院里种着一棵树,在月光下,将树影投在地上,使得院子更加宁静。 树下是一个小石桌和几个小木椅,郁子肖顺手关了院子的门,示意姜柔:“坐。” 姜柔打量着院子:“这里是?” “我先前买下的一座院子,这里挨着酒楼,总有好酒喝,所以我就在这储藏了许多酒。”郁子肖进了屋子,拿出两坛酒,往石桌上一放,在她对面坐了下来。(?′з(′ω`*)?棠(灬? ε?灬)芯 (??????ω????)??????最(* ̄3 ̄)╭?甜?(???ε???)∫?羽(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姜柔为难地看着他:“侯爷,我不会喝酒……” 成亲那日,她连喜酒都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