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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枝却冷汗瞬间湿了后背,一阵寒凉。伺候的姑姑看叶兰枝双肩颤抖,有些担心:“娘娘……您没事吧……”叶兰枝不答,只是在脑中反复回想叶寻的话。他说:“你当叶家还把你捧在手上吗?小姑姑,在老头子那边,你已于弃子无异。”叶寻听见叶老爷与他说好的说辞之时,纵是早知道这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也难免心头一寒。老头子不过是不想嫡出的乖儿子脏了手,才让他过来的处理这件宫廷密事。老头子的想法很明确:太子治得好,自然皆大欢喜;治不好,就舍了叶兰枝保全叶家。叶老爷一辈子都在做一场为官的梦,自以为这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叶兰枝会如此想吗?叶寻想到他们来日狗咬狗的场面,回想起母亲缠绵病榻之时的无助,心里一阵痛快。老头子让他进宫来处理这件麻烦事,交换就是事成之后分叶寻一支出来,不再管他的事情。叶寻可不信老爷子在没榨干他之前会松手,干脆顺坡下驴,编织一个契机,让叶老爷子再翻不起大浪来。叶家有人在茶楼外面监视他,这事他一直知道,他与莫少勤扭打起来的事情一定会传进老头子的耳里。那日拉扯之中,他手里被莫少勤塞了张布条,是叶莫两家失物的线索。也借着这个机会,让老头子对自己放松警惕,撤回茶楼的暗线。叶寻不敢再回想唐落的事情,他舒了口气,参加陛下。接下来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丧命。寝殿里被根根燃着的蜡烛照的通明。碧瓦金器,豪华的紧。大宏皇帝天命之年,一脸威严正气。皇后看着温婉,坐在一边默默垂泪。储君重病乃国之大事,皇帝也顾不上诸多礼节,大手一挥,便让叶寻上前来。皇后一脸不放心地看着,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让叶家人进宫来,就不怕叶家使什么手段对皇儿不利吗……皇帝倒是心里明镜儿似的,叶家多年医药世家,涉猎杂症广泛,太子的病宫里太医都看遍了也没法子,也许叶家人能解。叶寻倒也不客气,冷眼瞧着床榻上太子殿下的青白的没有血色的贵体。扒开他眼皮,看了看瞳孔,再手上使力,捏开他的口腔看舌苔。 继而摸脉象,最后打开带着的药箱,打开羊皮裹着的一排银针,取出一根,借烛火烤了烤,手在太子头上xue位按压。不知按到了何处,昏迷的太子“嗯嘤”一声,皇后霎时捂嘴,满面泪水。皇帝的脸色稍缓,看来人找的对。可他心里另一层怀疑也在不断加深。叶寻找xue位找的满头大汗。头上不比别处,尊贵的太子殿下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好歹,跑都跑不了。他最后按压一处,按准,手上银针迅速刺入皮层。榻上虚盖锦缎的太子突然睁开眼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浑浊的血液混合物,随即眼皮一翻,又躺了回去。另一边,茶楼里的唐落也在招待两位不速之客。唐落喝了口茶水,诧异道:“所以,你们俩是收人钱财,帮我办事?”齐三脸色涨红,忿忿道:“你那什么语气?要不是这样,我们哥俩怎么可能过来找你?难不成是关心你?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哈哈哈。”齐二,“……”“哦……”唐落拉长音,微笑地看着自己把老底都秃噜出来的齐三。“可是……”唐落看着手里墨迹模糊的布条,说道:“这真的是在帮我办事吗?我怎么看怎么是给我添麻烦。”齐三的小宇宙登时就爆发了,吼道:“要不是姓叶的找上我们俩,我们还在外面自在呢?你们事儿跟我们哥俩有一文钱的关系吗?你自己说!!”唐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没关系。”齐二已经没眼看自己不打自招的弟弟,掩饰地灌了口热茶。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存稿菌谢谢支持,鞠躬致谢第45章脑补送走齐家哥俩,唐落问起前日早晨发生在茶楼的事情。跑堂小哥不敢隐瞒,绘声绘色地讲起叶寻是如何维护他,如何与莫少勤扭打。唐落怔怔地听了会儿。小哥小心地看他的表情,怕自己哪句说错让老板情绪上有起伏。唐落的孩子约是阳春三月的时候怀上的,已经五个月了。宽大的袍子也已盖不住小腹隆起的轮廓。茶楼上下都被林掌柜嘱咐,千万不能冲撞了老板和小主子,全体工作人员都把人当祖宗伺候,走路路过他房间都不带大声的。唐落逆光坐着,眼睫很长,在眼下垂出一小扇阴影。其实他那一日,听到了叶寻对他说的喜欢。当时却不知缘何,心下复杂的紧,装睡糊弄了过去。至于再娶的那件事情,叶寻又没真的动过心思,他更是早就原谅叶寻了。却没想到,叶寻一直不能释怀。唐落两手在自己袍袖里越攥越紧。他第一次这样清楚地讨厌自己敏锐的感觉。唐落打起精神来,笑着对跑堂小哥点头:“谢谢你,去忙吧。”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展开那块写了字的布条。上面墨迹湿了干,干了湿,已经模糊得很。最上面的是一个“参”字。参?血龙参吗?参下面则写了个略小的“莫”字。唐落没记错的话,血龙参不是叶家的?他飞快地抓住脑袋里一闪而过的线索,血龙参是不是在莫家?他早就觉得,叶家那种高门大户,丢东西这种事情不是很奇怪。寻常物件也就罢了,这么贵重的药材难道不需要什么高级锁关一关的吗?在往下看,“芝”字下面果然写了个“叶”字。唐落心下隐隐有个想法,叶莫两家该是达成了什么重要的,悠关性命的协议,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约定了什么。还有,唐落以细瘦的手指攥了攥这块布条。叶寻辗转把这个给到底要做什么?要他查这件事吗?唐落总觉得不太对。他闭上眼睛站直身子,开始在屋中缓慢地踱步。与此同时,几条交错的线索在心中渐渐显现出了轮廓。可是他手中掌握的消息太少了,仅仅凭这一张字条,不足以论证他的任何推断。他在京城里认识的人又实在有限……不。唐落睁开眼睛,想起了一个人。恰巧这时,听澜轩的门板传来敲击声。诺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少夫人,可以进来吗?”唐落并步上前去打开房门,将人让进来。一边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唐落就成了。”诺安手里端着一碗腌制的梅子,自己游刃有余地走进来,反手关门,“那不行,礼不可废。”梅子朝唐落手里一递,笑道:“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