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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许嘉眉几天,等到许嘉眉恢复实力再分别。传闻许嘉眉睚眦必报,她见识过了,并不觉得这是应该讨厌的。 慧珍在眉心一抹,贴在眉心的一点黑色被抹下来,落地化作身穿淡紫色齐胸襦裙的姜绛。姜绛一手拿着画板一手拿着画笔,随时可以和修士斗法,见到许嘉眉和慧珍神色疲惫,身上有伤,问道:“你们没被追杀吧?” 慧珍道:“追杀的人没胆量跟来。”指着许嘉眉,“这家伙一路下山一路杀,杀的人没有四十也有五十了,这么多人死在她手里,谁还敢跟在她后面?你画给我的天门,我压根没有机会使用。” 姜绛:“……” 姜绛:“慧珍妹子,你跟我开玩笑吗?” 姜绛不相信慧珍说的话。 …… 以杀戮震慑了觊觎自己宝物的修士之后,许嘉眉与慧珍、姜绛二人在一处位置隐蔽的山洞休息了十日,慧珍和姜绛告别她离开了。 在此期间,君定山、霍珏分别找来。因许嘉眉受伤不算重,两人各停留半日就走了。秘境即将关闭,他们得抓紧时间搜集秘境独有的好东西。 许嘉眉也是这样想,一边采集灵草矿物等东西,一边往秘境北部去。她拥有水行天灵根,水在北方,秘境北方没准有属于她的机缘等着她。莲花灯固然好,可莲花灯不是水行法宝,用起来不怎么顺手。 一直走走停停,时间过得飞快,距离秘境关闭已不足十三天。许嘉眉在采集某种罕见的八阶灵草时遇到三个忙于逃命的修士,其中一个修士将一颗未成熟就被采摘的五品灵果丢给她,拖着两个同伴飞快遁走。 “栽赃嫁祸?”许嘉眉才不会接受陌生人给的东西,挥出一道灵力将灵果送回给灵果的主人,顺手送了这修士及他的同伴一人一个大泡泡,把他们留下来。 “吼——” 妖兽嗅着灵果散发的香味追来了,见到三个偷窃灵果的贼被大泡泡定住,一点也不客气地扑上去将三个修士撕成碎片,然后向旁观的许嘉眉投以如看猎物般的眼神。 这只妖兽的修为是金丹中期,强于她杀死的千目蜘蛛。 实力比杀死千目蜘蛛时更强大的许嘉眉看着妖兽。 妖兽与她对视三个呼吸,率先移开目光,低头去吃修士的尸体。 许嘉眉接着采集灵草,没有阻止妖兽吃尸体,也没有拾取修士的储物袋等物。 尸体和储物袋是妖兽的战利品,不是她的。 又一日,许嘉眉收到雁符,发来雁符的人是与她一起进迷宫的陈深。 不过陈深不是玄真道宗修士,他的雁符从何处而来?许嘉眉展开雁符看过,雁符内写着求救信,大意是玄真道宗有人陷入危险,急需同门救助。 她拿出身份玉牌,确定附近确实有同门,但同门未必受困,也有可能是被歹人当成诱杀玄真道宗修士的饵。许嘉眉用琉璃境观察周围,循着雁符飞来的方向寻去,很快在琉璃境中见到陈深。 他站在映着一轮圆月的水潭边上,正和一位玄真道宗修士对峙着,另一个玄真道宗修士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却被陈深牢牢护住。 许嘉眉认出两个玄真道宗修士的身份,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与陈深对峙之人是曾经雇佣外门弟子教训她的谭少群,她看在他是谭以睿堂弟的份上放过他一次,他也识趣地放弃纠缠。 被陈深护在身后的人是许嘉眉的好友谭以睿。 谭以睿的法衣不沾血污,身下一滩血染红了苍白的地面,伤势很严重,看起来不像是谭少群打伤的。然而谭少群看着像要害谭以睿的样子,陈深腰腹间的狰狞伤口残留着谭少群的灵力,被丢弃地上的破烂铜尸也是谭少群毁坏的。 伤重的谭以睿要及时救治,许嘉眉没有闲心看陈深和谭少群对峙,直接cao纵水潭中的水按住陈深与谭少群二人,并将谭以睿卷离二人。 潭水激荡,水中传来一股力量,霸道地将许嘉眉控制的水流夺回水潭里。 许嘉眉稳住水流,用放着一滴太阳真水的左眼看去,出手的是一根长条形妖兽,像蛇却身躯短胖,还有四只爪子,身上伤痕累累,但它的力量波动和谭以睿伤口上的吻合。 是它重伤了谭以睿。 得出结论的许嘉眉生出杀机,伸手揽住失去意识的谭以睿,将好友护在怀中,祭出天雨,对妖兽施展反水术。 “噗!” “噗!” “噗!” 妖兽身上的几条大血管炸开,冰冷的血在月光下飞溅,如雨水落在水潭中。它的血含有毒,血与潭水混合,一些小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俨然失去生命。 许嘉眉放出染厄术,改变妖兽的血液性质,降低妖兽的防御力,再用染霜术将妖兽冻成一坨冰,向它砸出一轮弱化版太阴寒月。 “哗啦——” 妖兽的身躯被太阴寒月冻结了一半,四只爪子和一条尾巴几乎变成没有生机的冰块,伤势之严重更甚于谭以睿。它感觉到致命的危险,下一刻,妖兽丢下化作坚冰的爪子和尾巴,猛地钻进水里逃走。 一滴天雨砸进潭水中。 不过许嘉眉通过天雨感知到水里有许多生灵,出于不愿制造杀孽的想法,没有用天雨展开攻击。 妖兽逃走了。 许嘉眉没有追,确认它不会回头,便给谭以睿探了脉。谭以睿的伤是外伤混合着内伤,外伤好治,内伤不容易治。她拿出和王笑交易得来的七品小还丹喂进谭以睿嘴里,又喂了她两颗回春丹,助她化开丹药的药力,加速伤势痊愈。 小还丹是上品,回春丹是极品,药效良好。吸纳了药力的谭以睿睫毛颤动着,眼皮缓地缓撑开,对上许嘉眉担忧的目光。 “嘉眉?我……”谭以睿茫然,“这是做梦?” “不是的。”许嘉眉轻柔地将谭以睿放在刚拿出的席子上,温声说道,“你没有做梦,我又救了你一回。” “……”许是脑子还发懵,谭以睿合上眼睛,没有说话。 须臾,谭以睿找回清醒,睁开眼睛,道:“这是第三次被你救命。前两次被你救命都在太冲洞天,你说我是不是跟洞天、秘境天生犯冲,不然我怎么会屡次在洞天、秘境遇到几乎丢命的危险?” 她的情绪消沉极了,语气透着一丝委屈和脆弱。 许嘉眉安抚地摸了摸谭以睿的额头,说:“你若是真犯冲,你会葬身于此。” 谭以睿叹息着,抓住许嘉眉的手不放,像是想从好友身上汲取支撑心灵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