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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然后……”卿洛似笑非笑地斜睨了莹草一眼:“等信号。”都说修行无岁月,这么一等就过了两个多月。这些日子,三人除了吃喝拉撒会到外面来解决,其它时间基本都待在洞府里。修炼的修炼,配药的配药,制蛊的制蛊。说是过的单调无聊,却没有人从中感觉到轻松,甚至连向来活泼的莹草周身都围绕着压抑。这种诡异的窒息感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轻,反而跟随着时间的脚步愈加紧张起来,好似穹顶欲坠,空气都凝结起来。随着时间沉积深厚的,除了着迷一样被骤然抓紧的气氛,还有的就是三人武力上的进步。在卿洛和莹草的精心侍候下,蛊王花花又上了一个台阶。不仅毒性更加强烈可以号令更多的毒虫,身形也缩小到了莹草拇指的大小,身体变成透亮晶莹的鲜红色。卿柯的‘冥血功’也有了长足的长进,已经勉强够到了后篇的门槛,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破入后篇的修炼。饶是两人有了如此巨大的突破,可是跟卿洛的进步相较,却如萤虫皓月之别。卿洛的‘夜春销’已经突破为第八层,单论内力的深厚程度,虽是比不上卿紫烟,却完全可以媲美影。若是正面对上正派那些长老,更是可以靠内力碾压。这种爆发似的进步,除却‘夜春销’的特性以及卿洛不要命似的修炼外,还要感谢揭无白送给卿洛的那十几年的内力。鸡生蛋蛋生鸡,依靠着那股雄厚内力的带动,让卿洛修炼的速度加快了五六倍,这才使得卿洛在极短的时间内积累了如此深厚的底蕴。与此同时,卿洛也搞明白了‘夜春销’这功法运行的真正原理。打个比方,和银行存款差不多,你所存的基数大你获得的利息就多。这‘夜春销’也是这样,你的内力越深厚就越容易修炼,修炼后获得更多的内力就更加容易修炼。这就造成了‘夜春销’前难后易,一旦入门修炼速度就一日千里的特点。揭无传给卿洛的十几年内力,更是大大的加快了这个进程。不过这种揠苗助长似的做法,也给卿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内力沿着经脉流通,随着内力的身后经脉的强度潜移默化中被改善加强,进而可以容纳更多的内力,之后内力才继续增加。这样一大股内力直接冲进卿洛的经脉,并且随着‘夜春销’的运转逐渐增强,卿洛的经脉怎么能承受得住?卿洛急需变强,根本不可能不运功等待经脉适应,他只能兵行险招另辟蹊径。主要的经脉承受不了,那就开辟新的细小的经脉继续运行,进行分流。若是这样还是承受不了,那么还有骨骼肌rou,总有可以承受得住的。卿洛这种无疑是乱来地行为却不想真的成功了,或者说……成功了一半。‘噗’吐出哽在嗓子眼里的一口浓稠的血液,卿洛抹了抹嘴看向面前的卿柯,声音沙哑道:“有消息了么?”“没。”那些追兵正如卿洛所说,不到半个月就潮水般的退去,甚至连两三个继续追查的探子都没留下:“风平浪静,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卿柯指的是针对【落霞派】的行动。“还不是时候。”卿洛拿了杯水漱口,洗去一口血腥味儿。“你也悠着点吧。”坐在一旁撸着老虎的莹草秀气的眉毛拧成一个死结:“别还没怎么地呢,你先把自己搞死你,对着水看看,你现在和只鬼有什么分别。”莹草这话倒是没有分毫的夸张,完全是照实形容。内力被用来锤炼肌rou骨骼,使得卿洛的身子拔高得很快。快到什么程度?快到可以看得到、听得见、摸得到的程度。山中夜晚寂静,洞府更是如此。晚上莹草睡觉,卿柯和卿洛修炼,三人呆在一张石床上,呼吸可闻。正是如此,莹草才觉得格外地恐怖。‘咔嚓咔嚓’的骨骼生长的声音,在洞府自带的回声中愈演愈烈,一阵叠加着一阵,偶尔还夹杂着卿洛下意识地咬牙忍痛的闷哼声,莹草要好几次都被着类似于生嚼骨头的声音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卿洛几近被自己咬透的下唇,血稀稀拉拉地从他细长的颈子流进衣领,冷汗一层层地把身上的衣物浸湿,眼睛死死地挤着,长长的睫毛都被上下眼皮掩埋起来,青筋暴露,晃着灯光,狰狞好似恶鬼。然而这一切,沉浸在修炼当中的卿洛本人却是不知道的。修炼时的卿洛有一种执拗的疯狂,能忽略一切痛苦,全身心地投入。莹草有时候甚至会想,卿洛是不是会疼死在修炼中他本人却一无所知?在这种修炼方式下,卿洛的生长期似乎被无限压缩了。本应该用十年的时间生长,却压缩到短短的几十天。卿柯和莹草看着卿洛以他们rou眼可以分辨的速度拔高着,生长的速度过快,导致摄入跟不上消耗,身形拉长的同时更加瘦削。最明显的就是卿洛尖到可以戳死人的下巴,只剩下坚硬的下颌骨支撑着皮rou,原本软乎乎的婴儿肥全部无影无踪。原本就大的眼睛凹陷下去,显得更大,带着血丝,总是疲惫的模样,看着可怜得很。“生长痛,你没长过个,肯定不理解。”卿洛笑笑,把莹草怀里的小老虎接过来,一遍遍地撸毛儿。“我没长过卿柯没长过啊?像你这么血腥了嘛?!”莹草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晚,卿洛关节的皮肤忽然裂开,血液瞬间浸湿了衣袍的样子。她并没有亲眼看见皮肤裂开是的模样,卿洛处理伤口时也避讳着她。可她听的清楚,‘beng’的一声,就像承受不住的骨膜硬生生被撑裂的声音。莹草克制不住地去想那伤口会是什么模样的,她为此做了好几晚的噩梦。莹草更加害怕卿洛了,原本莹草对卿洛的怕,是说不出的那种奇怪的怕。可是现在,这种怕变的明晰了,似乎被卿洛身上逐渐散发出的阴冷和狠厉刺激出了实质。“你这样,你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莹草又是忍不住抱怨,以前那个卿洛她怕,可那时的卿洛是温暖的。卿洛只是摇摇头,并不回答。托着小老虎的腋下把小家伙提起来,用鼻子去蹭小老虎额顶又硬又扎的毛。小老虎嗷呜嗷呜地叫唤了几声,讨好似的伸出小舌头,用舌尖儿一点点舔卿洛的下巴。老虎的舌头倒刺比较坚硬,舔在皮肤上很容易刮破。被卿洛教育几次之后,小家伙就知道了,舔人的时候只能用舌尖儿不能用舌头。“再等等。”卿洛忽然把小老虎塞回莹草的怀里,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微笑:“快了,快有消息了。”这样说着,卿洛伸了个懒腰,腕子从宽大的袖口滑出来,一折就断似的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