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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狰狞吓人得很。严黎就垂下头看着他,看着横昆嘴部肌rou抖动,忽然喷出一口黑血,被他敏捷的躲过。“老子干了他,还让手下弟兄们一个一个都干过,最后让狗jian!”横昆张着大笑,声音竟然很洪亮,中气十足,“九少,你被jian得舒服吗?哈哈……”横昆的确喜欢养大型犬,而且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之前也有先例。况且,严黎一进来就先废了横昆下面,的确有些奇怪。于是刑堂的几个师傅都垮下脸,脸色难看的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后悔怎么不先把这废柴的舌头割了,声带剪了,让他现在还能胡说八道。何寄安陪着严黎一起过来,此时面色虽没变,目光却骤然一利。他知道横昆说的假话,发现严黎时,这人虽然休克,但是身上还很干净,更别提那种见不得人的伤。但是他知道,代表别人也知道,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到横昆说了什么。严黎微笑起来,一脚踩在横昆被死死钉住的手掌上,道:“横昆哥,你的记性竟这么差,那东西都被我咬掉半截,怎么干我,嗯?”他一边说,脚下一边用力,踩得笔直的铁钉都弯掉,倒扣进rou里,弄出更大的伤口。踩完一根,就接着踩下一根,直到四根铁钉都咬进骨rou里才肯罢休。严黎感到有道视线一直凝在自己背上,无声无息,却灼热锋利,像要把他刺穿。见在场的没一人说话,他感到十分无趣,于是拍了拍手,就有几个小弟抬着一口水晶棺材进来,“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横昆哥,你也是个人物,我想不出怎么送你走才体面,想了许久,还是送你一口棺材略表心意。”严黎走到那玻璃钢制成的透明容器旁边,伸出两指在同样材质的棺盖上敲了两下。声音清脆,竟生生让人出了一身冷汗。“你看,我连枕头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很周到?”严黎又走回到横昆身边,点了点下巴。几个小弟就走上来,把横昆抬起来。砸进去的铁钉自然没有闲情逸致专门给他取出来,人体脱离地面时手掌和脚掌还不肯起来,只好生拉硬扯,几乎要把关节都扯断。好歹把人整个人的抬了起来,横昆早已没了力气继续喊叫,被扔进水晶棺材里,头正好砸在那堆黑漆漆看不出材质的“枕头”上。那枕头竟很脆弱,一砸就碎了,裂成无数片。横昆本来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头都陷进碎片里,棺盖一上,就再听不到他发出一点声音。但这暂时的平静没有维系多久,很快横昆突然一弹,整个人几乎要从水晶棺材里撞出来,两手在脸上乱抓,用头去撞棺壁。水晶棺材因为内部的巨力开始原地平移,严黎就不耐烦的看了呆呆站在旁边的小第一眼,开口道:“扶稳点。”两个人应声上前,用手按住棺材,忽然其中一个脸色巨变,望着横昆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哆嗦着说:“蚂……蚂蚁!”“白蚁。”严黎开口纠错,又敲了棺盖两下,“之前有段时间,我每天都觉得像被一万只蚂蚁咬那么难受,所以才有了这个点子,送给大家品鉴一下,如何?”他笑着说完,着意去看刑堂的几个师傅,那些人也算见多识广,此时也禁不住白了脸。离开刑堂之后,严黎还是与何寄安同坐一车,司机轻车熟路的往宁园开。严黎闭目养神,静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道:“大少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何寄安转头看着他,眸色漆黑,看不出情绪:“你说。”“我觉得,我们以后要远着点儿。”严黎轻笑道,面色和缓,眼神却十分坚定,看着身边的男人眨也不眨,“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有私人瓜葛。”何寄安面容一肃,严黎不给他发作的机会,随即接着道:“我见过周平海了,在横昆的船上。”何寄安罕见的怔住,猛然抓住严黎的手,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一样的用力。“前尘往事,再提无用,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严黎勾出个公式化的笑容,却觉得再也撑不住,呵斥司机停车,然后惶然下车,用力摔上车门,再不敢回头。47.白鹤陵园位于H城东北方向,依山傍水风水极佳,园门仿古建筑,一百二十级大理石台阶通向内部,造型大气,气势恢宏。此时每五级石阶上就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员警,深蓝色的警服笔挺,年轻警员又个个青春朝气,三指宽的警用皮带把结实的腰紧紧束起,跟他们身后的松柏一样挺拔俊美。严黎一边走一边扭头去看石阶两旁的员警,心中暗叹今日好大的场面,又想警队这两年招录的新警员质素越来越高,连自己公司的男艺人都没这样整齐划一,令人心动。他走到一半,忽然看到一个男人的高大身影,就忍不住微笑起来,目不斜视的走出几级台阶,裤袋一侧的手机果然震动起来。脚步放慢,他渐渐落后于人群,等到无人注意时才把手机掏出来放到耳边,轻声笑道:“易警官,有何贵干?”“约你今晚吃饭。”爽朗的男中音立刻回答,语带笑意。梳子铺重案组今年新上任了一位易警官,身材高大精悍,容貌俊朗出众,加之能力超群,甫一上任便引起不小的轰动,多少色艺双绝的红粉佳人投怀送抱,可惜姓易的竟像是铁石做的心肠,根本不为所动。今日何老太爷下葬,关内关外,海内海外的政商名流,道上兄弟都来送行,陵墓又选在这么个以乱出名的地方,是以竟劳动重案组的警官们倾巢而出亲自督场,倒也是一桩盛事。“抱歉,我今晚已经约了人。”严黎没说谎话,他的确跟人约好要去听人唱歌,于是只能浅笑婉拒。“你等着我。”易映倒没生气,说了句模棱两可暧昧至极话出来便收线。严黎只能望着被挂掉的手机发呆,到底没忍住微微回过身,看见易映站在一个员警面前,嘴巴一张一合似在交代什么,眼睛却没看那个小警察,余光像是在瞟自己。他就莞尔一笑,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嘴唇上擦了一下,扔了个隐秘到极点的飞吻出去。何老太爷的下葬仪式必然是隆重庄严的,严黎跟着众人一起行礼,站在一群黑西装中间低头默哀,听着台上司仪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这老爷子在床上瘫了两年,与植物人无异,一代枭雄老年却为病痛所苦,实在令人唏嘘。何家早已是何寄安掌权,何寄凡三年前遭人挟持中枪,被救回来不过两天就死在医院里,现在是何家长房两兄弟的天下,大少爷咳嗽一声,就够让底下一群马仔磨好多天的嘴皮子。老一代渐渐陨落,新出来混的古惑仔个个挖空心思想要上位,本来局势渐趋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