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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刚才都是一场误会,师兄也是有感而发,倒是师兄的不是了!”何书年意味深长地说道。 一旁起哄或者旁观的也绝有些这个小师弟不简单,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说的哪里话?师兄也是急人所急罢了!误会解开了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师兄若是日后入了仕,这些都是值得回忆的同窗之谊嘛!”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何书年恍然大悟,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何用?若是日后叶知秋入了仕,想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倘若是他入了仕,现今和同窗都打好关系,以后不全是人脉吗? 此刻,他倒是真心想感谢这个小师弟了,他的眼光只局限在了这个私塾,世上有天赋之人何其多?少了叶知秋,还会有别人,眼前的不就是一个吗? 何书年看着眼前的顾诚玉,只见他面带微笑,说话不紧不慢,三言两语就将干戈化为玉帛。 “不知师弟如何称呼?愚兄名为何书年。” “在下顾诚玉,以后还请师兄多多关照!”顾诚玉对着何书年一拱手,想着这事儿应该算是解决了? “关照谈不上,只怕顾师弟要不了多久,就能与师兄共勉之。耽误了顾师弟用饭,我们先行一步,两位师弟慢用。”只怕过了今日,私塾已无人不知顾诚玉。 “师兄们请便!”顾诚玉看着何书年他们除了饭堂,才坐下准备用饭。唉!真是吃个饭都不消停,没想到他才第一日来上私塾,就有这么多风波。 刚想叫对面的王祺恺赶紧吃饭,却发现对面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叶知秋和王祺恺两人竟一脸惊叹。 “哇!诚玉,你好厉害!怎么几句话就让他们走了?还对你这么客气?”王祺恺万分崇拜地看着顾诚玉,仿佛顾诚玉是绝顶厉害的人物,就连叶知秋也连忙点头赞同。 “好了!快吃吧!再不吃,就要误了上课的时辰了。”也是看在王祺恺的面子上才出言反击,他与叶知秋并没有什么交情。更何况,对于叶知秋,他还是有些怒其不争。至于其他,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还不太了解。 “今日的事多谢两位慷慨解围,知秋感激不尽。”叶知秋见此间事了,真诚地向两人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好歹我们还一起在丙班待过呢!你别放在心上啦!”王祺恺明显已经忘了刚才险些失控的局面。 顾诚玉赶忙拉着王祺恺站起身回了一礼,道:“叶师兄不必多礼,只是区区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更何况那些师兄们,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误会解开了就好!”此时,饭堂还有人在,不能人家一走,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吧? 叶知秋见顾诚玉并没有对他表露友好,心里有些黯然。 第二十七章 给王祺恺支招 王祺恺和顾诚玉吃完就回了丙班,到未时初,文夫子回来布置课业。在甲班待过一个时辰后,就会三个班轮流转,有不懂的可以请教他,也可以要求学习新内容。 此时才午时三刻,正是饭后休息的时间。从吃过晌午饭,王祺恺的八卦之心就熊熊燃起,或多或少地说了一些叶知秋的事。 原来叶知秋家里除了他,都是女眷,叶知秋的娘、大姐、二姐。他爹当年还是秀才,结果在去往府城考乡试的时候感染了风寒。得了风寒,却没有立刻医治,而是硬撑着去考试了,一连撑了三天就倒下一命呜呼了,抬出去,请了大夫都来不及。自此后,就剩下了家子女眷加上叶知秋这个小娃,当年叶秀才病逝的时候,叶知秋才只有四岁,而今已然八岁了,进学已有两年多。 顾诚玉也是感慨古时缺了顶梁柱的一家,生活都过得悲苦。就像孙师兄家,也是缺了父亲,他娘又病着,日子过得很是清苦。不过他觉得孙师兄倒是看得开,人也开朗健谈,而叶知秋给人的感觉不同。 顾诚玉觉得叶知秋和他四哥是一类的人,都是敏感多虑之人,叶知秋的性子还更腼腆和忧郁。顾诚玉觉得一个四哥就够他烦了,他不想总是开导他们,再来一个,他觉得他很忙的,真没时间。 可是,顾诚玉不知道,他不想揽麻烦上身,偏偏他觉得麻烦的人,日后却成了他的好友。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申时二刻,丙班的学生已经开始收拾笔墨,准备回去了。顾诚玉借着王祺恺的笔洗将毛笔洗干净,卷入了粗布中,放入书袋。 “诚玉,你家有人来接你吗?不如我送你回去吧!”王祺恺收拾完,见顾诚玉还在整理书袋,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爹他们肯定会来接我的。今日先生布置的课业,你回去可要认真做的,不然明日夫子可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王祺恺晌午过后,补了一个多时辰的课业。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其实,之前我都写了的。只是,每日戌时检查课业,母亲都说我写得不好,让我撕了重写。我想再写,可是,我到了时辰就要睡觉,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写着写着,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还是小厮将我抬到了床上。”王祺恺想起这些,也有些委屈,不管他怎么写,母亲都认为他写的不好。 顾诚玉有些无语,这么拙劣的手段,还偏偏管用,谁让大衍朝,孝道大过天呢!这样看来,一到时辰就要睡觉这个毛病,可能是王祺恺的身体所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吃了什么让人致睡的药物或是房里点了什么熏香。 顾诚玉希望是他多想了吧?庶子在嫡母眼皮子底下生存,是真的不易。就拿王祺恺的大姐和名家习字这件事来说,没道理只教闺女,却不教儿子吧?可想而知,王祺恺的大姐一定是嫡出了。 “你喜欢在房里点熏香吗?”顾诚玉状似无意地问起。 “这个,我从来没注意过,可能丫鬟点了吧?应该是点的,房里有香味。怎么了?”王祺恺奇怪地问。 “没什么,就是闻到你身上有香薰味儿。你一个男娃,竟然还喜欢熏香?”没有调查过,也不能确定就是熏香的问题,也可能是吃了某种食物导致。总之,先排除一样再说。 “哪有熏香?你肯是闻错了。”王祺恺有些心虚,同时害怕顾诚玉嘲笑他喜欢女子的玩意儿。他决定今日回去,将熏香偷偷掐了,这熏香还是嫡母给的,他也只敢偷偷地掐。 “你母亲若是嫌你的字写得不好,你就更要多多练习了,怎么能偷懒呢?你可以这样,每天检查前,将今日的写上两遍,这样既可以练字,也能防止你后面因为睡觉,而耽误了要上交给文夫子的课业啊!”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多的插手。若是日后大家相熟了,他可以请他去顾家玩,到时候请李郎中给他瞧瞧。他觉得,王祺恺这样的情况倒是有些像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