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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人冒着风雪赶路。 顾诚玉往右边抬眼一看,正好对上一双阴鸷的眼。顾诚玉一愣,那双眼十分具有侵略性,令人感觉不舒服。 这是个长相有些阴柔的男子,配上那样一双眼,让人觉得有些阴沉。不过,不可否认,长得却是不差的。 马车沿着梅林外宽敞的山道,向着东边驶去。那里有一座大别院和两个大庄子。 马车渐行渐远,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墨点,直至消逝在茫茫天地中。 顾诚玉问起了身边的茗墨,“那是谁?可是哪家庄子或别院的主家?” 顾诚玉回忆了一下对方的穿着,他眼力好,隔着风雪,依旧能透过窗口,看到此人穿着葡萄紫的绸缎衫,还有头上戴着镶宝石的金冠,这绝不是下人的穿着。 “这却不知,那里头几家十分神秘,暂且还打听不到主家是谁。”茗墨摇了摇头,这人他没见过,他们不常来庄子,没见过也是正常。 “回去吧!”顾诚玉被过往的马车扰了兴致,便打算回屋里歇着去。 随即又想到了余瘫子手下的一拨人,那几个替顾诚玉处理过吕杨的汉子。 这几年他给了本硬功夫秘籍,让几人好好练练,想来应该有成果了,正好他府上还缺几个护卫。 这还是他从刚才看到的马车那,得到的启发。他总是遇到意外之事,有时候出门身边跟着一些护卫,也省得他亲自动手。差点就忘了李壮他们,也是时候让他们效力了。 至于丁字辈的,他另有打算。 马车内的殿下早已经放下了帘子,此刻正在闭目养神。 小林子忐忑不安地看了自家殿下一眼,这不说话,他的心里又开始“噗通,噗通”地狂跳着。他家殿下性子喜怒不定,难道他又是哪儿惹了殿下不开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 别院走水 他左思右想,难道是看上了那片梅林? “殿下,那梅林确实十分好看。”他不由得说了句试探的话,只要他家殿下说满意,他就立刻吩咐人将庄子买下来。 那梅林并不是按照寻常路线排列的,而是排列成了一种不知名图案,站远一些看去,简直美不胜收。 “你刚才说那庄子的主家是从靖原府来的?”殿下忽然睁开眼,捏起桌上的茶碗,双眼出神地问道。 小林子被突然而来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不过,他立刻回过神来,明白主子是想了解庄子的主家了。 因此,连忙答道:“回殿下的话,此人名为顾诚玉,就是两年前传得沸沸扬扬的乡试解元。已经拜在了前首辅梁致瑞门下,是为最小的关门弟子。” “哦?原来是此人?听说他文采出众,就连四弟都对他称赞有加呢!” 殿下有些兴致盎然起来,这人原先有幕僚提过,说是当朝有名的神童。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只是个乡试解元,犯不着让他上心。不是朝堂之人,无论是不是神童,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 说到四弟,他想起往日四弟对此人多有推崇,常买了诗集回来品评一番。显然,对此人的文采十分肯定,还遗憾对方只一心钻研科举,不醉心于诗词。 很多次都说要会会这名解元,只身子不争气,一年里有大半时间足不出户,要在府中静养。 “四殿下平日里无事,就爱钻研些个诗词。会称赞此人,再正常不过了。” 小林子见主子说起四殿下,也替四殿下的身子惋惜。可是,若因此能让殿下,少个强劲的对手,他又觉得不惋惜了。 殿下唆了小林子一眼,将小林子吓得赶紧闭了嘴。 他隐隐为刚才插嘴后悔,四殿下和他们殿下处得还不错,他们总是亲兄弟,轮得到他插嘴? 真是应该掌嘴了,今日的殿下似乎格外难伺候,他真是出门没翻黄历啊! 殿下转动着手里的扳指,并没有接前头梅林的话。 小林子偷偷抹了把额头上溢出的汗珠,风雪加大,帘子晃动,一阵冷风灌进来,将小林子吹得打了个哆嗦。 他抬眼偷偷看了闭目养神的殿下一眼,这是不想要梅林?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突然,他想到了透过窗子的惊鸿一督,远远地只能看到青色的衣摆在风雪中摇曳。 顾诚玉与茗墨迎着风雪回了厢房。 “公子!可还要使人去那两位公子府上说一声?” 虽说之前出来时,两位公子就跟他们府上报备过了,可是于情于理,他们也要再派人去通禀一声的。 顾诚玉一听也觉得在理,“嗯!你让茗砚领了小厮亲自去,至于礼盒,你们看着置办些吧!” 顾诚玉这会儿回了屋子,被炭盆的暖气一烘,头脑微醺,许是酒气上了头,因此打算小歇片刻。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茗墨说完,见顾诚玉似乎打算睡会儿。 又开口劝道:“公子可是要歇会儿?马上天就要黑了,小心晚上走了困。” “无碍!你下去吧!”顾诚玉摆了摆手,看来他酿的酒确实容易上头,这还不算烈的呢! 或许可以加大一些量,为酒楼再招揽些客人。 这一睡,就睡到了掌灯之时,顾诚玉才睁眼,就隐约听到了一阵嘈杂之声。 茗砚已经回来了,看着顾诚玉醒了,连忙上前伺候。 “什么时辰了?”顾诚玉刚醒,脑子还有些晕乎,用了晃了晃,只觉得更晕了。 “回公子,已经戌时一刻了,公子可要用些吃食?” 茗砚伺候了顾诚玉洗漱,将桌上备着的一碗醒酒汤递了过去,又转身从顾诚玉的箱子里另拿了一件直裰出来。 “外面发生了何事,如此吵闹?孙大哥他们醒了吗?” 顾诚玉这会儿听着,不像是他们庄子里的声儿,声音隔得有点远。 “几位公子还没醒,他们醉得比公子厉害多了。外头的事还要问茗墨,刚才小的一直在屋里伺候来着。” 茗砚说完,就捧着衣裳,准备服侍顾诚玉穿衣,白日里那件青色的,已经染了酒气不能穿了。 顾诚玉回转身一看,顿时觉得头大,“怎么把这件拿出来了?” 茗砚诧异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这是二姑奶奶给公子做的啊!她还说表少爷有一件,和您是相同的料子,料子穿着舒服着呢!” 顾诚玉嘴角一抽,这正红的色儿,在烛光下看着还隐隐有暗纹的流光划过。 料子是不错,可是顾诚玉一想到那小包子穿着红色的衣裳像移动的红包,这套穿在他身上,岂不是更像? 有心想不穿,却又听到了茗砚的嘀咕。 “二姑奶奶还问了好几回呢!说咋没看见公子穿?” 顾诚玉手一张开,“穿吧!” 好歹是他二姐的一番心意,他二姐自从生了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