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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顾诚玉没在意别人的目光,他看向书房的方向,竟然发现文夫子亲自迎了出来。 快步朝着文夫子的方向走去,顾诚玉不能让人真的迎到大门口。 “夫子!”顾诚玉上前行了一礼,虽然他如今是官员,但读书人尊师重道乃是根本。 就算他身居高位,而夫子还是一介白丁,那也不能托大。 “快不必多礼!”文夫子有些感慨,顾诚玉已经是朝廷官员,能专门来拜访自己已经算是给了脸面。 文夫子随后见顾诚玉的另一名随从将礼给了林伯,这么多怕是又不少银子。不过,嘴上到底没拒绝。 等顾诚玉举办宴席的时候,再回了相等的礼就是。 “咱们去书房谈。” 文夫子将顾诚玉领回了书房,顾诚玉一踏进去,就打量了一眼房间,发现里头的布局与三年前并无不同。 之前顾诚玉在私塾读书的时候,文夫子经常叫顾诚玉来书房开小灶。 那时书房就是这个布置,这么些年过去,这些布置还是一成不变。只是一旁的长桌上摆放着他送的那套茶具。 “什么时候回来的?”文夫子邀请顾诚玉坐下,并动手泡茶。 经过上一次的交谈,顾诚玉觉得他和文夫子更像聊得来的朋友。 之前两人在一起谈论的内容十分杂乱,有举业上的事,还有眼下的时政,甚至有文夫子年轻时游学的经历。 “昨儿刚回来,这不来给夫子送帖子的。” 顾诚玉自茗墨手上拿来一张帖子,文夫子接过看了看,就在第二日? “我那日应该无事,会去坐席。”文夫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私塾的学子可以放一日假。 “听说你升了正六品?”文夫子对顾诚玉升品级的事也有耳闻,可不要以为靖原府离京城远,就得不了消息了。 顾诚玉点点头,“是!前不久刚升的。” 反正茶税一事天下人早晚会知道,他估摸着还不用两个月,皇上就会推行。 将茶税的事简单地个文夫子说了一下,毕竟问到了升官的事,那升官的名目总是要解释一下的, 第五百五十八章 再考科举 文夫子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在朝堂,但是对时政也十分关注。 这事儿是他不能说顾诚玉做错了,从大义上来说,顾诚玉这么做起码保全了天下大多数普通百姓的利益,不然朝廷加重税收乃是必然。 再说这样也更能很好地管理茶商的利益,毕竟茶商的利润实在太大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充实了国库,让那些戍边的将士们得到了自己应有的边饷。 文夫子将自己的见解和顾诚玉说了,让顾诚玉颇为意外。没想到文夫子对时政倒是敏锐,这么快就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且在这件事上,文夫子更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突然为文夫子感到惋惜,这曾经是一个胸怀大志,且对朝政也十分敏锐的栋梁之才。 只可惜造化弄人,文夫子之前屡战屡败,最后灰了心,不得不放弃举业。 “夫子所分析的内容和我的初衷相同。”顾诚玉笑了笑,之前他就和文夫子十分谈得来,概是因为文夫子和他的想法很契合。 “诚玉!京城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虽说你的老师去了京城也能相助你一二,可你自己也要小心为上啊!” 文夫子对顾诚玉苟富贵,不相忘的做法十分感动。他只是顾诚玉的启蒙夫子,顾诚玉能亲自上门送帖子,就说明了顾诚玉对他的看重,这是个重情义之人。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想让顾诚玉小心京城的局势,毕竟一日不立太子,京中的局势就剑拔弩张。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助益良多,与您一样值得尊重。京城的局势风谲云诡,我一直小心谨慎,从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了,我已经取了表字,叫瑾瑜!” 其实文夫子刚才就已经看到顾诚玉已经加了冠,但是顾诚玉还未到年纪,因此头发并未全束上去。 “瑾瑜?你的名字里有玉字,与你的名字正相配,这是你老师为你取的吧?” 顾诚玉摇头,“本来在加冠礼之前,想请老师取的。结果在面圣的时候皇上知道我没有表字,就给赐了一个。” “你是说你的表字是皇上御赐的?”文夫子有些震惊,他没想到顾诚玉竟然这么受皇上的看重。 “确是!可能是见我年纪小,还没表字吧?”顾诚玉不是喜欢显摆之人,再说这也是事实。 顾诚玉沉吟了一番,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夫子!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之前的事您也应该放下了,可有想过再考科举?” 顾诚玉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他看出文夫子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不过是不敢跨出这一步而已。 “再考科举?”文夫子又一次惊诧了,他真的还能再考科举吗? 其实之前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这是看顾诚玉和叶知秋都考上了进士,羡慕所致。 本以为自己死心了,一辈子做个教书育人的夫子,可扪心自问,他心里难道又甘心? 他之前考过三次乡试,最后都折戬沉沙。他分析过,其中有不少原因。 一是因为年少时的骄傲自大,使得自己将精力都放在了那些风花雪月之事上。 二是失败了一次以后,自己大受打击,颓丧不已。以至于之后越考越没信心,总觉得丢尽了脸面。 三自然是因为自己的老师,当年老师劝阻自己,自己根本就听不进去。 就这样老师不顾自己孱弱的身子,还在考试之前为自己东奔西走。可自己最后却榜上无名,让老师落得个含恨而终。 这事儿让自己内疚了大半辈子,就算重考科举,他也没什么信心。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年纪不小了,今年已经五十有一。 就算他有幸能一路考上进士,可到那时他已经年近花甲,还能有何前程? 于是文夫子缓慢地摇了摇头,“虽然确实有几分心动,但我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耗费不起那等精力了。” 顾诚玉了然,文夫子中间确实耽搁了不少年华。那些年华已经逝去,就好像支离破碎的梦境,想抓住其中一个碎片都是枉然。 顾诚玉看出了文夫子的言不由衷,其实文夫子还是想考科举的,摆出这样的理由只是想说服他自己罢了! “夫子年纪还不大,考场上满头华发的学子也多得是。您还是考虑考虑,莫让自己再后悔。” 顾诚玉也是点到为止,文夫子不是孩童,这样重大的决定还是得他自己来做,自己这个外人不好插手太过。 其实要他说,文夫子这些年并没有丢了书上的知识,日日温习。更何况还开了私塾,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