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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牵扯上他,那就只能怪他不客气了。 二郎如今能靠的就是香皂的分红,再加上靠科举做官。 若是没了这两样,二郎就连秋后的蚂蚱都不如,不要说蹦跶了,养活他自己都成问题。 倒不是顾诚玉将他看扁了,实在是二郎这些年除了读书,就是和同窗应酬。 这就是个只会花银子的主儿,根本没想到过自己去挣银子。 二郎在茅厕里看看,发现茅厕里没人,他就站在茅厕的外头等着三郎。 三郎刚到,他立即开口问道:“三弟!你觉得爹的死有没有蹊跷?” 三郎被二郎问得愣了神,“有啥蹊跷?” 二郎恨铁不成钢,这三弟就是个榆木脑袋,难怪读书读不下去了。 看来爹生前将希望放在他身上才是明智之举,这三弟将来肯定没啥大出息。 在县城的香皂铺子待了几年,才当了个小管事,尽替别人cao心家业,真是胸无大志。 “你想啊!顾诚玉不回来,爹还好好的。可偏偏他一回来,爹就死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二郎看了看周围,见没人过来,这才将这话说了出来。 “啥?你怀疑小叔将咱爹给害死了?”三郎惊诧万分,以至于声音也高了不少。 二郎比了个手势,“你小点儿声。” 三郎吞了吞唾沫,他只觉得喉咙发干。 “这不能吧?小叔为啥要这么做?他都当官了,又不常住上岭村,就算和咱爹有过节,但这也不至于啊!” 被二郎这么一说,三郎也觉得有些巧,但他觉得小叔没必要这么做啊! 说实话,小叔对他爹还是很忍让的。他爹常对小叔冷嘲热讽,对爷也是极其不尊重,小叔可从来没有在香皂分红的事上克扣过他们二房。 其实他倒是觉得小叔是个大气敞亮的人,只要不过分,小叔被占了便宜也不太在意。 对家里人更是好得很,尤其是几个侄女,哪个不觉得小叔对她们好? 倘若他爹对小叔好些,说不定他们这些侄子的前程,小叔也会尽一份力。 偏偏他二哥和爹总看小叔不顺眼,这让他十分费解。 “你懂啥?小叔还不是怕咱爹给他闯祸?他这是觉得咱爹是个包袱呢!恨不得将咱爹甩得远远地。就是我,小叔也看不顺眼。他还不是怕我考上了进士做官,怕我抢了他在顾家的风头吗?” 二郎越说越气,越发觉得顾诚玉就是嫉妒他,想在顾家独领风sao。 三郎看着神情激动、涨红了脸,眼中带着愤恨情绪的二哥,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 他这两年虽然也在县城做事,但与二哥来往得并不多,二哥让他没事别去私塾,说是影响读书。 先开始他还没多想,后来才想明白原由。 刚去县城的铺子里时,可能是顾诚玉给王老爷打过招呼,所以是让他从伙计做起的。 那时他从镇上去县城的时候,还没升为管事,他二哥可能是觉得有个做伙计的弟弟丢脸。 后来,他就没咋和二哥接触了。毕竟二哥每日要读书,还得经常应酬同窗,也忙得很。 可他没想到二哥的性子竟然变得这么偏执,二哥刚才的意思是说小叔嫉妒他的才华,不想让二哥考上进士做官? 抛开爹的死因不说,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在说笑话。 小叔是啥样的人?那就是天之骄子。 十四岁就成了进士,如今更是六品的官员,会去嫉妒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二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咳!二哥,也许你对小叔有啥误会?我看小叔不像这样的人,不然也不会给族里办族学了。” 三郎皱眉,突然觉得此刻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二郎一听,立即冷笑了一声,道:“咋地?顾诚玉是给了你啥好处不成?不然你怎会这般向着他?难道你连爹被人害死也不想管了?” 三郎听了也不觉有些生气了,“二哥你休要阴阳怪气的,小叔是啥样人,咱们顾家甚至是村里人都有目共睹,我说的都是公道话。” 三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就要暴跳如雷的二郎,连忙制止道:“这会儿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既然你说爹的死有蹊跷,那咱们确实要找小叔和爷他们问问。” 其实三郎心中也有些想法,他倒是没怀疑顾诚玉,但他觉得那个王姨娘和厉姨娘都十分可疑。 二郎虽然还是不高兴,但也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因此阴沉着脸回道:“我看王姨娘和厉姨娘也十分可疑,咱们得盯紧了可别让这两人给跑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荟芳楼 三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找小叔他们吧!再说咱俩出来得太久了,灵堂那儿只有昌哥儿在,若是被有心人见了,怕是会编排咱俩的不是。” 三郎说完,就拔腿往灵堂那儿走去。 二郎望着三郎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弟弟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没算计。 他沉思了片刻,这才追着三郎而去。 二郎和三郎相继回到了灵堂,茗砚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顾诚玉身边。 顾诚玉向自个儿的屋子走去,茗砚也跟在了后头。 “他们说了什么?”顾诚玉进了屋子,转身问了一句。 茗砚将二郎和三郎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顾诚玉听了倒是脸色如常,只茗砚的脸上有些不忿之色。 “大人!这二少爷好像是在怀疑您,真是不知所谓。” 茗砚对二郎很有意见,总是针对他家大人,和死去的二爷是一丘之貉,真不愧是父子。 但这是主家的私事,他这做下人的,也不好说得太过。 顾诚玉冷笑一声,“他这是准备赖上我了,看情况吧!若实在上不得台面,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二郎翻不出大风浪来,但他也会让茗墨和茗砚将他盯紧了。 不过,三郎倒是个心里门清儿的,这个三郎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看着就是一个老实憨厚的性子。谁想,内里却还是有几分算计的。 “王月娘和厉氏,你让人给我看住了。”顾诚玉突然想起这两人,朝着茗砚叮嘱了一句。 “是!”茗砚点头应下。 “余管事什么时候到上岭村?府城邢掌柜的事可有眉目?” 府城酒楼的事还没解决,顾诚玉算算,余瘫子这两日应该就能回到上岭村了。 “余管事预计明日就能到达,刑管事的事还没进展,花鱼头和那个妾室杨氏也没找到人。打听过来的说法是杨氏一家子是一年多前才来的靖原府,后来家里做着烧饼生意。杨老爹死后,杨氏就做了邢掌柜的外室。” 茗砚今儿晌午就得了消息,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顾诚玉禀报。 “她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