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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总算是放心了。这段日子,咱们无处安身,心里慌得很,不知今后该怎么办。如今有了钦差大人照拂,咱们都觉得日子也有了奔头。” “对!我之前就说过,钦差大人是不会不管我们的。” “对对!咱们还得仰仗钦差大人为咱们谋划,小老儿在这里多谢钦差大人了!” 可能是那一辆辆马车上的大米深得灾民的心,他们此刻对顾诚玉是格外地崇拜。 接着又有几人跪下,对顾诚玉连番感谢! “诸位放心,本官定然说到做到!”顾诚玉又上前搀扶,他就近扶住了其中一位老人。 此刻的顾诚玉也被这些灾民的信任和崇拜所感动,他觉得自己做这些也不全然是为了政绩,多半还是为了这些灾民的性命吧! “大人,还请大人一定要遵守诺言,帮咱们将家乡重新建起来啊!” 一人哭着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也跪了下来。 直到今日,他们总算看出来了。要说朝廷谁还能管他们,也就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大人了。 之前不是也来了一位钦差大人吗?那位大人还不是没办法安置他们? “大人!还请大人一定要救救咱们啊!”剩下的灾民们见状,也都跟着跪下了。 他们现在能求的也只有顾诚玉了,连日来的忐忑和不安,简直让人奔溃。 无处安身、忍饥挨饿这些都没什么,可是他们看不到希望。 官府若是不管他们,他们该怎么办?难道一直做流民? 顾诚玉站在原地,看着面黄肌瘦的灾民脸上满怀希望,他终究还是软下了心肠。 也罢!不求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但求无愧于心。 茗墨他们心中的触动也不少,望着眼前跪到在地、数以万计的灾民,就跪在大人的脚下,他们心中也跟着激情澎湃起来。 “诸位!本官既然答应了当然会竭尽全力去做,诸位都起来吧!” 他之前承诺的是只要在江南一日,他就会为这些灾民谋划。 可若是皇上将他调离京城,那他也只能鞭长莫及,望而兴叹了! 感动归感动,心软归心软,他可不会无脑地承诺什么。灾后重建工作,皇上一定会另派官员来接手。 “茗墨,你派人去库房抬铜钱,现在就开始发钱。”顾诚玉早在两日前,就让人去钱庄将银子换了铜钱。 茗墨指挥着众人将粮车都押回城内,只留下了三车的粮食。 粮车又浩浩荡荡地向城内走去,就连城内的百姓都被吸引了目光。 “看!我刚才在城门口处,听说这是钦差大人从其他州府买来的粮食,听说这次带回来约有五六百石呢!还说其他的粮食还在路上。” 一名百姓望着这些粮车艳羡地说道。 “咱们城里都快断粮了,我每日去米行都空手而归,家里米缸都空了,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人望着马车叹了口气,眼神紧紧盯着那些麻袋,一刻也不肯移开。 “都怪那些商户,他们将这附近的粮食都给收光了,就是那些农户手里都没了粮食。咱们要想买粮,就必须在他们手里买。家里的孩子都饿得慌,价钱高点就高点了,可最近这些米行也不开门啊!”一人气闷地插嘴道。 “他们这是在等着卖高价呢!现在不卖粮,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多卖出几倍的价钱吗?听说钦差大人禁止他们高价卖粮,可这有什么用?他们现在不卖,咱们能奈他们何?” 又是一声叹气,道尽了心中的酸涩和无奈。 “哎?你们说,咱们到府衙处去问问,看看钦差大人卖不卖粮!没道理他们灾民吃得,咱们吃不得啊!” “也是!我家三舅姥姥的侄女婿的表哥就在府衙内做衙役,我托人去问问,能买到粮食就好!” “好好好!你快去托人问,要是能买,我也能沾点光。”这明显是个熟人。 顾诚玉爬上城楼,看着下方秩序井然。一边拿钱,一边卖米,丝毫未乱,他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糙米的价格定为十文一斤,这个价钱其实是很低的了。 因为他让茗墨买的是糙米,不是稻谷。刚才茗墨说了,成本价就在六文一斤。 虽说苏南府离水患灾区有些距离,但人家也知道长天府遭了灾,所以苏南府的粮价已经上涨了。 之前还是四文一斤,上涨了两文,毕竟是收购价,算是贵了。 而路上的花费也不少,这么多的粮食运回来,不得要花银子?所以十文一点也不贵。 且之前应南府城中的粮价已经卖到了三十多文一斤,现在就是出上四十文,也没人愿意卖出去。 茗墨站在顾诚玉身边,看着下方拿到粮食,欢天喜地的灾民,心中不由大急。 “大人!”他想开口询问,却被顾诚玉的手势打断了。 顾诚玉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接着笑道:“怎得如此沉不住气?回去再说!” ...... “老爷,不好了,有不少粮车入城,直往府衙去了。” 一名管事的急匆匆入了外院,对着正在对账簿的老爷说道。 “什么?粮车?哪里来的粮车?”居浩鸣猛地站起身,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爷,刚刚有好几辆粮车进了城。小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钦差大人自其它州府运来的粮食。” 管事的一脸急切,看着老爷的脸色有些担心。 居浩鸣脸色铁青,“你去查清楚,看看怎么回事?” 他现在十分担心,若是顾诚玉只能买到这么多粮食,就算全部以低价卖出,他也是不怕的。 可他担心的是,顾诚玉有能耐从别处买来源源不断的粮食。不成,这事儿得赶快禀报给大人。 “是!”管事的欲言又止,可看到自家老爷凝重的神色时,只得将话咽了下去。 第九百十章 他图什么? 没过一个时辰,管事就匆忙进来禀报。 “老爷!小人刚才有下人来禀报,府衙角门前现在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管事心跳如雷,忧愁满面。 “怎么回事?他们要干什么?”居浩鸣略显惊讶地问道,可是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他们都在买米!”管事的咬着牙说道。 居浩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不能等了!” 他想了想,又站到了书案之后,提起了笔。 一时间应南府府衙角门之前热闹非凡,有人拿着米袋,有人拿着簸箕,门前排起了长龙。 “大家都排好队,可别挤,一户限买两斤糙米。” 一名衙役在府衙角门前吆喝着,舀了半升糙米,将米装进了那人的布袋子中。 旁边一名衙役手捧户籍档案,正在一户一户地核对,后又登记在册。 “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