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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话呢,说明了就方便许多,两人在屋里密谋了很久。萧建业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暗地里让亲信招兵买马,他知道,如果这事儿掀出来,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您打算怎么办?”张冉问道。
萧建业犹豫了一下,说:“除了谋反,别无他路。”
张冉吃惊地看着他,说:“就不能想些别的办法了吗?”
萧建业摇摇头,说:“来不及了。”
张冉看着他,说:“那您可要做好万全准备再行动,不能乱了阵脚。”
“我会的,放心吧。”萧建业说。
作为一个太子,而且是已经监国几次的太子,萧建业无法放弃手中的权力,他知道,如果他坦白地跟皇帝说,多年的父子情在这儿,他可能会隐姓埋名,成了一个普通的富家翁。但是,他已经尝过了权力的滋味,就无法舍弃。高高在上的感觉,太好了。
这件事情说开了以后,萧建业跟张冉心中都仿佛落下了一块大石一般,轻松了很多,倒是一夜好眠。这些日子,他们两个人终于睡了一个安生觉。
第二天醒来,张冉送萧建业上朝,忽然佩服起贤妃来,这么多年,她居然就这么过了下来。不得不说,她的内心,很强大。
还不知道自己被萧建业惦记上的秦宏瑾,此时正在院子里转悠。她爹娘进城了,她爹肯定是先去见皇帝,她娘,可就没这规矩,绝对是先回家。她该怎办?
正转悠着呢,下人来报,秦夫人回来了。秦宏瑾把心一横,带着青红倚绿到了前院。
秦夫人进了门,就看见秦宏瑾乖顺地垂手立在一边,轻轻地哼了一声,进了正屋。她坐
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不得不说,秦宏瑾还是有长进的,比上回来强多了。秦宏瑾低着头跟在后面也进了来,仿佛一只鹌鹑一样缩在一边。
秦夫人挥挥手,说:“我这边不用人伺候,你们赶紧下去都收拾收拾,我跟大姑娘说说话。”
小丫鬟把茶端上来以后,悉数都推了出去。秦夫人又扫了眼青红倚绿,二人见夫人目光寒凉,也是一哆嗦,看了眼秦宏瑾,也退了出去。
秦夫人见下人都走了,端起茶喝了一口,说:“说吧。”
秦宏瑾见事情已经是如此局面,犹豫了一下,扑通就给秦夫人跪了下来,说:“母亲,宏瑾知错了。”
秦夫人见秦宏瑾这样,眼睛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站起身,伸手打了秦宏瑾两下,说:“娘亲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又不在身边,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净出这事儿,你让娘怎么好过啊。”
秦夫人哭着坐回了椅子,说:“娘亲知道,白玉谷一役,若是没有你,咱们秦家都得填进去。可是过了这事儿,你就不能消停下来吗?你是个姑娘,应该好好地待在后院,每天看看书绣绣花,受尽宠爱。十六七岁上,由父母寻个良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儿女绕膝。你倒好,当了小秦将军,还进了礼部,你……”
见秦夫人哭的伤心,秦宏瑾膝行两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娘亲,我这不没事儿么,别哭了。”
听了她的话,秦夫人的眼泪更多了。
“要是没有裕王世子,现在在娘亲眼前的,就是一座孤零零的墓碑了。”秦夫人说,“娘亲求你了,安生点好不好?”
秦宏瑾被秦夫人说得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了下来。真是泪眼人执手泪眼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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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秦夫人抱着秦宏瑾哭了一场,心里舒服多了。秦宏瑾张罗小丫鬟伺候着秦夫人重新梳洗一番, 自己也回房重新换了身衣服。秦夫人看着重新打扮过的闺女, 觉得许久未见,她已经悄然长成了一个窈窕淑女模样,眼角眉梢, 都带着少女特有的风情。她愣了一下, 旋即又笑了, 看来她闺女这婚事, 有谱了。
秦宏瑾不明白自己娘亲这一笑是为什么,但是凭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她坐在下首,看着娘亲分派丫鬟收拾屋子放行李,然后,给裕王府,递了个帖子。
秦夫人看着秦宏瑾, 说:“裕王府, 本来没在爹娘的考虑范围之内,可是经了之前的事情, 我跟你爹,都觉得裕王世子是个不错的人选。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一般人家, 都得问问儿女的意思。”
秦宏瑾看着秦夫人,说:“可是娘亲,我真不知道。”
秦夫人伸手摸摸秦宏瑾的脸,说:“你自小就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别人家姑娘都爱个花啊朵啊,你就偏喜欢舞刀弄枪。白玉谷之后更不用说了,直接成了小秦将军。娘跟你说,这姑娘家有志气是好事,以后也不容易被夫家拿捏,但是,咱总得嫁人不是?娘知道,你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可是,娘是过来人,你的心思,娘早就看出来,可能你自己未必都知道。”
秦宏瑾听了话,有些不解的望着秦夫人,说:“我什么心思?”
秦夫人笑了,说:“你啊,随你爹,开窍晚。现在说了你也不懂,过些日子,机缘巧合,你自己就明白了。”
秦宏瑾摸摸头,没说话,她开窍晚,这事已经被好多人说过了,可能她真的就开窍晚吧。
晚上,秦将军从皇宫里回来,吃过饭就带着秦宏瑾去了书房。他铺开舆图,指着京郊西北方向,画了个圈,说:“太子的亲兵现在驻扎在这儿,你说的没错,太子要反。”
秦宏瑾听了这话,又仔细地看了看,说:“反不成的。这点人,也就够冲进紫微宫。太子不知道,咱们秦家,早有防备。”
秦将军点点头,说:“反是反不成的,只是这一下,又有人要遭殃了。但凡谋反这事儿一出,总得有些冤假错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秦宏瑾说,“到时候,爹爹就请付家跟王家帮着那些蒙冤的人家多说句就好了。”
秦将军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
“皇帝身边还是秦家军的人么?”秦宏瑾问道。
秦将军点点头,说:“都是。日日连晚上都要在门口守着。”
秦宏瑾听了这话笑了,说:“皇帝有意思。”
“皇帝可怜。当年这么多皇子里,他是最没有上进心的一个,被逼着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也是不容易。”秦将军见左右没人,低声说。
“所以说,这造化也是弄人。最想争的争不到,最不想争的那个,到是得着了。”秦宏瑾说。
秦将军听完这话,上下打量了一番秦宏瑾,说:“挺聪明的孩子,怎么在自己的事上就这么看不清楚呢。”
听了秦将军的话,秦宏瑾一抬手,说:“爹爹就别说了,娘亲已经说了我一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