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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太大,李达娘子心中自然有了猜想,却也不好多问,便起了身:“那娘你早些休息,媳妇就先回了。” 见婆婆背对着自己没言语,她只好默默出了卧房,又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 年纪大了,睡眠也跟着少了,李大娘这一晚竟是无眠。 直到第二日,她的神情都似乎不大好,脸上没什么笑颜,整个人显得愈发憔悴。 吃早饭的时候只有李达娘子陪着她,直到饭吃了大半儿,李大娘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儿媳妇儿:“达子呢,怎么一大早到现在都没见到他的人?” 李达娘子正要回话,却见李达从外面跑着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忙起身去拿了湿帕子给他擦汗,又低声询问:“怎么样,可查出来了?” 昨儿个李达娘子当着婆婆的面问萧国公是不是娘的儿子,当时娘不说话,她就知道八成是了。是以当晚便把这事跟自家男人说了,李达一大早天没亮便出门去,在铜雀街附近寻找了好几条大街小巷,总算是寻到了萧国公府的所在,这才急急忙忙的回来。 李达胡乱擦擦汗,对着媳妇儿点了点头,上前对着目光无神的母亲道:“娘,我找到萧国公府了,离此地并不算太远,我还雇了辆架子车,等吃完饭儿子拉着架子车带你过去。” 李大娘手里的筷子登时掉在了地上,双唇翕动着久久未发一语。 —— 宽广的马路之上,李达将架子车停下来,同他的娘子一左一右搀扶着李大娘下了车,三人并排站立,齐齐仰望着眼前大门紧闭着的萧国公府。 李达指了指那牌匾:“娘,你看,这就是萧国公府了。”他并不识字,为了找这府邸也是好一番折腾呢。先是找人问了大概方位,又请了识字的先生写出“萧国公府”四个大字来,自己又拿了纸条满大街的对照寻找。 不过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他给找到了。 这条街原只住了萧家一户,如今因为无人居住的原因,五年下来门前早已长出杂草,甚至那原本恢弘气派的装盯着金色圆钉的朱门上都结了层层蛛网,门匾上更是落了灰尘,早不复往日模样。 李达望着眼前的景象,一点一点给自己的母亲描绘着萧国公府如今的模样。李大娘认真听着,脑海中浮现出隐隐约约的影子来。 她由儿子儿媳两人搀扶着走上门前的台阶,来到其中一根粗壮高大的柱子前,颤抖着伸手来触摸,蜘蛛网随之攀附在她那结满了厚厚一层茧的手上,她能清晰感受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网子在自己指间纠缠,一颗心突然堵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里便是萧国公府,她这辈子总算还有机会过来看看。 只可惜,物是人非,她终究还是来晚了。 李大娘突然背靠着柱子一点点滑落在地上,最后索性一屁股坐下去,脑袋倚在柱子上哭泣起来。 她的哭声并不大,牙齿咬着下唇努力隐忍着,却莫名的令人听了心中震撼,不自觉的黯然神伤。 李达和李达娘子夫妻二人这般在旁看着,一时间心上难受,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只面面相觑着,心中百感交集。 李大娘不知默默坐在地上哭了多久,最后由李达夫妻二人好一番劝慰,这才搀扶着她回了先前居住的姚宅。 而三人不知的是,他们今日的一言一行,早已由暗卫禀报后,入了顺熙帝的耳。 御书房内 顺熙帝正在龙案前批阅奏折,骤然听到暗卫的禀报,他拿着折子的手微微一滞,抬眸看向那暗卫:“你说李达一家人今日去了萧国公府?” 暗卫回禀着:“正是,但因为国公府大门落了锁,三人并未入内,只那位李大娘靠坐在擎天柱上哭了许久,似乎很伤心的模样。” “还哭得很伤心……”顺熙帝喃喃自语着,将手中折子放下,默了须臾挥退了暗卫,自己却陷入沉思。 那李家人原本入长安是为了给母亲看病的,如今好容易来了皇城,不先想着找郎中诊治病情,却贸然跑到景旗家门前哭又是何道理? 而这个所谓的李大娘,又会是谁? 顺熙帝和萧景旗一同长大,自认景旗熟稔的人他没有不认识的,可这位李大娘……他怎么就全然没有印象呢? 那老妇人究竟是怎样的身份,才会在景旗家门前哭得那样伤心呢?她哭得究竟是景旗,还是他的妻子宁姝? 还记得当初在清平县里自己的母亲被恶霸纠缠,父亲和萧叔父双双遇害,母亲和萧叔母带着他和景旗逃离县城,却遭到恶霸带着手持弯刀的衙役对他们穷追猛赶,最后萧叔母为了他们能安全逃离,以身阻挡,被人在腹部捅了几刀,最后倒在了地上。 当初情况紧急,他们甚至来不及上前去看看萧叔母是否还活着,只得拼命地向前奔逃。 等后来一切都安定下来,他和景旗亲自过去寻找时,却是因为时隔太久,一丝痕迹都未曾再留下。 这么些年了,一直没有萧叔母的下落,大家也都默认她已不再人世。可今日骤然听到妇人在景旗家门前哭得伤心,却让顺熙帝不由得再次回想起来。 莫非,当年的萧叔母……真的没死? 因着心里存了心事,以至于顺熙帝夜里还有些辗转难眠。 皇后从妆奁前起身过来时,却见他只着了间玄色中衣平躺在榻上,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目光复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在床沿坐下,柔声问他:“陛下怎么了?莫不是朝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顺熙帝叹了口气,抓住了皇后皓白柔软的手:“还是住在母后宫外那处宅子的李家人。” 皇后隐约觉得只怕他已经暗地里找人监视了,如今又听他这般说,便问:“可是他们做了什么恶事?” “倒也不是。”顺熙帝说着往里面挪了挪,又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皇后颔首,也过去平躺下来,但听他在耳畔道:“他们今天不知为何去了萧国公府,暗卫说李达那个重病的娘靠着柱子哭得很伤心。” 他默了片刻,抬手环上皇后的腰肢,贴近她几分,轻声道:“皇后,朕怀疑阿宁的祖母还活在这世上。” 皇后神情微变,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阿宁的祖母……她记得自打她嫁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