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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因激动紧张而狂跳不止。 他不曾想过, 也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举动。 令信是他之前无意中在jiejie手边看到过的。 jiejie一向对他不太设防, 小山趁着她不备,将代表公子下属行事的令信偷换了出来。 小山等了几日,等到了宋家那位小姐出门。 转而又去拿到了定安侯府的马车。 小山此前也只听过一二, 不知仅凭令信可不可行, 会不会被看穿,心里万分忐忑。 他怕自己神色露怯,索性绷着面庞, 看起来反而难以揣测。 此时驾着马车一路往绣鼎阁那去后,小山才稍微缓过口气来。 他以前驾过马车,可终归不太熟悉,路上也不敢过快。 倒是道上其他的人车,看见了定安侯府的车架,都会避让开。 即便小山这一番的举动有所错漏,马车最终还是停在了绣鼎阁的门前。 阁中伙计见了,自不多疑,跑上来说定安侯府的马车在外头,来等姑娘的。 说是沈三少爷派人来的,要接姑娘去一趟。 宋初渺听说是表哥,又确实是定安侯府的马车,也就不作他想。 从绣鼎阁中出来后,没看低了头的车夫,就上了马车。 仅是有些好奇,不知表哥突然让人来绣鼎阁接她,是要去哪儿。 沈青洵平日里多的是不合常理的举动,如此倒也不会叫人生疑。 只是素夏将姑娘扶上后,正要上来,却被小山拦住了。 “公子说了,只接姑娘一人。” 素夏有些纳闷,但既然是三少爷的意思,也就不再上车。 退开时,不禁多看了小山一眼。 小山容貌出挑,一眼就能叫人记住。 等到马车将要驶动时,素夏隐隐觉得哪儿不太对。 她只是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自然不懂其中细节。 只觉得这人面生,府上没见过,也不像个车夫。 而且他们手下的人惯常都是喊三少爷的。 素夏几步跟上来说:“你……” 还要说什么,只觉眼前一晃,那车夫转过头来,伸手往她颈上撒了什么。 素夏只闻到一缕淡淡的香味,肌肤上的麻意一下钻进了脑中,便陷入了恍惚万事不知的状态。 小山一驾马车,一路往城外驶去。 马车带着姑娘走了半天了,绣鼎阁的伙计看见素夏还站在门外,不知做什么。 他有些奇怪,过去喊了她一声。 素夏这才像是从缥缈无境之中惊醒过来。 从颈上一沾上迷.幻药粉,她脑中就只余一片空白,似是短暂一瞬,实则已过了许久。 她再一看,四下空空的,早就没有马车的影子了。 素夏心里咯噔一跳,再不懂,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马车一路出了城。 一出城,在城内还控制着的小山就加快了驾马的速度。 啼莺即便以前在潇香楼里时,就是萧mama一手照看着的。 她学得多,小山和jiejie一起相处,即便无意识,长久下来也会有所影响。 又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不代表对青楼的那些手段,和私下所使的药物全然无知。 虽在潇香楼里时,他被jiejie保护得安安稳稳,像是张白纸。 可那种地方,再白也不过是上头掩盖的那一层罢了。 但小山虽懂得一些,却都是粗陋又拙劣的。 若不是素夏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丫鬟,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小山用力握了握缰绳,手心在上头擦了擦。 缰绳就被他手心如水的汗浸湿了。 宋初渺安静待在马车上,起初还没觉得如何。 可这会却发现马车好像越来越快了。 风撩得车窗帘子在翻动,她往外看了眼,只有林子和荒石,也不知在哪。 她心里猛地一跳,觉得好像有些古怪。 宋初渺手有些发僵,唇上血色也一点点褪去了,她在疾奔晃动的车内扶住自己,推了马车门看出来。 眼前只有那个车夫。 小姑娘看了眼,这才发现这个人的背影,不太像个车夫。 马车越来越快,可看他使劲绷着缰绳的劲,又似乎不算很熟练。 宋初渺想喊住他,但她说不出话。 于是她将手攥成拳,使着力气往车上砸了几下。 她捶出来的声音很大,那人定然可以听到。 可如她最坏的猜测一样,那车夫并没有反应。 宋初渺彻底慌了。 独身一人,不说话的陌生男子,不知要被带往何处去的前路。 几乎在瞬间,就全都勾起了她脑海里最不愿去想起的记忆。 车轮压上石头,猛地一晃,宋初渺没抓稳,被甩回了车厢内。 手上蹭破了一道,冒出了一串血珠来,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被刻意遗忘,却在寻到裂隙后肆意冲涌而出的那夜回忆,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 外头的阳光穿过时而掀起的帘子进来,宋初渺眼前却只看见了浓重粘腻的黑,似乎还听见了雨声。 小姑娘脸也白了,扶着车厢内的小桌猛地弯下了身子,腹中恍若翻江倒海。 整个身子开始不受她控制地发起颤来。 原本还能思索的脑子,这一刻却像是被彻底锁住了一样,只在记忆里的那一片漆黑中不断徘徊。 被那段记忆压溃的小姑娘,即便想要冷静,身子也像成了别人的,不听使唤。 更别提去想法子,或做出其他什么举动来了。 小山因为有些紧张,出了城后,一路在不断加快着马车的速度。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才惊觉他有点控制不住马车了。 他用力拉着缰绳,想要减缓着马车的速度,引得马车不断猛晃,能将人晃得喘不过气来。 如此跑出些路程后,连他自己一时也不知已拐去了哪里。 小山看眼周围,思索一二后继续往前不停。 而尚且无知的小山,并未理解到定安侯府意味着什么。 他自以为远远驶出京城后,去往偏处等痕迹一消,再要被找见如同海里捞针。 却不知只要一声令下,搜寻的暗卫将如网一般倾撒而出,而他将无所遁形。 而实际上,此时从城中派出的人,正已向四面八方搜查而去。 素夏在意识到姑娘被劫走后,就急忙赶回定安侯府报信。 早在她报信之前,消息已经传到了沈青洵的耳中。 啼莺是最先发觉不对的。 小山一早就出去,可这么久了也没回来,啼莺总觉得心中不安。 她回想起这两日弟弟的神色。 因是亲近之人,她不曾细究,但只要仔细一想就知不对劲了。 啼莺立即回去一查,发现令信不见了。 她当下急坏了,也不知小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