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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自己则是窝在沙发上,两眼放空地发呆。刚才还一直顾著工作的事,现在一空閒下来,内心的恐惧便迅速涌上了心头。他竟然与南宫承之……想起昨晚的情事,他不禁後悔起来。他不是不愿意,可这是在他饮了南宫承之给的饮品後再……那便是另一回事了。若这他次又……他该怎麽办。他始终无法无法放下对南宫承之的戒心。他虽跟与南宫承之重新开始,但心里其实是充满著怀疑的,怀疑南宫承之,也怀疑自己——只不过是昨晚的事,就让他如坐针毡,深怕南宫承之重施故技。他们之间看似和谐恩爱,可事实是百少霖心底里藏著一条刺,他想拔,却有心无力。有时半夜惊醒,他总会有种错觉,睡在他身旁的,仍是那个不惜伤害他,来留住他的南宫承之。到底他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南宫承之回到家,就见到刚放学的南宫盈又将两个弟弟当作洋娃娃的在玩,百少霖在一旁放空,对四周的事完全没有反应。「在想什麽?」突然听到南宫承之的声音,百少霖吓了一大跳,这才见到女儿的「恶行」,急忙抱开她轻责。南宫盈愈大愈淘气,开始上学後更是严重,在校内俨如一个小恶霸,她不怕百少霖,所以每每只能要南宫承之出面。「为什麽在发呆?有什麽事烦到你了吗?」等百少霖教训完女儿後,南宫承之才牵起他的手问。「没什麽,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罢了。」百少霖想不动声色的从南宫承之手中拉出自己的手,南宫承之注意到,轻轻的皱了皱眉。「是吗,咖啡室生意很好那很不错。」南宫承之微笑著松手,「你好利害。」突然被如此称赞,一道嫩粉染上百少霖两颊,忍不住高兴起来。能从南宫承之,一个这麽优秀的人口中得到称赞,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的。他终於不再是南宫承之手上一只风筝,他有了自己的事业,价值,即使他依旧是那麽的无用,也好像有了配上这人的资格。「近来是不错啦,有几个挺知名的食评博客上过来,将我们写得不错,所以多了些客人上来试。」提起渐渐上了轨道的生意,百少霖的声线也不禁提高起来。南宫承之宠溺的笑了笑,弯腰抱起百诺恒,惹得百诺恒咯咯的笑了出来。* * *过了三个月,百少霖让弟弟检查了一下,知道自己没有怀孕,才正式松了一口气。百少庆见他一副放下心头大石的样子,没好气说:「你放心吧,南宫承之不会再那麽做的。」百少庆不喜欢南宫承之,但是,他在这一年里,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南宫承之对百少霖的执著,南宫承之是不择手段,但他绝对不会做出让百少霖离开自己的行为。他们都清楚知道,百少霖的身体不好,有高血压,上次生产时能留下命来就已经是万幸,南宫承之不会让百少霖以死方的方式来离开自己的。他当然乐见百少霖对南宫承之有戒心,这样可以保护自己,可像现在那样,喝了南宫承之给他的饮食,便提心吊胆几个月,绝不是他想见到的。「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让自己不去想……」可是他还是做不到。「这年来,你们之间没了那个老家伙,也没有其他女人,不是正好著吗?」「是我个人的问题……」「我见他那麽大方的接受了你和高夏翔共事,也算是不错了。」他不是为南宫承之说话,只是不想见到兄长这麽辛苦而已。既然百少霖离不开南宫承之,那麽便开开心心的和他一起吧。「……嗯。」就连一向看南宫承之不顺眼的弟弟也这麽说,百少霖难堪的低下头。其实他也知道,他不应该再要求什麽了,猫太后在他们家里好吃好住,南宫承之也恪守承诺,事事对他坦承,至少,他很主动的表示不喜欢他跟高夏翔共事。即使他不喜欢,还是接受了。南宫承之为百少霖一退再退,百少霖知道。他们会在假日时让佣人外出,两个人一起煮些家常菜,和孩子读书、玩耍,比起以前更像普通的一家人,更有血性。这是百少霖所希望的家。南宫承之为他做到了,他却无法用信任回报。明明是相爱著,明明南宫承之为他作出了这麽多改变,他却要恩将仇报。他难受,南宫承之便更难受。南宫承之见百少霖苦著一张脸步进家门,问:「怎麽这个样子?百少庆说了什麽吗?」「没有……」见到南宫承之很诚恳地担心他的样子,百少霖便更内疚了,想著要拉住他的手,诚恳地道歉,可就在此时,南宫承之的电话响起来,他见了来电的号码後,便神色凝重地走进了书房,还关上了房门。百少霖禁不住好奇的走近那扇门。「嗯,这个星期五,下午三时,李医生。」呢到「李医生」这三个字,百少霖那放在门把上的手便僵硬起来,李医生是出名的孕夫科医生,他生南宫盈时,也是由这李医生经手,现在南宫承之约见这李医生,是为了什麽?不,这也许是另一个李医生……百少霖自我解释,在南宫承之不为意之际,偷偷拿了他的手机看,他发著抖,不断地祈祷,那映入眼帘的号码显然便是他猜想中的李医生。百少霖本就对南宫承之半信半疑,那日之後便更是疑神疑鬼,他不敢吃南宫承之给他的所有食物,可又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无论南宫承之做什麽,他便会猜疑。一个月下来,已是几近崩溃的边缘。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的平静,竟是一通电话便可打破,如此的薄弱,如此的苍白。也许是他的期望过高,世界上怎会有那麽完美的结局,两个人之间,怎会是可能完全坦承,他要据著南宫实现他对他的承诺去重新建立对这段关系的信任,一旦有人告诉他相反的事,哪怕只是一点点,很小的一点,都足以让他崩溃。理智上,他告诉自己,也许南宫承之只是有别的事要找那医生,可情感上,他否定这个说法。南宫承之有什麽做不出?为什麽?这不重要,反正南宫承之总有他的理由。就像xiele气的皮球,百少霖急速的消瘦下来,好不容易丰腴起来的脸颊又陷入下去,嘴唇也开始沾上了死灰色。一个晚上,南宫承之咬牙,竭力让自己压下心中的焦躁,好声好气的提出要带百少霖去医院看病。百少霖一听到医院,突然紧张起来,像被什麽刺伤的弹起:「为什麽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