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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单着也总要找媳妇儿的,你也得找。”刘mama说:“你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老住人家里不合适。”“妈。”刘原把筷子一放,深吸一口气说:“他不找,我也不找。”刘mama没听明白:“这孩子,说什么呢。”“戒指就是他送我的。”刘原说:“这辈子,我都和他过了。”刘mama傻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从前问您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您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待我好就成。”刘原皱着眉,握紧的拳头一阵阵发颤:“我本来不该和您说这些,可这样对他不公平,他待我是真心的,我不能伤他心。”刘mama双手交握着有些坐立不安,颤着声说:“妈……妈不明白。”“我知道您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一直想着究竟要不要说……”刘原揉了揉头发,一时居然没词了。他本来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特别是这种事,想得再怎么好,一开口就都乱了。“你这朋友,他……他是个男的,你俩怎么……”“妈,这和性别没关系……”刘原摇摇头,说:“就只是这么个人,您明白吗?偏巧不是个姑娘。除了不能有孩子,其他都一样。”“这……怎么能一样呢!”刘mama站起来:“你别说了,让妈想想。”“哎妈!”眼看着刘mama匆匆忙忙往外走,刘原想拦可却伸不出手。他不知道自己的话会给老人家带去多大的刺激,可心里头也是打定了主意,再不能欺骗。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短篇,点图穿越~☆、56刘原跟出去的时候,发现刘mama正坐在院子里抹眼泪。刘原心里难过极了,可也早料到了他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脱了自己的羽绒外套披到他妈身上,顺势就环着老人家肩膀,轻声说:“妈,你别哭了。”可他越这么说,刘mama哭得就越伤心,刘原经不起他妈在自个儿面前哭成这样,顿时有些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后悔晚了。“妈,你伤心什么呢,有人疼我照顾我不好吗?”刘原说:“这不是您一直期望的事儿吗?”“可怎么能是个男的呢!”刘mama红着眼说:“他对你再好,那也应该是哥们儿是朋友的情意,两个男人怎么做夫妻?不说妈同不同意,就是法律也不允许啊!”刘原忽然笑了,叹口气,寒气糊了眼睛:“是啊,法律都不允许。”他松开手,交握得紧紧的:“妈,在您眼里,什么才是婚姻?”他这么一问,居然把刘mama问住了。“您十六岁就嫁给我爸了,可一直到三十多才生了我,为什么?”刘原其实很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儿,可他却更想让他妈明白他的想法:“我能有出生的机会,是不是还得谢他手下留情?”“原儿……”“我从没见您的婚姻幸福过。”刘原低着头,轻轻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从我记事起,对他的印象就只有对您的暴力,喝酒赌博,夜不归宿,痛快不痛快都要打咱娘儿俩两下过过瘾。我小时候打不过他,可老天没给我反抗的机会,不等我长大就让他下地狱了。”太阳东升,把院子里照得暖洋洋的。可刘原一点也不觉得暖和,浑身冰凉:“妈,你知道不,我工作的酒店是大城市的五星,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名人富豪去那儿做宴会。生日,聚会,结婚,满月,周岁,寿诞……络绎不绝,每天都有。他们都很有钱,一晚上随便开瓶酒那都是好几千的,我看着他们,觉得有钱就是开心,有钱就是幸福,有钱就能娶上漂亮又贤惠的媳妇儿,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明明是一家人,可一两句言语不和就能大打出手。口口声声说真爱,可都已经办婚礼了,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在大厅就能吵着嚷着要离婚。”刘原呼出口气暖了暖手:“然后我就知道,幸福不幸福,和钱没有半点儿关系。钱能让生活优越,却并不一定能让生活幸福。那些用钱堆积起来的婚姻不一定就是靠谱的,关键是结婚的那个人。”刘mama早就说不出话了,只是一个劲的擦眼泪。“可是妈,现实永远残酷,以我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找到条件多好的姑娘。现在的社会就是现实的,很多姑娘宁愿嫁给比自己大两轮不止但很有钱的男人,也不愿意迁就一个踏实工作安稳度日的男人。”刘原环上他妈的肩膀,说:“城里的姑娘都现实,农村的姑娘更现实,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就算我运气好找着一个,日子还不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吗?”“平平淡淡有什么不好?妈就盼着你日子安稳。”刘mama说:“平安健康的日子,千金都换不来。”“我现在就过得很好,安安稳稳。”刘原拍拍他妈肩:“妈,过日子无非就是求个安稳太平,有个人真心为我好,就够了。至于男的女的,都一样。”“这怎么能一样呢……”“哎妈,给你看他照片。”刘原忽然想起来手机里有一张严捷的照片,这是严捷给他新换了手机时他测照相功能的时候无意中拍的,照是严捷有一回等他下班的时候,靠着车身抽烟时的样子:“妈,你看看,他叫严捷。”刘mama起先是不愿意看的,可她看着刘原脸上高兴的样子,那绝不是装出来的。于是她顺着看过去,一时有些惊讶:“外国人?”“不能算。”刘原说:“他mama是中国人,他中文说得可溜了。”刘原把手机收好,说:“妈,我知道您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可我不想一直骗下去,况且这对他也不公平。我想让您打心眼里接受他,那样他也会很高兴的。”刘mama还是没说话,半天叹口气,一声不吭的回屋里去了。刘原知道要让他妈接受这个事肯定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只是老人家没强烈反对说不行,似乎是个好兆头。刘原心里有了底,没再追上去,他觉得应该给老人家足够的空间去接受,兴许还是能有转机的。之后的几天,对于严捷,刘原一个字都没对刘mama再提,一直做着一个孝顺儿子该做的一切,一直到十五这天,俩人围着桌子搓元宵,刘mama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原儿啊,去年过年的时候吃元宵了吗?”刘原想起自己那会儿正是凄惨无比的时候,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就是严捷陪着过来的:“吃了,超市的速冻,没家里做的好吃。”“和谁一块儿吃的?”“严捷呗。”刘原脱口而出,手上一顿。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刘原真想抬手抽自己俩嘴巴子,他偷偷摸摸抬眼瞧他妈,居然见她没什么反应,干脆也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