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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毯子去寿安堂,老夫人高兴,便拉着我多聊几句话啦,她还想留我在那里用晚膳呢,不过我说我是王爷的奴才,得回来伺候您用膳,她这才放我回来的。”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透着自豪。 “算爷没白疼你。”轻晒她一眼,他转过身去,墨眸露出笑意来,潋滟在眼波里。 七日之期到时,赵止洵才接到入宫的口谕,他让秦天带上护卫宇文长策受伤的那几名赤羽卫,一同进了宫。 周文王心事重重地坐在龙椅上,似是举棋不定。 睨了一眼这御书房中站着的人,赵止洵望向主位上的人,开口道:“臣有个请求。” “爱卿请讲。” 请求一出口,周文王便接了他的话。 他敛眸道:“宇文将军是此次刺杀案的受害人,既然刺客指向他,理应也到场才是。” 可这御书房中,除了涉案的一干人等,宇文府便只有宇文青云露了面,宇文长策的伤既然已经好了,应该来才对。 闻言,宇文青云站了出来,“家父的伤刚好,未免舟车劳顿,刺杀案洵亲王有什么要问的,问小将便是。” 赵止洵笑了笑,看向周文王,“陛下,既然如此,臣看这案子也不必再结了,臣先行告退。” 说着,还真一撩袍子就往外走了。 留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人,周文王叹了声气,这回他听信宇文长策的话,轻易撤了他的朝事,定是惹恼了这位主。 楚无念还在屋子里替他理着床榻,一抬眼,便见到一抹黛青色朝服从外面洒了进来,“今日怎么下朝这么快?” 她跑上前,给他沏茶。 “等鱼上钩。” 他拿过茶盏,拂了拂茶盖。 他一从宫里出来,圣旨就从陆安的手里飞到了宇文府上,宇文青云还没和宇文长策说完话,父子二人便双双走出来接旨。 陆安举着手里的圣旨,高声念完,交到宇文长策的手上,临走前,他宽慰他一声,“陛下体恤将军在北界边陲多年护卫有功,可洵亲王这么多年也为大周立下不少政绩,陛下难以抉择,两边都不可怠慢了,还请将军也能体恤陛下。” 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让宇文长策锐利的双眸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敛了敛眸,他威慑的脸上生出几分忠耿,“陛下的苦心,臣已明了,明日会准时入宫。” “有劳将军。” 朝他鞠了一躬,陆安才安心离开。 沉了眉目,他低声说道:“眼下,只有先顺着赵止洵的意。” 他身侧的宇文青云急了,扯着脖子道:“可是父亲并无大错,陛下总不会怪罪于您。” “会不会怪罪,你我说了不算。” 他将圣旨收好,垂怜地看少年一眼,进了里屋。 宇文青云英气的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一抹戾气,恍惚间,便消失不见。他在屋檐下静坐片刻,站起身子出了宇文府的门,往这几日频频会去的地方走去。 楚无念不知道赵止洵口中所言的‘等鱼上钩’是何意,只见到他歇了一觉起来后,宋承誉和沈微之便来了他的屋里,炭火盘围着,三人下棋下得正热。 “正琅,今日你后脚刚出御书房的门,后脚陆安便带着陛下的圣旨去了宇文府,明日宇文将军这宫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了。” 宋承誉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是复杂,一面佩服这人处事的手段凌厉,一面又对宇文长策生出担忧的神色来。 黑子落下,堵住了沈微之的去路,他眉梢微挑,“这案子爷本来就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没了他,这盘棋便下不了。” 沈微之苦着一张脸,“你下不了便下不了,别挡了我的去路啊,我这才刚走了几步呢!” 愁眉莫展又焦头烂额的样子,惹得宋承誉捧腹大笑,“就你那棋艺,还妄想跟正琅对得过五招。” “你倒是厉害,三招都过不了。”他睨身旁这人一眼,冷嗤一声。 “沈公子将白子放到这里就行了。”身侧一直在默默沏茶的人,发出一道轻声,手指头往前指了指。 敛了敛神色,沈微之照楚无念说的去放,路果然通了,他乐着拍了一下手,“多谢无念姑娘!” 原本就被黑子吃死的棋盘生了变色,赵止洵抬眸看了身侧这人一眼,她立刻噤声道:“王爷,奴婢不该多嘴。” “还知道你是爷的人?” 胳膊肘竟往外拐,他轻哼一声。 “哎呀,正琅,无念姑娘不过是好心帮我,你别怪罪她。”沈微之急忙为她开脱。 “就是,来,别理他。” 宋承誉塞了一个橘子到她手里,她急忙又还回去。 “你看你,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宋承誉指责赵止洵一句。 见她低垂着个头,长长的眼睫覆下一层暗影,他挑眉道:“爷乐意。”说完,手别到她身后,将她往自己身旁挪一些。 他们二人走后,她端着一盘橘子走上前,拿起一个剥成一片一片的,连上面的筋络都去得干干净净的,才敢递给他。 “你也不用这样,爷又没计较那些。”放下手里的公文,他的墨眸落到那一片片橙红色的橘色片上。 双眸滴溜溜转了转,她也学着他的样子道:“王爷不必多想,奴婢也不是为了求您饶恕,是这橘子实在是甜,想让您尝尝。” “噗呲————” 眼前这人笑出声来,“你倒是将爷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他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墨眸中盛着的人会意,捻了一片便塞入他嘴里,殷切地问:“是不是很甜?” “嗯。” 他含糊不清的应着,等嘴里被塞满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变成了之前的自己,而他变成了被投食的那个。 瞧着眼前这忽远忽近朝他凑来的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轻哼。 “王爷,老夫人这几日心情不太好,您能不能过去陪陪她?”放下已经空了的盘子,她又凑上前。 她那日从寿安堂回来后,就没见赵止洵过去看她过,他手中是有案子要查,可过去看一眼的功夫总是有的,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有意避着。 兴许,是想起了那日是赵怀甫的忌日... “原来是为了老夫人。” 眼前这人的眸色,明显冷了一瞬。 楚无念的脸上生出几分慌意来,随即,眼睫上染了一抹黯然,“奴婢是觉得,老夫人一个人在寿安堂里待着闷,不然也不会让崔嬷嬷过来找奴婢过去给她讲戏文了。” 薄唇微抿,过了片刻,他敛神道:“等过几日,爷会过去看她。” 瞧这个样子,是在避开赵怀甫的忌日。 抓着茶桌的手微微收紧,下一刻,楚无念便满面欣喜地道:“王爷能过去看老夫人最好了,最好是能多陪她一会儿。” 方才还染着黯然的眉梢,瞬间明亮了起来,镀上一层闪闪耀眼的光芒。 “谁让你这回帮的是自己人。” 赵止洵抬手,抚了抚她的鬓角。 她弯起眉梢,任由他抚着。 次日,宇文长策与赵止洵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御书房外,墨眸里闪着精光的人问候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