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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的手不再流血。 河中诞生…… 荷花。 她好奇看着面前的这些荷花,想着这花可真是漂亮。 才这么一想,那些花渐渐从花苞状态绽开,从拘谨的一小团,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从原本的清新,逐渐变得华贵了起来。 第一朵完全绽开的花里,一个孩童诞生。 这是,新的阿修罗。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接踵而至。 世间终于彻底有了阿修罗这一种族。 孟晓妮心满意足,决定离开了。 她的任务完成了,接下去,她要去要明白自己遗忘了什么,又是谁在等她。 阿修罗们天生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 他们很快就适应了山塔的生活,感谢孟晓妮所做的一切后,恭送孟晓妮的离开。 孟晓妮离开,没有先去找后土。 她打算先将整个地府,每一处地方都走一边。 在这里有山塔,那在地府的另一边有什么呢?冥河的尽头又是什么? 世间是否有穷尽? 孟晓妮朝着冥河的反方向远去,神情依旧天真浪漫,充满了初生者的好奇。 直到孟晓妮来到了枯竭的群山上,发现了一棵干枯了的树,树上还有一只睁不开眼的鸟。 这鸟,未免有点,太难看了。 头上是五彩的,身体的毛色又是红色和黑色为主,毛发凌乱,还有点秃。 啊,尾巴梢还有小火苗。 孟晓妮一时间竟不知道这鸟,到底是因为毛发凌乱而太丑,还是因为真的本身就太丑了。 她爬到了树上,戳了戳这只鸟:“还,活着么?” 这只鸟虚弱叫了一声:“啊——” 孟晓妮头皮发麻。 它叫的太好听了。 即便是虚弱的,可它的嗓音是清脆的,清脆到孟晓妮根本未曾想到,这世间还会有如此清脆的嗓音。冥河水流淌的声音、花苞绽开诞生阿修罗的声音、风吹过耳旁的声音,一个都比不过它。 孟晓妮有点舍不得它削弱下去。 她隔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到这鸟的嘴里:“阿修罗的血,什么时候都很好用啊。” 这鸟闻着血腥味,反胃呕着,挣扎想要避开碰到这些血。 应该是不吃血的类型。 孟晓妮掐着鸟脖子,强逼着鸟吞下去。 她喃喃自语着:“都要死了,还管吃的什么。什么生物啊?” 鸟吞下了血液,渐渐有了一些力道。 它又一次发出了叫声,比刚才更加清脆好听。若地府有乐曲,恐怕就会是这样的声音。 孟晓妮揉了揉鸟头:“虽然你长得丑,但好歹声音好听。” 鸟:“……” 孟晓妮非常友善:“你是什么东西呀?” 鸟:“……” 孟晓妮看着这鸟如此小的样子,觉得这鸟指不定还不会与自己沟通,只好替它稍微顺了顺毛:“早些长大吧。长大后,你就可以轻易踏遍这地府,和我一样跑来跑去了。” 鸟:“……” 孟晓妮转念一想:“不对,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跑来跑去。” 于是这无辜弱小可怜的小鸟,直接被孟晓妮放在了肩膀上,还不得不强迫听着孟晓妮九曲十八弯调子的破歌:“今天碰到一只鸟~我要带着它去跑~” “我,是凤。”小鸟终于开口,“鬼凤。” 孟晓妮恍然:“公的呀。你会说话呀。” 鬼凤蹲在孟晓妮的肩头:“嗯。” 他感受到了自己腹部里吞咽下的血,正在肆意的燃烧,一点点给他的身体供能,一点点打破他的束缚。 孟晓妮越过了一大片水潭:“我听后土说过凤凰。” 鬼凤听孟晓妮讲。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龙族和凤凰出世,逐渐变得强大了起来。后来两个种族因为一点小事情打起来了,越打越凶,打到最后没剩下几只,就全躲起来了。” 天地色变的战事,在孟晓妮口中,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鬼凤听着自己种族的故事,没说什么。 孟晓妮自傲:“你现在是我的凤凰,不用躲起来。你,独一无二的。因为我是阿修罗。” ☆、第66章 第 66 章 多年之后, 世间分六道。 一为天道,执掌天下法则, 唯有圣人方可通晓一二。 二为阿修罗道,为善, 善战,吸纳天地之恶, 死亡后必因业障沦落到其后四道。 三为人道, 有善有恶, 所占人数最多。 四、五、六,分别为畜生、恶鬼、地狱, 皆恶, 所受待遇另有一说。 而此刻六道尚未清楚划分,无任何生者知道, 天下之道将以何种形式成功划分, 又会变成何种情形。 天地间不管是神仙还是龙凤、巫妖, 都还没有彻底灭亡。所有抬手变天,垂手地震的大能, 渴求生,却沉溺于鲜血之战中,厮杀成性。 而人和阿修罗, 都才诞生没有多久, 前者弱到惨遭堪称灭族的杀戮, 后者弱到至今无人问津。 同情有, 悲凉有, 毫无作用。 所有生灵仿佛陷入了大逃杀的困局中,唯有胜者可生还。 不知者无畏的孟晓妮,却整天在地府里遛鸟。 孟晓妮非常喜欢鬼凤。 她喜欢到给他梳毛,喜欢到带他去七金山挖宝藏,喜欢到他去七香水海钓鱼,喜欢到偷偷带他去阿修罗的住所,看荷花大片大片盛开。 鬼凤的羽毛稍带齐整了一点,可还是红红黑黑,就像是这荒芜的地府中本该存在的恶鸟一般。他傲慢落在她的肩头,时常会到天空中飞上一阵,再居高临下俯瞰大地。 孟晓妮和鬼凤都不是那种非常会唠嗑的人。 鬼凤说话少,明明嗓音好听,却很少发声。 这让孟晓妮闲来无事,经常会揪着鬼凤的小脚,随后求歌听:“鬼凤,我想点歌。” 鬼凤:“……” 孟晓妮一脸高兴:“就上回路上碰到的那个鬼,他唱的那首,你唱肯定比他好听一万倍。” 鬼凤回忆了一下那只鬼。 人族寿命短到惨烈,能活三十多就很好了。那只鬼原本才十几岁,很轻易就死了。 他那首歌是民间的歌,肆无忌惮唱着对心中女子的爱慕。 那名女子也就是惊鸿一瞥的缘分,结果到死了他还要唱个半天。 鬼凤:“不记得。” 孟晓妮:“那我唱给你听!你再按照我唱的来唱!” 鬼凤挣扎着想要逃了。 孟晓妮唱歌,这是在要鸟的命! 脚被困住,鬼凤气得甩尾羽。他尾羽上带火,“啪”一下甩在了孟晓妮手臂上。狠意十足,火星四溅,那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孟晓妮挠挠手臂,手臂上半点痕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