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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道:“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呢。” 云知鱼手忙脚乱地解释:“我今天要做值日,得早去。” “原来如此,”沈清君点头,“稍等一下,阿姨很快就做好饭了。” “阿姨你慢慢来,做好了让……哥哥吃就好,我和同学去学校食堂吃,还没试过食堂的早饭好不好吃呢。” 云知鱼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糊得沈清君一愣一愣的,顺利出了门。 走出家门,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说出来很怂,现在的她,连和江辞坐在一起吃早饭的胆量都没有。 一想他那张妖孽的俊脸,她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的“春梦”。 昨晚乱七八糟想了很多,直到后半夜才睡,梦里不断浮现江辞的脸。 还是昨晚放学在楼梯间发生的事,只不过她和江辞的身份互换了。 梦里,她一脸调戏地把哭唧唧的江辞抵在墙上,狠狠亲吻那抹诱人的薄唇。 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一边亲吻,还能一边冷笑着放狠话。 “喊啊!你使劲喊啊!喊破喉咙也没有人能来救你!” 她就这样“蹂躏”了江辞一夜,醒来发现是个梦,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可耻地感觉很可惜。 可惜只是个梦。 好丢脸。 真是要疯了。 早起一小时,时间显得漫长了许多。 考场里只来了零星几个人,都很很拼地复习接下来要考的科目。 云知鱼坐下,拿出课本,逼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看书。 随着清晨的阳光缓缓移到教室门口,教室里的人渐渐多起来。 贝琳也来了,凑到云知鱼耳边,轻声问:“知鱼meimei,你知道昨晚江辞去哪里了吗?听说翘了一整个晚自习。”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贝琳确实是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孩子。 云知鱼:“好像聚会喝酒去了吧。” “什么?”贝琳惊讶,“不可能啊!” 云知鱼疑惑她如此反应:“怎么了?” 贝琳:“我记得原来我们两个兄弟班聚会的时候,有人想给江辞敬酒,江辞婉拒了,他说自己有些酒精过敏。怎么会专门翘课出去喝酒呢?” 云知鱼皱了皱眉。 江辞酒精过敏? 她怎么没听说过。 看他昨晚的模样,兴许有些喝醉了,倒不像是身体过敏了。 云知鱼只当贝琳所说的并不准确,兴许过敏只是江辞不想喝酒找的借口而已。 她心中如是告诉自己,眼睛看似盯着书本,心思却早就飞了。 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早起一小时,以至于无法察看早上的江辞是否起了过敏反应。 云知鱼眼尾视线不经意地落在门口,希望第一时间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心里焦急地等待着,时间就显得更加缓慢了。 终于门口出现那道修长的身影,云知鱼心里略微松了口气,眸光微抬,视线落在印象里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不禁怔住了。 ☆、涂药 27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就像被涂上了劣质粉底, 颜色白得突兀又惊悚, 而且根本没有均匀可言, 这块儿白得深些, 那块儿白得浅些, 界限非常明显。仿佛轻轻摇晃下, 那惨不忍睹的冷白色块便会掉下来。 门口这个脸庞惨白,肿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容的男孩子……真的是那朵冷艳的高岭之花, 蓝颜祸水江辞吗? 半晌, 云知鱼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哥哥?” 江辞疏懒地偏了偏头, 惑人的桃花眼瞅向云知鱼, 淡淡应了声“嗯”。 贝琳后知后觉地眨动漂亮的大眼睛,朝门口张望:“江辞来了么?我怎么没有看到?” 云知鱼颤巍巍伸出手指,指了指门口脸色惨白的男生,声音弱弱的:“不……就在那儿么……” 顺着她的手指, 贝琳的视线落在江辞几近毁容的脸庞上,身体跟着僵硬起来:“知鱼meimei……你确定他是江辞吗?” 顶着这张惨白的脸, 大半夜里出门被当成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知鱼无奈地捂了捂眼, 点头:“如假包换,正是他本人。” 贝琳眼圈瞬间红了。 她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一脸悲戚地飞奔离开教室。 路过门口的江辞时, 眼角余光甚至都没敢朝那张昔日暗恋的脸庞瞅上一眼。 惨不忍睹。 不可直视。 江辞挑眉看向云知鱼:“你不跑么?” “我为什么要跑?”云知鱼有些不明白, “丢人的又不是我。” “……”江辞咬牙,“你是说,我现在这样子很丢人?” 云知鱼在那快要吃人的目光下, 瑟缩了下身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辞愤愤:“当然是真话。” 云知鱼点点头:“不能再丢人了。” 江辞:“……你就不能说话委婉些吗?” 云知鱼摆摆手,委婉了不少。 “矮油~你不主动告诉别人你是江辞,凭这张脸,谁能看出来你就是校草本人呢?你说是不是啊,江辞哥哥?” 恰好江辞的同班男生经过,本来并没有认出来江辞,听云知鱼左一句“江辞”,右一句“江辞”,反复念叨,便盯着那张凄惨的脸看了看,恍然大悟。 “呦!辞哥!你脸怎么肿成猪头了!” “滚!” 一声暴怒,男生吓跑了。 云知鱼脸色讪讪的:“好巧哦。” 江辞冷笑:“别从那里给我嬉皮笑脸的,早上为什么提前来学校?嫌弃我和你一起走,丢人怎么着?” 云知鱼原本还没想到用什么理由把这事搪塞过去,正好借用江辞的话。 “嗯!”她重重地点头,“太丢人了!” 实际上直到刚才,她才知道江辞变成这副模样了。 艰难地从那一脸惨白中看出来几分不悦,求生欲极的云知鱼话锋一转:“当然,就算涂成这样,至少眼睛还是漂亮的。” 她说的是实话。 这个拙劣的彩虹屁,让江辞很受用,声音软了下来:“算你有良心。” “只不过,涂这种劣质粉底,有些糟蹋你的脸。” 那么好看的脸,值得最好的。 江辞咬牙:“……我没有涂粉底。” 云知鱼眨了眨眼,无辜问:“那你脸上这些,是什么?” 总不能是,路上不小心脸贴到刚刚粉刷过的墙壁上去了。 江辞声音闷闷地吐出来两个字:“过敏。” 过敏? 仔细看那惊悚的惨白之下,确实有不少红点被遮住了。 联想到之前贝琳所说,江辞在聚会上从来不喝酒的事,云知鱼瞬间反应过来:“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