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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你六叔电话号码是多少?”陶建国在厨房里说:“旁边不是有记他电话?”刘娟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陶然说:“用我手机打吧,上头有他的号。”刘娟就去他兜里掏了手机出来,她还不会用手机呢,陶然一边包包子一边教她,刘娟说:“这哪有座机好用,打个电话还得翻半天。”她不知道怎么就按到通话记录里去了,这一看不得了,竟然全都是盛昱龙,连个别的号都没有。陶然存盛昱龙的号码,原来存的其实是“六叔”,后来俩人关系越来越近,他就改成了“盛昱龙”,这关系亲了,越是生分的称呼反而看着越暧昧,他有事没事就爱叫盛昱龙的名字。刘娟心里突突直跳,陶然回头问:“找到了么?”“找到了。”刘娟说着就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听盛昱龙说:“小子,舍得主动给我打电话了?”那语气格外轻佻,亲密,听的刘娟心里一震,又有些尴尬,说:“老六,是我……我们家包包子,你陶大哥让你过来吃。”电话那头盛昱龙似乎也惊了一下,随即就说:“嫂子啊,我以为是那谁呢……包包子是吧,可能去不了,我在外头跟人吃饭呢。”“这样啊,那你忙吧……”“要不下午你让陶然给我送点过来吧,好久没吃你包的包子了。”那语气带了一点讨好的味道,刘娟笑了笑,说:“行。”挂了电话,刘娟的心还是突突直跳。陶然问:“他不来?”“说是在外头跟朋友吃饭呢,来不了。等下午你去给他送点吧,本来也做了他家那一份。”“他一个人,能吃几个馒头包子,”陶然说,“他那个人才懒得动火呢,给他送他也未必吃,懒得很。”“怎么这么说长辈呢?”刘娟皱着眉头看向陶然。她恍然才发现,一向清冷而有礼貌的陶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盛昱龙竟然已经那么随便,骄狂,完全和他平日里待人接物的态度不一样。陶然见她眉眼有些严厉,便笑着说:“我说真话啊,给他几个就行了,他这人很少动火做饭的,都是在外头吃。”刘娟没说话,忍不住又往下拉了拉通话记录,发现全都是盛昱龙,偶尔夹杂了一两个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原来这么多个夜晚,陶然都是在跟盛昱龙聊天。密密麻麻,几乎每天都有。刘娟的心凉了半截,她即便不知道世上还有同性恋这件事,也知道这样不正常。第一笼包子要起锅了,陶建国在厨房喊刘娟,刘娟拿了馍筐过去,陶建国说:“起锅咯。”他说完就把蒸笼第一格抬了起来,那蒸汽突突地往外冒,刘娟忽然叫了一声,手一甩,直接把陶建国手里的蒸笼给撞掉在地上,热腾腾的包子散落一地,陶建国却只顾着看刘娟的手:“烫着了?”刘娟白皙的手红了一片,被刚才的蒸汽熏到了。陶建国赶紧打开了水龙头,捏着她的手冲了一下,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没事。”陶然听见动静也跑了进来,弯腰要捡地上的包子,陶建国忙说:“别烫着你了。”“我来吧。”刘娟拿了抹布,将地上的包子一个一个捡了起来,都脏了。过年蒸馒头包子,最忌讳这种事了,谁家的馒头包子蒸得不好,会认为流年不利,夫妇俩心里都有些沉。陶建国安慰说:“没事,揭了皮还可以吃。”刘娟没说话,抬头看旁边站着的陶然,心里头就更乱了。下午的时候,她让陶建国去给盛昱龙送包子。陶建国干了一天活,累的不想动:“你让陶然去多好。”刘娟说:“干嘛总让他往老六那里跑,你自己的兄弟,你不去谁去?”陶然说:“你们别吵啦,我去我去。”态度很是积极。最后一笼包子,刚出锅的,还是热腾腾的。刘娟将包子包严实了,放进篮子里了,又用毛巾盖了一层,说:“早点回来。”陶然点点头,提着篮子就出了门。刘娟送他到门口,站在巷子里看陶然一溜小跑,好像唯恐天冷,迟了包子会凉掉。陶建国有点累了,就在卧室睡了一觉,天将黑才起来,看见刘娟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没开灯,有一点晦暗。他将灯打开,刘娟才仿佛突然惊醒,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坐着?”刘娟站起来,说:“累了。”“累了就到床上躺一会,陶然呢,还没回来?”刘娟说:“没有……晚饭要怎么吃?”“我还真不饿,煮点粥吧。”下午包子出笼的时候吃了几个,到现在都还是饱的。刘娟就去厨房开火煮了点粥,做好的时候陶然回来了,在客厅里和陶建国说话。“怎么去这么久?”“强叔他们在六叔家里,我就留那玩了一会。”粥做好之后,陶然却已经进卧室看电视去了。陶建国跟她说:“孩子说在老六在吃过了。”夫妻俩就喝了点粥,也进房间来看电视。时间还早,电视台都在播新闻联播,陶然长大了之后其中的一个改变,就是开始学会了和陶建国一边看新闻一边讨论,聊几句政治上的事。女儿小时候一般和父亲亲,大了开始和母亲说心事,儿子正好反过来,小时候跟mama亲,长大了之后开始和爸爸有话题。刘娟觉得很是失落,心里沉沉的坐在床上。陶建国最先发现了她的异样,问:“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一直蔫蔫的,生病了?”刘娟说:“没有,可能最近太累了。”陶建国就让陶然做饭搞卫生:“一年了,也让你妈歇歇。”陶然从小被教育的好,搞卫生做饭都是一把能手。其实和别人家的儿子比,陶然已经算是非常优秀了。刘娟看他表现这么好,心中母爱泛滥,就很想问一问陶然。她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早点说开,自己也好放下,开开心心过个年。她是不相信自己一向懂事听话的儿子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可是几次要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她是在试探自己的儿子,和一个长辈级的男人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关系……这件事本身就让她觉得无比怪异。可是她越来越难以忍住了,因为每天晚上看完电视,陶然的电话总是会准时想起来。这手机铃声对于刘娟来说简直成为一种煎熬,她试图找一些陶然必须要和盛昱龙每天通话的理由,可是她找不出来。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她从小爱读言情,她懂谈恋爱是什么样子。陶然在和盛昱龙谈恋爱,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理由。刘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