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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没有动手,而是装模作样的观看整幅画的布局,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些门道来。 这是一幅唐代名家的画,画上的内容涉及人物,动物,以及山水楼亭,这幅画,他曾在修仙时期有幸听同行提过。 画中内容,其实是由三个人共同完成,每个人负责一个部分。 而看整个画面,虽然有刻意模仿,但是在一些细微的勾画上,还是看得出,许多部位都看得出有同一个人画过的痕迹。 为了避免出错,贺存用手指抚上画卷,用指尖感受它周身的气场……奇怪的是,它竟有不同于近现代的灵气流动。 “我觉得,这幅画是个半真品。”思量许久,贺存收了手,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 卖画的中年男人也有些懵了,“这怎么可能,它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当年,为了避免这个东西遭到破坏,我爷爷可是好不容易才藏下来的,怎么会是半真半假?” 中年男人的语气慌张,并不像假的。 贺存也没有与其争论,“这幅画,山水部分为写意画,亭台楼阁虽然细致许多,但大部分不算工笔,这副画中最难的部分,便是精描细画的人物部分。” 在分析过图画的构成之后,贺存接着说道,“这幅画本由三人画成,但这幅画上出现了四个人的笔迹。 也就是说,这张画是从原画上揭下来的,底层那一张,很多地方笔迹不清晰,于是,揭画的人就自行照着原画进行了描补,包括这枚印章,也是后来仿印的。” 这么一说,这幅画确实是半真半假,揭画后的描补非但没有让画更真,反而露出了破绽,这只能算是一幅残破品。 话说到这个份上,中年男人也知道自己掩盖不过去,拿着画灰溜溜的走了。 卖画的中年男人走后,张德安甚是高兴,把手搭在贺存肩上:“你是保温瓶厂来推销保温杯的?” ☆、厂花的舔狗[八零]09 贺存也步入正题, “我们厂生产了一批新保温杯, 正好中秋了,厂里要发福利, 可以看看我们的产品是否符合要求。” 贺存掏出两个保温杯样品,张德安看了看,也没有问价格, “我们厂里也有几百人,我叫财务统计了, 立马就跟你签。” 如果刚刚没有贺存, 也许那副画他就真的一万买了, 这中间的损失,哪里是几百个保温杯的价格,再说中秋的福利,发什么都是发。 一千个保温杯,前两天卖掉了三百多个几乎零赚头的, 这一笔,差不多可以将剩余数量全部卖出。 不过算下来, 加上上次的利润, 也就四百来块钱, 比起工资, 是要来钱快一些, 不过,回厂里他还要各种打点,要想在城里扎根立足, 这点钱,根本没法开始。 两人签好合同,张德安又泡了一杯好茶,态度热情:“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周日你方不方便?” “我叫贺存,周日……方便是方便,不知道张厂长有什么事?”贺存喝了一口茶。 “如果你周日方便,我开车过来接你,我俩去石场里瞧瞧,你帮着掌掌眼,但凡我买到合适的东西,至少给你这个数。”张德安伸出五个指头。 所谓石场,有点类似于赌场,没有开过的玉石,价格不定,如果遇到会识别玉器的人,开到好的石头,那便是大赚。 而且,正因为玉器和文玩不分家,很多人会拿一些文物到石场里卖,认识东西,就尤为重要,从这里面赚钱,确实也算是一条门路。 贺存点了点头,“不用来接我了,太过张扬不好,到时,我们在城中的典当铺门口会面。” 他没有拒绝,张德安就更加满意了,开心的拍了拍桌子,“好,一言为定。” 等贺存回去把订单交给马富祥,并表明了不想再去推售保温杯的想法。 发福利这种东西,一年也就几次,过了中秋,下个大型节日,也是到年关去了。 这些日子,城里大大小小的厂家,能谈拢的,也就买了,过年也不会再需要,谈不拢的,他估计再去一次也没有用。 “既然你不想去推销了,那么,新保温杯投入市场的步骤就先缓缓,看看这一批卖出去的保温杯反响如何。”马富祥也大概了解市场情况。 他就是不愿意担风险把保温杯投入国营商店,国营商店不同于其他厂里单独购买,若是卖不掉,是能够退货的。 说白了,靠贺存推销赚点小钱,让这个杯子先在市场露个脸,后续如果这个杯子影响不错,再生产,稳赚不赔。他虽然重视人才培养,也重视创新,但一切都是以厂里的利益出发。 “下个月我会把你调到机器检修组,正好也跟你专业挂钩,你看看检修组有啥需要改进的,到时直接跟我说。”马富祥许久没有看到如此上进的青年,当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价值。 “好。”贺存简单应了,没有多说什么,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桌面上,“这里面是我写的一封信,您有时间看一看,我先去做事了。” “好。”马富祥伸手拿起信封,点头应允。 贺存礼貌的笑了笑,出了马富祥的办公室。 信封里根本不是信,而是十张大团结,这个卖保温杯的事,是马富祥给的,这中间虽然诸多心酸,可是他不能不分点东西出来。 这样,拿人手软,马富祥以后也不能拿这个事做文章。 剩下的钱,还要打点一下黄见中,以及他那几个大徒弟,毕竟人家是真正出工又出力的,估计他还能剩个两百多块,算是不错了。 等贺存走了没多久,厂长办公室门又被敲响,马富祥把信封折好放进抽屉,“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乔海洋。 “厂长,我有点事想找您聊聊。”他关了门,压低了嗓子。 马富祥示意他坐下,“你说。” “生产部生产了一批新造型的保温杯,您都是交给贺存在卖?”乔海洋时刻盯着贺存,这样大的事,他当然知道。 “嗯,你接着说。”马富祥拿起桌上的钢笔,慢慢的摩挲着,让他接着说下去。 乔海洋打量了一下他,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悦,接着道:“如果您放心我,我也可以去进行推销,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我也会让我爸帮忙的。” 他爹在电厂是个小领导,帮他卖点保温杯,也是非常简单的事。 马富祥脸上挂满了笑,“卖保温杯那是不入流的事,我还等着你给厂里燃起一把火呢。” 不是他信不过乔海洋,但这新型保温杯,是贺存设计的,也是他一手打模建成的样品,如果就这样换人,他怕厂里的人对他有意见。 乔海洋怎么听不懂马富祥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是想赚了钱财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