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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花纹,充满了古朴之味, 看着就很珍贵。 她把那镜子对着脸照了照, 发现两边都有镜面,而且同样模糊不清。不太明白这宝贝怎么用, 廖停雁上供给司马焦,虚心请教。 “这个要怎么用?”应该不会只是个单纯的镜子。 司马焦的手指又白又长, 很是漂亮, 他拿着那镜子, 不知怎么的三下两下转了转,一个镜子就分成了两个,原来还是可以拆卸的一套。 “只要有灵力, 哪怕这两面镜子相隔万里,也能看到对面的情况。”司马焦说。 廖停雁满脸淡定。讲真, 虽然玄幻世界大家单人飞天,动不动呼风唤雨好像很厉害,但现代科技也很厉害, 比如这东西,就比不上手机,手机要是有电有网,同样相隔万里也能看到对面发生了什么, 而且功能更多样更便捷。她看了眼镜面,嗯,手机的画质也会更好。 司马焦敏锐地察觉到了廖停雁对这东西并不喜欢,于是他捏着两面镜子,直接就掰断了其中一面。 廖停雁:“???”你搞什么? 她赶紧把剩下一面放到一边,免得被这喜怒无常的祖宗一起捏吧捏吧给碎了。 “不喜欢就碎了。”司马焦说。 廖停雁连忙:“喜欢喜欢!”不能让这败家祖宗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了,好不容易从他手里明明白白得到个“礼物”,还被他自己搞坏了一个,这什么小学鸡式低情商送礼方式。 司马焦并不太相信她的回答,他不太高兴,沉着脸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是开真话BUFF的那种问,“你喜欢这东西?” 廖停雁:“喜欢。”嘴里说着喜欢,心里在问号刷屏。你有事吗祖宗,这种小事你特地用真话BUFF来问?你以前用真话BUFF的时候都是一副说错话要杀人的表情,刚才却是说错话要生气的表情,你什么时候降级了? 这事态好像有点不对,好像逃不开穿越人士必定谈恋爱的准则了。廖停雁不动声色地稳了稳,没关系,谈恋爱这种事需要两个人,他单方面也没法谈,只要自己稳住。 刚这么想着,司马焦勾起她的脑袋,俯身亲了她的唇。含了含上唇,鼻尖在一起蹭了蹭,姿态又缠绵,又亲昵。 廖停雁:“……”稳、稳住,我还能再续一秒。 司马焦的气息纠缠着她,他垂着那双看人时总不太友好的眼睛,唇微微扬起了一点,心情好像又变好了。 冰凉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和耳后,还有一只手抚在她脑后,压着她的头发。他似乎很喜欢捏着她的后脖子,那是个不许别人退后的姿势。 廖停雁感觉后脑一阵发麻,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拿捏了要害下意识感到危险紧张,还是因为司马焦像条亲吻鱼一样一直在轻啜她的唇。 他的神情和动作都太自然了,自然得就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如此亲密,她本来就是这样能够靠近他亲吻他的人。 他身上有露水的气息,有院外花的淡香,还有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血腥味。显然,这个靠坐在他身边亲吻她的男人,刚才不久前还杀过人,或者从某种血腥味重的地方走过,她本该感到害怕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只感觉到心里颤得厉害,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激动情绪。 还有点……嗯,那个冲动。 我是变态了吗?廖停雁心想,我的立场终于从混沌中立变成混沌邪恶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总而言之,他们又搞了一次神交。如果说之前那次是她为了救人,懵懵懂懂莫名其妙那啥啥,那这次,就是鬼迷心窍,鬼是司马焦,他就像个水鬼,在水里把人缠住就挣脱不开的那种。 神交其实非常愉悦,不只是身体的愉悦,还有神魂,甚至思想。那种满足和畅快的感觉,就好像一望无际的蓝天与白云,什么忧愁都没有,在云中飞翔,非常自由。 甚至这种感觉在结束之后还会久久不退,让人感到平静,感到安心。 她一直以来虽说把这场突然的穿越定义为度假,但心里难免有些许漂泊的彷徨和世界之大孤身一人的孤独感。可是这种时候,那些孤独感都散去了,因为另一个更加孤独,又更加暴躁的男人与她相容。 她好像待在一个极度安全的地方,能香甜地入睡,也不用担心醒过来之后发现独自一人,不会觉得明日不知去何处,人也不知往何归。 廖停雁发现神交其实是个很公平的交流方式,如果是rou体,或许男女的身体天然就分为了上下,可是神交,所有的感觉都是相互的,她有一刻清晰感觉到了司马焦的心情和感觉,温水一样朝她漫过来,把她淹没。 他这个人,就算柔软的时候,也带着一点能刺伤人的锋锐,他的神魂又太过强大,廖停雁有些受不住的时候,他摸在她脑后的冰凉手指就会安抚一般,轻轻揉按一会儿。那是与他平时臭屁烦人精一面完全不同的体贴。 可能还能称作宠爱。 廖停雁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醒来,躺在床上反省自己。昨晚上司马焦是不是用了什么迷魂咒之类的术法?她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呢? 想起昨晚上的事,恨不得自己失忆了。他们到底是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了的?她想起自己半途因为挺舒服,还抱着人家脖子瞎哼哼。 司马焦当时眼角微红,唇色也非常红,衬得皮肤更加白,眼睛更加黑,艳鬼一般抱着她嗯了几声——那种抱着小婴儿哄的嗯嗯声。听的人心都酥了。 脸贴脸,耳朵蹭着鼻子…… 廖停雁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准备再继续回想了。不能想,想就是早恋。 司马焦睡在她旁边,应该是醒的,但懒得睁眼,抢了她的枕头圈了个窝,又在窝里给了她一个不错的位置搁她的脑袋,让她必须用一种情侣标准姿势贴着他睡。 男人,哪怕是司马焦这样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也显得放松很多,无害又自在地瘫在那,是晒饱了太阳的猫那种瘫法,让人想上去照着他的肚子一顿撸。 廖停雁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撸个屁,毛都没有撸什么撸。 可能是她想的太头秃了,情绪波动比较大,终于把旁边假寐的大佬给逼得睁开了眼睛。 他朝她伸出手,廖停雁往旁边一滚,刚好避开,脑袋却咔地一下硌在了一个硬物上。是她昨晚上收到的镜子,幸存的镜子本该是昨晚上的主角,却被遗忘在角落里,现在才再次被拿出来。 “没用就丢了。”不知人间疾苦的老祖宗司马焦如此说。 廖停雁:“可惜捏坏了一个,不然还是有用的。” 她想了想,这个镜子要是多几面,可以放在各个地方,再把所有画面集中到手上这块镜子上,不就是直播吗?放一面镜子在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