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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 与此同时,延昌宫里差点炸开锅,李至带着万拱月到鸾飞殿门口,就瞧见带虞渊回来的飞玉从里面走出来。 万拱月上前,对飞玉喝道:“他人呢?” 飞玉跟在李长赢身边多年,脾气也和主子一模一样,看见万拱月就皱起眉:“拱月公主在这里做什么?” 万拱月说:“她把人带走了,还不许我来找?赶紧把虞渊交还给我,否则别怪我打进去!” 飞玉看见身后的李至,登时知道肯定是李至将这没脑子的公主引过来的,牢牢盖上殿门,说:“恕属下无法做到,小虞将军还要等大公主回来才能处置。” “方才我们殿下胜了,小虞将军是殿下的彩头,您若是想要这个彩头就和殿下堂堂正正打一架,否则免谈!” 万拱月知道自己不是李长赢的对手,却觉得自己应该是能打赢这些女卫的,干脆不管不顾往里面闯:“好狗不挡道,你给我让开!” 飞玉横剑身前:“你要硬闯不成?” 李至抱胸站在一边,一点都没有要制止的意思,万拱月干脆摆开架势,一副要和飞玉拼命的样子! “大公主回宫——” “大公主回宫——”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李长赢匆匆从宫外回来了,宫门前对峙的双方一看见她纷纷撒了手,延昌宫的宫人刷刷往地上一跪,声音整齐划一: “叩见大公主安!” 万拱月捏着鞭子后退了一步,李长赢冷着脸,讥笑道:“堂堂褚国公主,还干起这种抢人的事来了?” “若不是你胜之不武,我哪里会追到这里来!”万拱月气势毫不相让。 李长赢被气笑了,对飞玉说:“去,把虞渊给我叫出来!” 哪里还要飞玉去叫,她身后的门忽然“吱呀”一下,被打开了。 虞渊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门口的人。 李长赢看见他的脸忽然觉得自己脸上的伤更疼了,牵动着心里的怒意,一股一股往外冒。 她也真是傻,脑子一热竟然要虞渊跟她回来,殊不知人回来了心却还在外面的道理。 “小虞将军也看见了,拱月公主来接你回去,你意下如何啊?” 万拱月一看见虞渊,就好像炸毛的猫儿被撸顺了毛,委屈地说:“我差点把你弄丢,都快急坏了!” 李长赢炸出一声冷笑。 虞渊扫了一眼李长赢,又对万拱月说:“公主,你先回去吧。” 万拱月立马变了脸色:“你!我是来救你的啊!” 虞渊低声说:“愿赌服输,虞某输了,生死自然由大公主处置。” 仿佛想起三年前那个一丝一丝离开自己身体的孩子,李长赢强压下喉头滚动的怒意,说:“两国邦交不斩来使,本宫怎么会要杀小虞将军呢。” 万拱月一顿,更生气了:“你将一个大男人带回来,不是为了杀他能是为了什么!你说清楚啊!” 李长赢忽然觉得有点累,背着手往屋里走:“拱月公主说得对,堂堂褚国护卫队长被本宫关在这里算怎么回事,飞玉,将人放了。” 飞玉不甘愿地直跺脚:“殿下!” 李长赢停下脚步,说:“放。” 虞渊开口:“你当真要我走?” 李长赢冷笑:“小虞将军真奇怪,哪有人巴不得被人囚着的,让你走就走,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她的态度令人气恼,虞渊明显是拉不下脸再多说一句的,万拱月上前挽他的手:“她都说让我们走了,快走吧,我们快走吧!” 虞渊被她推攘着走远了,李长赢瞥了李至一眼,当着他的面用力关上了大门。 李至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他也不恼,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 身边的内侍走上前两步,小声说:“王爷,贵妃娘娘等您许久了。” * 陈贵妃倚在贵妃榻上,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上新染的蔻丹,身边宫人疾步走进来,小声说:“娘娘,鲁王殿下来了。” “至儿来了?”陈贵妃惊喜道:“快快请进来。” 李至大步走进内殿,叩拜道:“儿臣拜见母妃。” “好、好!”陈贵妃满意地看着他,吩咐:“快,将王爷喜欢的糕饼端一些上来,再沏一壶上好的龙井来!” “是!”下人恭敬地退下去了。 陈贵妃满意地拉着李至看了又看:“母妃还当至儿在鲁地受苦了,不想至儿看起来却愈发英姿勃发了。” 李至不想客套寒暄这些,他说:“母妃,你可知儿臣刚从哪里来?” “哦?哪里?” “儿臣刚从延昌宫来。”说着,李至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陈贵妃听完嗤笑了一声:“当初退婚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原来没看上虞旸,是看上他弟弟了,咱们大公主从小跋扈,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陈贵妃想了想,问:“至儿看起来不愿意娶褚国公主?” 李至说:“儿臣不愿意又如何,万拱月背后是褚国,为了咱们的大业,个人的意愿无须太过在意。” 陈贵妃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现在皇后和太子被囚潜邸,除了一个与废人无异的蜀王,皇儿再无对手。” 李至问:“儿臣刚回长安,许多事还不清楚,这中宫娘娘和太子......莫不是母妃的功劳?” 陈贵妃说:“并非我的功劳,我还当是李长赢做的——” 毕竟是李长赢把人带去掘了皇后密室的,万氏的事可以说是压垮皇帝的最后一根稻草,正是这件事让他下定决心将皇后软禁起来。 “中宫娘娘不是她的生母吗?”李至大惊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生母和嫡出弟弟?” 陈贵妃抚摸着自己的指甲,轻蔑地笑了笑:“与其说是生母,不如说是姨母吧。” 李至从未听过这件事,惊讶极了:“这......” “那时候皇儿还小。”陈贵妃说道:“中宫病逝,圣人抬了原来中宫娘娘的meimei为继后。” 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李至当时年纪太小了,记得也不清楚,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继后对她也挺好的,谁知道养了个白眼狼呢。”陈贵妃冷笑:“不是亲生的始终不是亲生的,继后娘娘同本宫斗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在子嗣上输了一茬,不如我福气大。” 她爱怜地抚摸着李至的脸:“我的至儿以后定能问鼎天下!” * 连海深睡了一觉,醒来才发现相衍坐在床边,盯着她发呆,看样子坐了许久了。 她忽然被逗笑了:“盯着我做什么啊?傻。” 相衍表情一松,笑着说:“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就醒了?” “晚上还要见大嫂,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