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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门口两个大汉已经被冲进来的两个制服黑衣人用铁棒轮倒,而他们身后,正是他想要通知的陆轻染。 此时,被薄云遮住的月亮终于透亮,随着陆染他们的入侵,给厂房门口铺洒下亮白色的锦缎。 在月色的光影里,陆染一向温润的神色早不见踪影,昏暗的厂房灯光下,他直直望过来的眼神,像极了修罗地狱掌控人生死的阎罗。 震得厂房里所有的黑衣人心头一跳。 而陆染的身影落在悠悠转醒的许沁语的眼里,却令她没来由一阵安心。 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拿着粗俗的钢筋,她甚至觉得那就是身披铠甲脚踏月光来拯救她的盖世英雄。 不过厂房内的人也就楞了那么0.1秒钟,在看到两个同伴被轮倒的一瞬间,手拿着匕首就想上前去制服这三个擅入者。 可惜的是,他们的匕首在铁棍面前,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就失去了本该有的杀气,即便他们有所准备,即便他们人多势众,没几个来回,就被打趴在地。 景皓晨看着地上一群疼得哭爹喊娘的壮汉,忽然就有一种敌方成员是钢铁做的,我方是豆腐渣做的这样的既视感。 眼睁睁看着那三个手拿铁棍忽然闯入的人朝自己逼近,景皓晨刚才大骂黑衣人头目的气势终于缩了回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其实景皓晨心里十分没底,因为他始终觉得陆染和许沁语在一起不过就是合作,想要拆散他和戚笑薇。 如今,手里有许沁语作为人质,但他根本就没有陆星染会受威胁的把握。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陆星染真的不动了。 与他一起停止动作的还有他身后看他行事保镖。 没想到陆星染竟然这么在乎许沁语,景皓晨当时心里忽然就涌出一股子疯狂: “让那两个保镖出去。” 为了降低景皓晨的戒备,也为了不激怒景皓晨,陆染只能命令两个手下出去。 不过机灵的保镖,怕地上横七竖八的五个人万一醒过来恢复战斗力更添陆总压力,出门的时候,把地上的绑匪都拖了出去。 于是,废旧厂房里就剩下了景皓晨、许沁语和陆染三人。 “没想到啊陆星染,你竟然这么在乎我的前未婚妻,这样吧,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用地上的匕首扎自己右手一刀,表示对许沁语的在乎。” 脖子上被匕首抵着的许沁语,听到景皓晨的话,嘴里顿时“唔唔唔”出声,从眼神里就可以看出她在让陆星染不用为了她这样做。 然而,因为她的反抗,景皓晨眼里的疯狂更甚: 他用手里的刀逼近了许沁语的脖子,在她白皙纤长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故意刺激陆染: “看来,你是不在乎她的命了……” 见到许沁语颈项上的血痕,陆染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景皓晨带着薄手套,就是想要消除指纹。 这代表了他根本不想坐牢,也不想死。 门外有自己的保镖,景皓晨若是想活命,最多就是折磨他一下,再拿他当人质离开,不可能当场要了他的命…… 而今天景皓晨亲自出现在绑架现场,显然是想要亲自动手折磨他,要不然远程观看视频不就好了? 陆染心里分析着,手心一摊开,把那根十分具有杀伤力的钢筋丢到一旁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然后,在景皓晨监控的视线里,走到一旁捡起一把未染血的匕首。 眼见着景皓晨眼里的兴奋越来越盛,陆染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然后手起刀落。 鲜红的血顺着匕首的切口渗出,在陆染洁白的衬衫上印下一大片鲜红色的图案。 明明刚才被景皓晨拿刀子威胁都不曾流泪,此刻,许沁语的眼泪却翻滚而下。 曾经,她心里无数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对人动情。 但面对这个为了她毫不犹豫伤害自己的男人,她曾经的一切抵制,就仿佛被岩浆浇灌的冰墙般,瞬间融化消失。 不要…… 不要为了我,再伤害自己。 心口疼得像是被刀狠狠插入又翻绞,然而许沁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染把匕首拔出飞溅起更多的鲜血。 “还要捅哪里?” 明明握着匕首的手无力到发抖,陆染还是咬着牙朝景皓晨问道。 亲眼见着陆染因为疼痛扭曲的眉眼和无力垂落在侧的右手臂,景皓晨嗓子眼里发出快慰的大笑: “哈哈哈哈……没想到陆星染你竟是一个如此痴情的种子……” 大笑过后,景皓晨却朝陆染命令道: “把你手里的匕首扔远了。” 眼见景皓晨眼里的跃跃欲试,陆染心里更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于是做出疼痛难忍的模样,他左手一甩,那染血的匕首被陆染甩到了看不见的犄角。 大概是觉得一只手受伤且手里没有武器的陆染终于没有危险,景皓晨悠悠放开了抵在许妍脖子上的匕首,迈着王八的步伐朝陆染逼近。 他的眼里盛放着兴奋的烟花,仿佛正在心里想象着折磨陆染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然而,他的脚步离捂着手臂摇摇欲坠的陆染只剩一步的时候,捂着手臂的陆染忽然朝他的方向猛地一个抬脚踢。 在这出其不意的一脚下,景皓晨手里的匕首被踢飞不说,他原本拿着匕首的手腕也麻疼一片再也没有劲可以聚集。 景皓晨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妄图反击。 但他没想到的是,平时可以以一抵二的身手,在比他伤重的陆星染面前,就仿佛小学生武力值对战成年人,根本不够看。 在他被陆星染打倒并被陆星染用拳头打落了门牙,打肿了脸颊又废掉了好几根肋骨的时候,景皓晨非常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让陆星染多捅自己几刀他再放开许沁语。 “王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陆总出事怎么办?” “刚才陆总打暗号给我说他叫人了再进去,陆总应该有分寸,我们还是再等一等。” 退出厂房的两保镖,望着又被乌云遮住的月色,眉宇间神色凝重。 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