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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确实喜欢用果蔬。他们喜欢将熟透了的果蔬放于室内,让其香味自然氤氲。如此这般也不会太过浓烈,也有清新风雅之感。 “乔靳的生意经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这般花样也能使的出来。”殷楚赞叹道。 江茗歪了下头,权当他在夸自己了。 她看了一眼那卖木簪的托盘上,他们来得晚,几乎都卖空了。 见她眼神,殷楚说道:“还有支没人买呢。” 殷楚说的便是孤零零躺在托盘里的一支木簪,末端挂着一只艾草编的小艾虎。艾草早已干枯,艾虎也没了原本的形状,干煸枯燥,看上去就像是不小心混进了这一处似的。 有人上去问太和楼的伙计,是不是放错了,伙计摇了摇头,说这是掌柜的特意交代的。再问卖多少银子,伙计便说一千两。那人摇着头退了下来,嘴里念念叨叨,说着太和楼的掌柜想银子想疯了。 其实这上面的小艾虎便是老头子编给江茗的最后一个。她特地放在华京城这里,想着周围人来人往,要是有人真的会扎这艾虎,必然会说出来。 江茗说道:“一千两银子呢,乔哥疯了,不要理他。”他人夸也是夸你,那锅也得你来背。 殷楚见她眼睛一直往那里扫,以为她是喜欢,便说:“要么问问看,你若真喜欢便买了。” 江茗看他一眼,抓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你银子多的没地方用了?一千两买堆草,败家!我竟然不知道你手上还有一千两银子这么多呢?” 殷楚连忙讨饶:“我是说同乔靳说说看,不是真的打算一千两买下来。” “这堆草,一两都不值。”江茗说着,已经拽着殷楚走到了人群之外。 两人走过一处摊铺,一个老奶奶正坐在那里编东西,摊面上摆了大大小小的编物,江茗停下脚步,挑了个红白线交叉的小荷包,转身递给殷楚:“送你的。” “这是什么?”殷楚翻弄了一下,荷包里面塞的是一小把稻子和一颗李子,他有些不解其意。 “道理袋。”江茗说道:“这婆婆应该是江南人。这道理袋我们那儿端午节很多,小时候养父也给我买过。稻和李,就是道理。红线和白线,就是俗话里的吵架,赤口白舌,这荷包是种压胜。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最适合你了。” “为何?” “希望你一年都能交好运,能碰上讲道理的人,不要被蛮不讲理的笨蛋和混蛋纠缠,伤了身体。” 殷楚低头将那荷包挂在腰间,红白丝线,和他这一身青袍一点都不搭,再加上这丝线看着普通,哪里是世子会佩戴之物呢?可他还是郑重其事的拍了拍那荷包,嘴里念念有词:“道理袋,那就拜托你了。” 江茗看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说完,殷楚抬头看向江茗,问道:“那李子腐烂了怎么办?” 江茗脸色一变:“我怎么知道?” “你小时候不是买过吗?” “我当天就把李子拿出来吃了啊。” 殷楚一愣:“……哈哈哈哈哈。” 江茗一瞪眼睛:“你笑什么!不吃不是浪费吗?” 殷楚摆了摆手:“是是是,不吃浪费。可是这道理袋只管一年。明年怎么办?” 江茗:“明年再买就是。” 殷楚沉吟片刻:“不是江南才有的吗?万一买错了,亦或是明年这婆婆不来了怎么办?” “哪里那么多事情?”江茗说道:“明年……”她语音戛然而止,明年?明年的殷楚,人在何方呢? “怎么了?”殷楚见她突然愣神,问道。 江茗回过神,拢了一下耳边发丝:“若是明年你还在,我给你弄一个便是。” 殷楚得了她这答复,一时心情大好。两人又沿着集市走了稍许,两旁还有卖雄黄酒和菖蒲酒的,江茗看了,对殷楚说道:“平日里不要喝雄黄酒。” “为何?” 江茗总不能和他说,这雄黄其实是一种矿物,主要成分是二硫化二砷,而且在开采和提炼的过程中里面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其他的成分。比如汞,比如□□。□□和汞就不说了,二硫化二砷也有微毒,对身子并不好。现代早已经认为雄黄不宜入药了。 她想了想,说道:“妖怪喝雄黄酒,小心现原形。人家是蛇,你是一根竹子,自己蹦回府吗?” 殷楚回道:“蛇怕雄黄,竹子又不怕。” 江茗眉头一皱:“总之不能喝!” “好好好,你说不喝就不喝,原本我也不喜欢雄黄酒的味道。”殷楚应道。 两人走出集市,又叫了辆马车,这才朝着江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端午节的习俗出自宋代孟元老的。顺便一说,里面说端午节其实应该叫端五。唐玄宗是八月初五生日,群臣上表祝寿就写“月在中秋,日为端五”。 这章甜不甜!这章不甜我就……先去喝杯蜂蜜水吧。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mmer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醒月 30瓶;仄鬏 20瓶;芸斋、子不语 10瓶;kk 2瓶;Yana、35170010、foxandcat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二更) 到了江府, 门房见是江茗回来了,连忙恭恭敬敬的将她请进了府。 乍一进这江府, 便觉得有些死气沉沉, 下人们也都没了往日的活力, 偶有两个老妈子带着丫鬟出来置办些东西,但话语声也少, 生怕吵到人。 前两日江茗回来的时候, 还不是这般景象。那时卫氏还不知道江劭请去闽州的事儿, 忙里往外的江宛准备嫁妆,人也喜气洋洋。 江衡也不是第一次去延庆道了,怎得突然就如此了呢? 殷楚在外面等着,江茗进了房里,卫氏身子看上去还好, 就是人没什么精神气, 坐在桌前由同舟陪着做女红。一看见江茗来了,脸上这才有了丝丝笑意,但嘴里仍是说着:“你这孩子,怎么又回来了?母亲之前同你怎么说的?” 江茗走到卫氏身旁, 看了眼那做着的女红, 正是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男子内衫。 因为江府女眷甚少,卫氏又是养尊处优的人,平日里的衣裳几乎都是外面置办的,险少这般自己做针线活。这么一看,卫氏手确实慢, 但工艺还算精巧,想来是许久不做针线活,有些生疏了。 江茗大约看了下那尺寸,知道这是给江劭做的,开口说道:“有母亲这份心意,旁梓定然会旗开得胜,母亲切莫担忧。” 卫氏轻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