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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慎瞪眼:“老爷还说我惯着孩子,你不也一定?”大老爷干笑下:“你都给了红包,我不给免的孩子说我吝啬。”喜滋滋拿着三个红包的易谦抽空抬头:“爷爷奶奶都大方,还有小爹爹,就爹爹小气!今儿谦儿给他拜新年,都没给红包。”正往这走来的易云卿一听,走来敲他:“大年初一的你就给我告状,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易谦抱头。看他小手捏着三个红包,易云卿顺手抽了来:“这红包爹爹给你收着。”易谦委屈的瘪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三个红包。余氏立时心就软了,没好气打下易云卿:“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制气!”把三红包重新放回易谦手里,柔声道:“奶奶的乖孙儿不哭哈,你自己收着红包不给你爹爹,奶奶说的就留着给你自己卖零嘴零耍。你爹爹要是有意见,乖孙来告诉奶奶,奶奶收拾他!”易云卿哭笑不得:“娘,”余氏瞪:“叫什么,你小时候不也是这么过来的?那时候你可比谦儿嚣张多了!哪象我乖孙这么乖巧?”说罢笑眯眯的搂着易谦,一幅有孙万事全的知足模样。冬阳走了来,易云谦忙走去讨安慰,把个余氏、大老爷看的是闷笑不已。早饭罢,一家子相继穿上厚实的棉衣棉裤裹上大皮披风,余氏跟大老爷坐马车。易云卿的意思是一家子就坐马车走算了,反正马车够大,可易谦这小毛孩愣是想骑马,易云卿逗他想让谁带他骑马,小毛孩非常不给面子的直指冬阳。余氏跟大老爷当场就笑场了。连冬阳都是抿嘴闷笑。易云卿觉的很掉份,冷脸道:“你小爹爹不会骑马。要么我带,要么坐马车,二选一!”平常易谦或许还不会跟他老子这么对着干,可这会有余氏大老爷撑腰,旁边还有他最爱的小爹爹站着,量他老子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很是硬气的仰头:“小爹爹会骑马!”冬阳在旁点头:“是,大少爷,我会骑马。”“冬阳很久没骑过了吧?”易云卿给其使眼色,让他认同自己的话。可冬阳这次当没看见似的偏了头:“不骑快了就没关系的。”要不是不想自己儿子太掉份,余氏不然非得好好打趣下不可,掩嘴闷笑下喊道:“卿儿快来驾马车,再不走时候就晚了。”易云卿各种不愿,可当冬阳稳稳把易谦抱到马上然后登鞍翻身上马,那份干净利落与敏捷,一看就知是骑马的好手。易云卿郁闷。冬阳把易谦包进自己的披风里,手环着小家伙的腰,腿夹着马腹腰身挺直稳稳当当的。余氏那边喊:“卿儿。”没法,易云卿只得乖乖去驾马车。一路上听着易谦欢喜的笑声,还有纵容他的温和男子,牙痒。一家子出门的早,到镇上时比约好的时间还要早的多,可当看到庶四房门前那两辆马车时,余氏当场就冷了脸。庶三房的马车停在门口,人肯定也就到了,可与两家约定的时辰还要早近一个时辰,这代表什么?!原本老太爷在庶四房过年就惹人闲话,嫡房跟长辈拜年原本就要先庶房一步,这是规矩。跟庶三房也是说好了的,可庶三房越过了嫡房先一步拜了年,这是耍了他们嫡房呀!大老爷也是心里不舒服,劝余氏道:“算了,三弟或许有他的原因。没准四弟也会拦着的。”余氏冷笑:“老爷说这话不觉自欺欺人么?”庶三房这么做明摆着就是下嫡房的脸面,庶四房连接老太爷来过年的事都越过他们,三房下他们面子不更乐见其成?!易云卿抱了易谦下来,瞥了眼三房的马车道:“娘,大过年的犯不着生气。”大老爷也拍拍余氏的手,让其收拾好神情,总不能给老太爷老夫人拜年是虎着张脸的。余氏深吸气,忍了。听到门前声晌,庶四爷跟庶四娘到是热情洋溢的到门口接了,庶三爷庶三娘也到门口迎了迎,等到给老太爷老夫人拜过年请过安,庶三娘既然笑呵呵的告罪。“大哥大嫂!想着来给老太爷老夫人拜年一家子就早出门了会,怕误了时辰,可不想这一早就早了这么多。有什么怪罪还请原谅弟妹则个,回头呀,我给大哥大嫂陪罪。”余氏心内气的吐血,可当着老太爷老夫人的面她能较真?深吸气忍了:“三弟妹说的什么话?能急着给老太爷老夫人拜年那是你们孝顺,我还拦着不成?老太爷老夫人到四弟这来过年我们都没说什么,还再乎你这么一点?”余氏忍着气把场面话圆了过去,为的是一家子脸面不在大过年这天找晦气。要是换了别人,有三房逼易云卿停妻娶王家小姐这事,再有今天这事恐怕当下就大打出手撕破脸皮了!闻言,老夫人对余氏可是另眼相看。余氏这话看似轻巧,可在暗地里却给嫡房赚了个大肚的名声来。原本之前还在想,如果嫡房当场跟庶三房撕破脸她这老夫人嫡母该如何处理呢,这会儿是不需她头疼了……这些内宅女子间的弯弯绕绕冬阳是毫不知情,就算当场听了也没去感觉其中的暗藏机锋。大年初一在四房住下,一众也在吃饭时见了庶四爷那怀孕的寡妇妾室,余氏好声好气的打了招呼给了见面礼,深交却是不愿的。给老太爷老夫人拜完年,接下来就是易家三房的相互走动,三兄弟各自走完又是跟左邻右舍请客吃席,忙完后挑了个大年初八,大老爷跟易云卿去镇上把老太爷老夫人接了回来。过了元宵,这年味也就逐渐淡了。41参军正月还没过,易云春跑了来。彼时易云卿正在书房写信,闻知他来意笔锋不自滑了下。盯着干净信纸上那抹不协调的浓笔,易云卿很淡定的继续写下去。写完吹了吹墨痕,抬头看局促不安的云春:“三叔在给你说亲?”点头:“爹说的亲事是镇上富商的女儿,姓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都是这般。你来找我做什么?”端过旁边的茶杯,慢悠悠用杯盖拨了拨飘浮的茶叶,抬眼见易云春不作声,道:“不喜欢那女子?”“……!”“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