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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不一的犹如一条条静卧于男子麦色皮肤上的蜈蚣,虽退了颜色,但也触目惊心,可想而知他曾经历过多少九死一生。 卫绾发觉自己不断地在动恻隐之心,干脆咬唇,不再言语。 衣衫穿上了,他一动不动,又望着卫皎,似在等她示下。 卫皎于是别过了眼,“你不得近我。自己寻别处去睡吧,我不想见你。”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皎皎。”李翦望着她,终于开了口,“你能留下,我心中……很是欢喜。我如此阴邪卑鄙,却还能得你为妻,是我的荣幸。” 卫皎神色嫌弃,不愿再听,可事实上却也在静静地听着。 “我自幼时,连姓甚名谁都不知,做过河匪,打过家舍,被判处过牢狱之刑,三年刑满之后,又因寻不得出路,只有暂时剃光头发,乔装僧人四处云游化缘,干着劫富济贫的勾当。这其间被富人家的狗追过,被下人追着打过,打断了一条腿。遇上你时,是我一生之中最为狼狈的时候,那时,我正打算逃离洛阳……” 他说了许久,见卫皎不为所动,似乎又已睡去,他便自嘲地发出一声笑。她是卫大司马捧在掌心疼宠着长大的天之骄女,岂会想听他的肮脏倒灶事,何况他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yin贼。 他嘲讽地笑了笑,道:“你好生休息。”便不再多言,扭头出了寝屋,带上了门。 屋内重新恢复了恬寂,毫无人声,大红的喜帐影影绰绰,灯火如屑。 卫皎拉上了棉被,心中思潮澎湃,才听了一半,他却不肯再说留足了悬念便走了,她又怒又恨,手重重打了下被褥,唇rou几乎被磨出了血痕。 * 这一夜过去之后,八百里加急闯入宫闱,天将熹微时惊动了陛下与太子。 匈奴果然大举犯境,楚王殿下中计,朔方失守了! 天子从薛夫人的暖帐之中仓皇地披衣而起,朝广明宫疾步而起,一面朝外走,一面连声催促喝道:“传太子过来!” 皇帝一走,薛夫人怒而捶床,“楚王殿下失守?” 这在军中是渎职之过!薛夫人暗恨!夏殊衍于兵法谋略上对太子是望尘莫及,他自幼行事便如纨绔子弟,斗鸡遛狗,过往他立下种种功劳,也大多是有她和薛氏一族在背后提点,于关键之处点醒他,事实上她的儿子文武不就,比之太子差了何止一星半点! 薛夫人气得涨红了脸。 同样从被窝中被惊醒的还有卫绾,她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望向窗外,天才蒙蒙亮而已,殿下却在床边收拾裳服,他并没想惊动卫绾,但卫绾仍然醒了过来。她一醒来,便朝殿下伸臂扑了过去,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埋怨道:“出了何事了?殿下急着去哪?” “朔方失守了。”夏殊则只说了一句,便穿上了双履。 卫绾一怔,立即一个激灵,忙不迭松开了双臂,“那殿下快去。” 夏殊则颔首,将她的毛茸茸的铺着乱发的鬓角抚过,低声道:“你睡吧。” 卫绾便听话地躺了下来,等殿下的身影消失在东宫寝殿之后,思潮却无法平息。朝政大事殿下不会告诉她,但卫绾能感觉到,陛下不得已倚仗太子,如今楚王倏忽,没有查明敌军动向,致使并州朔方失守,陛下必会将重任交托到太子身上。 或许今日之后,殿下很快便又要离开洛阳了。 是了,她想了起来,上辈子匈奴单于也是蠢蠢欲动,意图南下,只可惜那时殿下一心抵御外侮,致使匈奴无可乘之机,张掖与朔方也便固如金汤。现在于战场指挥的人却是楚王,朔方便没有守住。 但愿这一次并州的危机能让陛下真正看出,谁才是真正能抚临江山、可寄予重托之人。 只不过卫绾又想到,她的兄长卫不疑,前不久才奉了陛下之命前往并州巡边! 照他的行程,这时应当才到并州。 皇帝从军报之中抽出了一封密报,这是卫不疑命人传回来的,昨夜里才至,皇帝还来不及看,原来卫不疑才走马上任初到并州,便已对匈奴人的意图有了了解。他在奏疏之中说,并州疏于防守,驻兵不多,岌岌可危,请陛下即刻分兵。 但其实这封信早来数月,皇帝也不会答应,那时楚王与李翦率军抵御匈奴,正是大胜之势,他绝无可能考虑到朔方。 “太子!”直至夏殊则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口,皇帝这才勃然变色,迎了上去。 第 59 章 皇帝在瞥见太子玄影出现在身前, 并朝着自己不疾不徐走来之时,紧绷着的弦仿佛骤然松了, 整个人便感到完全地疲乏无力, 只是因不能与太子跟前显露, 暗中掐了一把虎口, 装作无事地立定。 夏殊则神色冷漠, 没有立即说话。 皇帝被他两道冷如寒箭的目光盯着, 仿若骨头都被刺穿, 脸面无光。当初这个嫡子屡次三番警醒自己, 不可大意,让李翦及早赶赴战场。皇帝为了给二儿子铺路,又听了薛夫人几句谏言,便没有同意,招致如今朔方大患来, 匈奴人占地为王, 势如破竹, 再过不久,临黄河与朔方毗连的几座城池恐怕都将不保。 “朕将虎符赐你, 你即刻调遣兵力, 接管卫邕手中的一支骁骑,立即前去支援并州!” 皇帝的手掌落在夏殊则的右肩上,犹如千钧之重, 他定定地对夏殊则又道:“朕望你,马到功成, 只许胜,不许败!” 夏殊则眉眼不动,末了,他应话道:“诺。” 皇帝要走回龙案,背过身去,脑中忽地一阵发昏,他才想到昨夜里与薛夫人在暖帐之中翻云覆雨,头两回只入了她不过三五下便xiele气,他大是懊恼和不甘心,磨了薛夫人许久,这才倒下。今早许是被人唤醒得太早了,他全无准备,这才浑身肌rou酸软无力,后脑眩晕。皇帝没有多想,勉强立定,隔了片刻,他又回头说道:“对了,你奉诏出城,让李翦与你同去。” “至于楚王,让他戴罪死守居延,不可让敌军奇袭,如再有纰漏,定斩不饶!” 楚王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帝需做一些事暂时打压他的气焰,也是为了堵住朝臣的口。皇帝心里始终是向着这个二儿子的,他的偏心二十余载一以贯之。 夏殊则面色凝然不动,望着皇帝道:“诺。” 也没别事交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