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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家。 下车之后,卫绾神色已经平静,与殿下一左一右入门,小厮通报传得飞快,不一会卫邕带着一大家子人前来见驾,卫织才知卫绾又回来了,还是拉着太子殿下回来显摆的,气得嘴歪,正好太子不须见旁人,她便随着母亲暗恼地取了。 夏殊则凝视卫邕,“孤前来,同卫卿取一物。” 他的掌心一吐,露出了一片镂着墨纹的虎符,卫邕早已听闻朔方失守的战况,于大魏极为不利。只是他本以为陛下这当口应当先派遣他这个大司马出战,却没想到,最后陛下仍是将虎符赐予了太子,恐怕是嫌弃他年事已高,不再握得动枪。 卫邕正色下拜:“殿下但有吩咐,老臣无有不应。” 夏殊则道:“孤需调动卫卿一支虎.骑,三千人。” “只三千?”卫邕大为惊愕。 “只三千。” 卫邕转念又想,殿下用兵如神,还有李翦等人相助,三千兵马于他而言足够,他答应得十分慷慨,并迎太子入正堂。 清风吹动堂前榆柳,榆阴团团,石砖地面金斑如钱。 卫绾跟着父亲与殿下入门,殿下顿了顿,嗓音已是平淡如常:“阿绾归宁之时,孤本应同她一道回门,但政事耽搁,故只让她孤身一人回家省亲,是孤的过错,望岳父见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作者有话要说: 卫爹:太子叫我岳父啦,好有面儿,我要出去吹嘘吹嘘,谁也表拦我! 第 60 章 卫邕受宠若惊, 不断摇头说道:“殿下为家国为cao劳,老臣眼不瞎, 是能看到的。” 这话, 夏殊则姑妄听之而已。卫邕之狡猾, 远甚他所想。 见父亲和殿下还在打太极, 卫绾忍不住了, “殿下, 你好端端地……” “还有一事。”夏殊则道, “孤将离开洛阳数月, 阿绾独留东宫,孤担忧她犯傻,做出些出格的举动,还请岳父照看一二。” 卫邕忙点头。 身后卫绾气得脸颊都微微泛红了。 卫府之中有一个极不待见卫绾的主母,她在卫府一刻都不惯, 父亲在太子殿下面前的那些保证, 她也不过左耳进右耳出, 丝毫都没有当真。连薛氏要对她动手,她父亲都护不住, 遑论是宫中两尊大佛, 并一个对薛夫人偏听则暗的皇帝。 从卫府之中出来后,卫绾将装点于面上的笑容一丝不剩地抽了干净,上了马车, 将车门阖上,对夏殊则道:“我不喜殿下说那些话。” 男人之间客套, 为何尽说些贬损她的话? 夏殊则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擦了过去,掌腹温热,在卫绾嘟着樱红的嘴唇发出这么句牢sao之后,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只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不言而喻。这一回他没法带上她。 卫绾也不是要同他生气,顺坡下驴地一笑,将头靠了过来。 “我同殿下一般,父亲被一个姓薛的女人迷得魂不守舍,从年轻时便魂不守舍,一直到现在,我在这个家中充满了无奈,殿下有小五,我亦有我阿兄,算是唯一的一丝安慰罢。我以前待字闺中,最渴盼的便是从家里嫁出去,嫁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便从此将卫家那些过往全部忘了。” 他握着她玉腕的手,渐渐地收紧了些。 在宫外耽搁了些时辰,回宫时天色已暮,夏殊则于寝宫沐浴,卫绾便蜷着腿坐在贵妃靠上,望着一堆杂物出神。不觉想到,这么多时日相处下来,殿下早已成了她命中一部分,如今人还没有走,她已开始想念和不安了。 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与殿下之前的夫妻之情,从成婚到现在,一点争执都没发生过。她知道这其中殿下也一直隐忍相让,他确如她从前所期盼的那样,待她很好很好。 她从没后悔过,洛阳东城的小院之中,她同他下了一盘棋,便把自己搭了进去。 夏殊则沐浴事毕,身上罩着层月白色的绸衫,薄薄的一层,颈窝处似乎还有积水,点滴晶莹,沿着半隐半露的锁骨与胸膛滚落而下,滑入了名贵而轻薄的丝绸间,晕出淡淡的一行水迹。 她眼睛不眨地盯着殿下的胸口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前面从来没感觉到丝毫醋意的卫绾,这时心却仿佛被一只猫爪挠了一下,不疼,但发痒,令她无法忽视——殿下这么美好的躯体,竟让常幼容看过了! 她一直不曾问,那日常幼容诓他入小房间之后,点了什么下三滥的迷香,又对他做到了什么地步。 当时没太在意,如今竟然后知后觉地吃了醋来。 夏殊则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胸口,也不明其意,略微垂目,看了眼自己半裸的胸口,几乎透出绸衣的茱萸若隐若现,脸颊瞬间一烫。他的脸上永远镇定自若的,便朝卫绾走来,抱她起来,摔在了床榻上。 卫绾越想越是烦闷,又问不出口,事已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再来追责,显得小肚鸡肠,殿下恐怕不会喜欢小心眼的女子。 殿下动作得很快,又快又重,然而卫绾却也顾不上身体反应,因为心里正为这件事而感到有些膈应。常幼容枉有才名,竟然干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来,殿下是擅忍之人,才没让她得逞,要是得逞了,恐怕那晚不论她说甚么,常幼容也必要如愿以偿地入了东宫,日后卫绾要膈应死。甚至不止常幼容,她才发觉自己一心一意期盼着殿下心愿得偿,坐上那个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高位,却不能接受他日后再有别的女人。 在床笫之事上,两人一贯默契,今夜夏殊则却察觉到了卫绾的心不在焉,他停了下来,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直至卫绾也回过神,他忽又动了几下,便软倒在卫绾身上不动了。 这一次竟然没有抽身离去,卫绾有些惊讶,同时感到莫名地害羞,殿下从来不缴纳岁供,悭吝得很,今晚竟然很主动。 她抱住了夏殊则的后腰,轻轻地闷哼了一声:“殿下不必自扰。” 她宽慰似的抚了抚他的背,“阿绾是知道殿下的勇武的。” 男人的脸瞬间发红,他俯身凝视着身下因为害羞和微微激动,脸颊隐带潮汗,却正在戏谑他的顽皮娇妻,英俊的面孔露出一丝狰狞。 他将卫绾重重地扳了过去,卫绾来不及发出痛呼,自尝恶果地被殿下欺负了近乎一个时辰,这过程实是煎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