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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足,加两文还可以多加二两面,即便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一大碗卤煮面下去,也能吃个顶饱。因此,每天只要谢氏的卤煮面一开摊,那等着吃面的人准得排长队,惹得周围一干卖别的小吃的人好生眼红,免不了又是各种阴阳怪气的闲话。 换以前的谢家姐妹,顶多只当做没听见,不予理会,不跟人计较。 但如今支摊的却是张桂花和罗春花。 这两朵花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妇人中的佼佼者,一个牛高马大膘肥体壮,一叉腰,眼一瞪,能从气势上就把你压倒;不管是吵架还是打架,都不在话下。寻常的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另一个虽然体格没那么吓人,但一张嘴巴能说会道,能言巧辩,不但能哄得顾客心甘情愿地掏银子,也能不疾不徐骂人不带脏字的把那说闲话的人给怼得体无完肤。 是以,不过短短几日,这两妇人便彻底征服了一干邻摊和食客,谢氏卤煮面一家独大,周围小贩彻底没了脾气。 不服怎么办?憋着!谁让你打也打不过人家,骂也骂不过人家,客人也抢不过人家呢? 之后,卤煮面生意更是顺风顺水,火爆整个太平镇,几乎把所有面馆的生意全都抢过来了。 昭阳县地处西陵国的西南位置,这儿的人都喜欢吃辣,口味也比较厚重,卤煮面正合他们的胃口。 而太平镇虽然算是个比较大的镇子,人口面积大,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面馆也有几十家,但奈何卤煮面一横空出世,其他家生意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有些味道差点的,经营不善的,更是惨到没人去,面临着关门大吉的境地。 于是便有不少人暗戳戳地盼着谢家的卤煮面摊子早点出事倒闭,好让他们也有条生路可走。 不知道是不是某位不正经的神仙听到了这些人无耻的祷告,某一日,谢氏卤煮面果真出事了。 其时,谢悠然正在家里研制一种食品方子,去祥顺斋送货回来的云生喝停了马车,急急地跑进小院,慌慌张张地道:“大姑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谢悠然心头掠上一抹不好的感觉。 云生面色惊慌,声音干巴巴地道:“卤煮面,是卤煮面摊出事了……” “你别着急,慢慢跟我说,”谢悠然看了眼前院,把他拉进屋里,“面摊怎么了?” 云生这才结结巴巴地道明了原委。 原来,他从祥顺斋送完货后,顺道想去面摊吃碗卤煮,谁料刚到现场,就发现面摊周围围了一大圈人,个个都在指指点点,嘴里心有余悸地说着吃死了人之类的话。 他连忙挤进了人群,这才发现地上真躺了个死人。 第201章 谢保顺被抓走 他连忙挤进了人群,这才发现地上真躺了个死人。 一打听,才知道一位新客人在吃了卤煮面之后,当场脸红耳赤,全身发痒,随即呼吸困难,很快就倒地身亡。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人就没了气息。 面摊一时大乱,好几人都在叫“吃死人了,卤煮面吃死人了……” 罗春花当场就吓傻了,问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张桂花勉强镇定下来,让他赶紧回去通知谢悠然。 云生说,他架着马车往回赶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官差往卤煮面摊那儿去,这会儿估计已经把张桂花和罗春花给铐起来带走了。 “怎么办大姑娘?”云生带着哭腔问。 不怪他吓成这样,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小伙儿,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没了主意。 谢悠然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冷静下来。 她的卤煮面摆了这么久的摊子,还从来都没有出过事,这次竟然死了人,这事肯定会轰动整个太平镇。 春花婶和桂花婶作为案发现场的当事人,肯定会被带走,而她作为面摊的老板,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衙役这会儿已经在往烟村赶了。 “云生你别急,”她安慰道:“咱的面没问题,那人的死亡只是个意外,官府一定会调查清楚,还咱们一个清白的。” 这时三丫忽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道:“不好了大jiejie,里长带着官差去美食坊把咱爹给抓起来了……” 云生瞬间白了脸,来得这么快? 谢悠然则是一愣,不抓她,抓她爹? 转念一想,是了,卤煮面打的是谢氏的招牌,谢保顺作为一家之主,出了事自然是要抓他的。 杨氏也听到了三丫的话,急忙从她屋里走过来,急急道:“三丫,你爹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官差抓起来?” 三丫脸孔雪白,“听说是咱的面摊出了人命,有人吃了咱家的卤煮面死了,他们都说咱的面里下了毒……” 杨氏顿时腿一软,差点就栽倒在地。 谢悠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娘,你别担心,这也许是场误会……” 杨氏哭着道:“是误会他们还抓你爹?” 谢悠然道:“那只是走个过场,爹很快就会回来的。三丫,你陪娘在家好好看着四宝,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说完,急急地往美食坊去了。 杨氏在家哪呆得住?吩咐三丫在家看着四宝,自己也急急忙忙地跟过去了。 谢悠然匆匆赶到美食坊的门口,只见里里外外围了一圈人,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韩猎户也在,扶着身体还没有大好的韩墨辞,看到她,眉头紧锁:“大丫,他们说你爹牵涉了命案,要把他带走。” 谢悠然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 二丫也迎上来,眼里含着泪花,害怕得双腿都在发抖,“姐。” 谢悠然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别担心。” 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姑娘来了”,然后,人群自发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谢保顺双手被戴上了枷锁,正被衙役押着上马车,看到大闺女,顿时嗷地一声哭开了。 三十多岁的汉子,此刻竟然哭得委屈兮兮的,像个孩子。 “大丫,快救我……” 谢悠然陪着笑对官差道:“官爷,我是这家的大女儿,能不能稍等片刻?我有几句话想同我爹说。” 说着暗暗地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碎银,悄悄地塞到了官差头的手里。 官差头不着痕迹地掂了掂重量,点头:“行吧。抓紧点时间。” “诶,好。”谢悠然忙朝谢保顺走过去。“爹。” 谢保顺怕得不行,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哆嗦:“大丫,他们说咱家的面摊摊上了人命官司,要把爹带去坐牢……” 谢悠然安慰他,“爹,没事的,只是例行过堂,不会有事的。那人的死只是个意外,我听说咱们县的县令大人是个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咱家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