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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小孩子还被渠侯爷扣在西京,如今生死难料!” 裘宝旸哼道:“我可都是看在纪陶的面子。你愿拿便拿去给他,只要你能找见他。” 唐糖警惕问:“您这话什么意思?” 裘宝旸道:“哥刚得消息,纪二这些日子一直也在西京。”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糖糖你别担心,为夫好好的。 ------- 这两天好忙啊,我去奋战第三更了!!! ☆、马球记 城门戒严一撤,唐糖急急策马就要往西京去, 裘宝旸不会骑马, 一路坐车苦追:“meimei不要急,他是齐王的人,齐王现在势头正猛呢。” “刀剑又不长眼睛。” “纪陶也是生死未卜啊。” “宝二爷, 不是我不顾纪陶, 其一他也许根本就是故意不露这个面, 其二, 就算遇上危难,您觉着他们兄弟俩谁的性子更让人忧心些?纪陶到哪儿都能一呼百应,决计缺不了援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裘宝旸不由点头称是,唐糖头头是道,他实在无计可施。 唐糖骑马他坐车,唐糖比他先到西京渡半天,却眼巴巴望着渡口进不得, 西京的情形依旧十分危急, 城内的人出不来,城外的人也不让进。 “哥早同你说, 来了也是一个结果。爷爷没了孙儿的消息,有孙儿媳妇的消息好歹也觉安慰些。家中现在正需要你,纪二想必亦希望你回家瞧爷爷去的。” 唐糖振作精神,擦干泪道:“宝二哥说的是,我们回京。” ** 京城亦是草木皆兵的样子, 有腰牌入不得城门的官员多了去。多亏宝二爷英明,随身揣了一厚沓紧急公文,不然唐糖连这个京城都进不来。 唐糖一入西院就发现纪方在同自己打眼色,心下即刻了然,纪鹤龄因为大门不出,想必是不晓得这世上发生的事。故而纪二这一阵的情形,他当是不了解的。 老爷子很有心思地以唐糖打趣,劈头便管她要出发去遂州时,说好带回来的新人。 唐糖窘得要命:“二哥哥公务繁忙……” “他自繁忙他的,老头子我又不要看他,看你们母子就好。” “……” “糖糖瘦了,老二不定怎么欺侮的你。” “没有!” “嘿嘿,这么说来老二待你很好了?老头子眼最毒,糖糖,你自打进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爷爷说的不错罢,你二哥哥待你是不同的。” “咳咳,爷爷……” 纪方噙泪望那祖孙二人聊天,安心转身出去做事,纪鹤龄这才示意唐糖附耳过去:“纪方只当老头子我是聋子瞎子,老头子我耳聪目明得很!糖糖安心,老二再过三日即可归京,消息确实。” 唐糖惊望祖父,老爷子拍一拍她:“纪方以为老头子我是个废人,小子将他的傻猫都运回了书房,却将你扔在外头,我能不差人前去打探?那猫我见了一面,确有几分呆相。” “二呆……” “总之糖糖凡事不要怪他,他待你的心……你日后便知道了。” 爷爷的手刚劲有力,拍得唐糖甚至有些痛,一颗心却有些落定下来,忍泪道:“他不怪我就不错了。” 纪鹤龄仍道:“若还是觉得怨他,糖糖只想想我这孙儿是枚情种啊,便舍不得再怨他了。” 唐糖本来还为他揪着心,一听这两个词,笑又不敢,一时忍得胃都酸了。 冰冻的情种罢。 ** 寝食不安又盼了三日,西京那头的消息未得,府上也无归人至。 次晨唐糖再出门打探,却从裘宝旸处得知,齐王早间已然归了京,今天下午还会去参加什么马球赛。 马球赛乃是京中盛事,许多皇戚皆养了自家的马球队,逢单月中旬开赛。朝廷严令禁赌,却独独未曾禁了这马赛的赌局,盖因京中显贵上至皇上皇妃,都是要在赌局之中玩上一票的。 此番西京大乱半月,方才得以平复,马球赛居然雷打不动如期进行,世人皆以为盛世安稳,赌局投注的地方早是人头攒动。 今日下午开赛的这一场格外引人关注,乃是由齐王的马球队对垒梁王的马球队。 宝二爷分外激动:“哥押五十两银子买梁王胜。” “他们还有心思玩马球么?” 宝二爷买了票便拉着唐糖一道观战:“为什么没有心思,马球是马球,争端是争端,又不用二王亲自上场。” 唐糖只挂心一件事,自然没有心思前往,裘宝旸却劝:“齐王最需要人捧场的时候,纪二即便回来了,总不见得辞了齐王,专为回府瞧他的小媳妇罢?去了马球赛方能见着他,你就信哥一回嘛。” 唐糖将信将疑跟着入了球场。京城人对马球的狂热真是难以想见,这些权贵的心更真不知装的都是什么,一方据说是平乱归来的英雄,一方刚丧了舅舅。包厢之中二王紧挨着坐,你敬我一杯茶,我敬你一个果子,不动声色接茬演,一派兄友弟恭形容。 唐糖目光搜寻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未曾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再想要退出马球场去,整个场子早已是人潮汹涌,连退路也寻不见一条。 马场的太监挥旗开赛前,还特别替皇上宣了一条消息,除夕夜的正午时分,这个场子将会有场加赛。今日的胜者,将会于除夕对垒皇上的皇家马球队。 整个京城的球客赌客皆是沸腾不已,山呼万岁完罢,各自疯狂呐喊着捧场球队的名号,久久难歇。 唐糖淹没在醉生梦死的人群里头,既没兴致看球也压根瞧不分明,寻人又不见,郁卒得可以,直至散场被裘宝旸一边拖出场子,一边听见他骂:“娘的,哥输钱了!有人这是要作死呢,灭了人家的舅舅,今日又赶回来灭人家的马球队,真的以为这样做很威风么!” “宝二哥您小点儿声!” 裘宝旸不理:“怕什么,你没听见?场子里的赌客都在为梁王不忿呢,圣上也是太兄友弟恭了,送了脸去给人蹬鼻子往上攀。” 唐糖劝:“您也说了此间水深,不明情形您还是少说几句罢。” “水再深,是个人都学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出来混迟早要还,世上哪有永世的便宜可占?哥倒想很看看这般得理不饶人,此王将来又会是何等下场。” 唐糖现在想不了远处的事,赵思危现下安好,也不代表旁人安好…… 裘宝旸见她神情恹恹,方才想起纪二来:“他没回来也是正常。哥同你说了他此番是升迁去了水部,西京内乱刚平,他在那头一时分不开身也是有的。再说他在西京牵挂本来就多,有家有口……哥同你说,谢三胖昨日回来了,告诉我那个纪刀刀……” 唐糖知道裘宝旸又欲提纪二那个西京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