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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 土黄色的皮毛和周围的草垛颜色相同,若不是充满了杀意的眼神,根本不容易发现它们藏在其中。 “啪!” 尹珂再次挥舞着手里的皮鞭,响亮的鞭响震彻环野。 正在喝水的角马抬起头四处观望, 许多双眼睛纷纷看向了河流那边的一群两脚兽。 收回目光, 那几只黄色的猎豹尹珂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一只老妈带着半大的崽出来找食物而已,真要朝他们冲过来, 光是每个人手里的铁铲就能把它们全都料理掉。 双手交叉叠在胸前, 尹珂轻蔑地哼了一声:“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嗷!呜呜……呜!” 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角马群和羚羊群受到了惊吓,叫喊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土狼,紧紧地咬住了正在喝水的小角马,脖子、后蹄被两只狼钳制,其他的狼则用力地撕咬它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跟了它们一路,河边是最后的下手地点。 这是一场群体的刺杀行动,几十只土狼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对这些猎物形成了包夹之势。 受到惊吓的羚羊四处跑窜,角马群也分成四队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离。 之前藏在草丛里的猎豹从中分了一杯羹,趁乱也抓住了一只半大的羚羊。 野兽群从河的对面朝尹珂他们的方向跑来,带着尾随了一路的危险, 还有惊慌的嘶叫声。 都是在城市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哪里见过大自然的弱rou强食? 看到满口利牙的土狼,每一只的嘴角都挂着口水,牙缝里还有丝丝鲜血,令人不寒而栗。 姜舒抬手给了旁边那人一巴掌,把他吓跑的魂扯了回来:“开车!快走!” 正在下面布置陷阱的人一拥而上,被土狼和猎豹吓得丢了手里的铁锨,现在,也只有这辆铁皮车能够给他们庇护。 尹珂被慌忙地推上了车,挤在一群满身臭汗的男人中间,任她怎么推攘,他们都不肯多让出点位置给她。 生命重要,谁还管她是不是大小姐? “嗡!” 油门踩到底,几秒钟的功夫,汽车就加速到了六十迈。 一地的土坷垃弄得车子上下颠簸,车速怎么都提不上去,好几只雄壮的公角马从车子旁边跑过,脖子上有好几道血红色的裂口。 这种短程距离的追击,对于这些土狼来说是生存地必备技能。几十公里之内,土狼有耐心也有体力捕获到几只果腹的猎物。 “嘭!” 车子再次剧烈抖动,后排的几个人全部从座位上腾空,重重地掉下来一阵头晕目眩。 好不容易加速到六十迈的车速跌到了二十迈,颠簸感越来越强烈,车子的右半边一直发出“隆隆”的动静。 车胎被扎爆了。 司机声音颤抖道:“我们今天要死了。” 死?姜舒可没有想过死在土狼的嘴里。 解下身上的外套,姜舒翻着后面的箱子,里面还有几只铁锤、扳手之类的工具,拿在手里勉强可以当成防身的武器。 姜舒握着手里的扳手,叫嚷道:“拿家伙,跟它们打啊!” 加起来不过八个人,一个个平时都是敢动手打人的彪形大汉,其实战斗力根本不怎么样,后面可是几十只在野外生存的土狼,怎么打得过? 尹珂推了一把身边的男人,也跟着催促道:“快下车啊!坐在车里等死吗?” 左右是跑不掉了,只能拼一把! 一人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铁锤,握在手里来回掂量,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里的胆怯似乎比刚才少了许多。 说到底就是一群畜生,能有多可怕? 野兽群从车子旁边经过,扬起漫天的尘土,脚下的地面不停地震动,分不清朝自己跑来的动物到底是狼是羊。 一直黑影直冲冲地朝姜舒跑过来,攥紧了锤子手柄的十指同时发力。 “咚!” First blood! 几十公斤重的羚羊摔在她面前,两眼一翻、四蹄一蹬,瞬间就没了意识。 呃,不好意思,第一次出手,打错羊了。 毕竟是男人,就算是走到绝路也要拿出比女人更强的勇气,看到姜舒都拿了一血,他们对土狼的恐惧更少了,甚至看到土狼从身边经过还会主动过去试着动手敲打。 “啪!” 男人扬起手里的扳手,正中那只土狼的后腰。 “嗷呜~” 长了这么大到底是没有见过人类,和他们手里的武器。被一块不起眼的铁疙瘩砸了一下,后半边身子疼得痉挛,右后腿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不敢惹,两脚兽是真的不敢惹。 夹着尾巴从男人的身边逃跑,脚下一个踉跄,那只土狼被后面冲过来的角马一脚踩断了脖子。 “轰轰……” 停下的车子再次发动,坐在驾驶座上,尹珂放下了手里的锤子,牢牢地握住了方向盘。 就算是被扎爆了轮胎,但是少了几个人的重量,也能从这里逃出去吧。 “尹珂!你要干什么!” 姜舒抓住了后车门,不等她阻止,摇摇晃晃的车子再次从漫天黄沙中冲了出去。 少了一只轮胎的汽车难以保持平衡,尽力地爬在车,除了姜舒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被她抛弃在了野兽群里。 尹珂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既然是自己雇佣来的人,就应该有为自己献身的准备。 一望无际的野外分不清东南西北,从野兽群里逃出后,尹珂并没有停车的意思,把握着面前的方向盘,她还在漫无目的地前行。 离开这里!离开非洲! 这个鬼地方,以后绝对不可能再来了,绝不可能……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又酸又呛,姜舒从来不曾闻到过。 “咳咳!” 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姜舒用力地咳嗽了好几声。掉进河里,呛了好几口水,到现在嗓子都是疼的。 旁边照顾她的是两个黑皮肤的女人,见她醒来,纷纷向后躲避了些:“!@#¥%” ??? 她们说的是哪里的话? 那女人放慢了语速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听不懂。 非洲的部落很多,每个部落的语种都有差异,只有部落内部的人能够明白彼此说的是什么。 女人试探着靠近姜舒,捡起那一片掉落的大叶子。 上面是一团黏糊糊的绿色植物碎末,刚才那股奇怪的味道,好像不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 重新放在嘴里嚼了嚼,女人慢慢地拉着姜舒的手臂,重新把碎末涂抹到她手臂上的伤口,“#¥%@#¥” 原来她是要帮自己上药。